第十六回:凶星耀辕门魔戟破誓,枭雄溺温柔淯水饮恨
却说那淮南袁术,野心勃勃,体内亦积蓄了相当霸道的煞气,虽未入显圣,却也根基浑厚。他麾下大将杨弘,献上一计,欲先剪除屯于小沛,聚拢微弱正气的刘备。
袁术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沉声道:“计将安出?刘备虽兵微,但其‘仁德’之意颇能蛊惑人心,不可小觑。更何况,吕布那头凶兽踞于徐州,不得不防。”
杨弘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主公明鉴。刘备不足为虑,唯吕布是心腹大患。前次虽许下金帛粮马,图其不助刘备,然至今未付,此人反复无常,需先安其心。不若先遣使送粮二十万斛,辅以密信,言辞务必卑谦,令其坐视不理。我等便可聚麾下兵煞,一举荡平小沛。待灭刘备,断其‘仁德’根基,再回首收拾吕布,则徐州反掌可定!”
袁术闻言大悦,一股贪婪与暴虐的气息自他体内散逸开来:“善!就依你计。让韩胤去,此人言辞尚可。”
当即备下军粮,令韩胤揣着密信与袁术一丝煞气印记疾驰徐州。吕布得书收粮,感应到袁术传递的煞气不算弱,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狞笑,竟也厚待了韩胤。
韩胤回报,袁术再无顾忌,命上将纪灵为主帅,雷薄、陈兰为副将,统领数万煞气冲霄的兵马,直扑小沛。
小沛城中,玄德闻讯,愁云惨淡。城小兵寡,五千兵卒的正气如同风中残烛,如何抵挡那如狼似虎的淮南军?帐下众人计议,孙乾进言道:“小沛危殆,唯有向吕将军求援。其力已臻‘显圣’之境,一念可决生死。”
张飞豹眼圆睁,粗犷的嗓音带着‘聚气大成’的震荡:“那三姓家奴如何肯真心相助?上次得了好处,这次怕是巴不得我们死!”他身上的煞气因愤怒而躁动。
玄德轻叹一声,周身“仁德”之气虽弱,却带着一股奇异的亲和力:“翼德,不得无礼。孙先生所言,乃是险中求存之法。”遂亲自修书,言辞恳切,极尽谦卑,描述自身危局,将希望寄托于吕布“云天之德”。这封信不仅是文字,更蕴含了刘备一丝微弱却坚韧的“意”,试图触动吕布心中那或许存在的某根弦。
吕布接到书信,与陈宫商议。陈宫眼底精光一闪,声音低沉:“主公,袁术送粮,意在使我等袖手旁观,其心可诛。玄德此时求救,虽看似引火烧身,但细思之,却是一步妙棋。玄德盘踞小沛,正气微弱,难成气候,对我等威胁不大。然袁术若吞并小沛,整合淮南、泰山煞气,南北夹击,我等腹背受敌,恐难安寝。不若借此机,卖玄德一个人情,亦可挫败袁术图谋。”
吕布闻言,目露凶光,点了点头。他那‘显圣’境界的感知敏锐地察觉到,任由袁术煞气壮大,对他本身的气运将造成压制。“也罢,”他冷哼一声,体内受方天画戟影响而躁动的煞气微微平复,“便去走一遭。点兵!”
纪灵大军已抵沛县东南,军营连绵,煞气冲天,旌旗招展间仿佛有冤魂哭嚎。夜间火光与战鼓声更是引动天地间的负能量,令周围草木都透着一股死气。玄德强提精神,领着残兵出城布阵,军心惶惶。
忽报吕布大军已至县外一里处西南下寨。纪灵大惊,未料吕布竟真的前来,急忙遣使质问其背信弃义。
吕布看着使者,放声大笑,声波中蕴含着‘显圣’威压,让使者几乎站立不稳:“哈哈哈哈!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我吕奉先自有计较,保管让袁、刘两家都不怨我!”随即,他派人分别邀请刘备和纪灵到他营中赴宴。
玄德闻讯,欲往。关羽丹凤眼微眯,周身‘显圣大成’的“义绝”之意如渊渟岳峙,沉声道:“兄长,吕布此人凶性难测,此行恐有诈。”张飞更是握紧了丈八蛇矛,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玄德摇摇头:“我待他不薄,他岂会害我?”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催动所剩无几的正气护体,策马前往。关、张二人按剑在手,紧随其后,随时准备爆发雷霆一击。
入吕布大帐,只见吕布高坐主位,那柄凶名赫赫的方天画戟斜倚身侧,戟刃上似乎有血色流光暗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魔性气息。吕布周身煞气内敛,却形成一股无形的力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玄德,你我有昔日之谊,今特来为你解围。他日若得志,勿忘今日之情!”吕布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玄德连忙称谢,依言落座。关、张二人如同两尊铁塔,矗立其后,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四周,‘显圣大成’的‘意’锁定着吕布的一举一动。
这时,纪灵也被“请”到。他一见玄德赫然在座,惊骇之下转身就想逃。这帐内,刘备的微弱正气、关张的凛然杀意、以及吕布那深不可测的凶煞威压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其危险的气场,令他这位‘凝意大成’的武将也感到毛骨悚然。
吕布手臂一伸,明明隔着数步,纪灵却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擒来,竟如提孩童般被拽了回去,体内煞气瞬间被压制得紊乱不堪。“将军!”纪灵冷汗直流,“莫非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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