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着记忆芯片在控制台上划出火星,残留的黏液发出生肉炙烤的滋滋声。
卢峰的呼吸频率比平时快了0.3秒,这微小的异常在他手环上炸开成刺眼的红色波纹。
"相位阵列校准完毕。"雷蒙德把咖啡因含片咬得咔咔作响,全息投影在他脸上投下蛛网状的蓝光。
法国人搭建的虚拟沙盘正在渗出黑色汁液,那是菲利普上周植入的逻辑炸弹在垂死挣扎。
克拉克突然踢开转椅站起来,他后颈的神经接口闪着不祥的紫光。
美国人抓起加密电话的残骸抵住太阳穴,断茬处滋出的电火花在鼻梁上烙出焦痕:"第三层防火墙要塌了!"
我拽过佐藤的战术笔戳进中控台缝隙,笔尖与记忆芯片接触的刹那,二十七块屏幕同时亮起菲利普的电子指纹。
那些荧绿色的漩涡纹路正在重组,变成我们亲手培训的三十名情报员的生物特征码。
"他在用我们的盾牌当攻城锤。"卢峰突然扯开衬衫,胸口浮现的世界树脉络与手环波纹完美共振。
助手的虹膜泛起树皮状的裂纹,却精准地撕开了数据洪流的缺口。
卡尔的外骨骼装甲喷出液态氮,怀表表面的冰霜蔓延到我的手腕。
木星红斑里的树瘤投影在沙盘上,正好包裹住菲利普的虚拟定位点。
装甲内置的德文刻痕开始发光,那是我们藏在自检程序里的最后一道密匙。
"倒灌开始!"我吼出的声音被警报声削成碎片。
克拉克抓着冒烟的通讯器跪倒在地,雷蒙德的咖啡因药瓶在掌心爆成玻璃雪。
整个地下堡垒都在震颤,通风管里喷出的却是带着叶绿体腥味的粘稠液体。
佐藤突然把战术笔插进自己的耳蜗,脑波连接线迸发的火花照亮了他后槽牙里的微型发信器。
日本人的太阳穴渗出鲜血,却在全息沙盘上浇灭了最后一片数据火焰。
"验证通过。"卢峰的声音像从深海里浮上来,他手环的波纹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树根形态。
三十名情报员的识别码在菲利普的电子指纹里生根发芽,将整个攻击路径逆向包裹成茧。
卡尔怀表里的木星投影突然爆开,飞溅的冰晶在半空组成星图拓扑。
那些被腐蚀的记忆芯片接口开始生长出银色菌丝,将菲利普的病毒代码转化成养分。
我闻到了军用级消毒液都遮不住的血腥味,来自三个时区外某栋大楼的通风管道。
当最后一个数据节点完成自愈时,克拉克的加密电话里传出骨头碎裂的闷响。
美国人抹掉鼻血冷笑:"他切断了痛觉神经。"但我们都看见他手指在神经接口上划出的十字——那是给某个被胁迫家人的暗号。
雷蒙德突然抓起培养皿扣在沙盘上,里面培育的神经突触组织正在吞噬黑色汁液。
法国人舔着嘴角的玻璃渣喃喃自语:"原来他真正的目标不是破坏......"
应急灯由红转绿的瞬间,我视网膜上的拓扑图突然抖动起来。
那些被转化的攻击数据在星图里蜿蜒成道,指向八小时前就该坠入大气层的某颗气象卫星。
卢峰的手环波纹突然规整如琴弦,在世界树根系图谱上拨出全新的频率。
佐藤拔出带血的战术笔,笔尖粘着的脑组织碎屑正在分解成纳米代码。
他对着仍在抽搐的通讯线路点头:"演员就位了。"身后监控屏上,三十名情报员的生物信号同时没入深海电缆的脉冲波纹中。
我盯着沙盘上溃散的数据流,菲利普的电子指纹正在被三十道生物特征码蚕食。
克拉克后颈的紫色闪光突然熄灭,他踉跄着扶住控制台,加密电话碎片从指缝间簌簌掉落。
“东京湾海底光缆节点,经纬度修正0.07度。”佐藤突然开口,带血的战术笔在沙盘边缘刻下坐标。
他耳蜗里流出的血珠滴在培养皿边缘,那些吞噬逻辑炸弹的神经突触立即朝某个方向疯狂生长。
雷蒙德抓起三块全息键盘开始并联,法国人惯用的十六进制操作界面在空气中交织成蜂巢结构。
“他用了四层跳板服务器,”他吐出半片咖啡因含片,“但有个坏习惯——每次数据包都带樱花形状的校验码。”
卢峰的手环突然发出高频震颤,世界树脉络投影在克拉克的神经接口上形成交叉锁定。
我看到助手瞳孔里的裂纹正随着数据流变化,仿佛有无数细小根须在虹膜深处扭动。
“他在劫持气象卫星的校准信号,”他突然抓起克拉克的断线钳,“切断备用电源!”
地下堡垒瞬间陷入黑暗,只有二十七块屏幕上的生物特征码还在荧荧发亮。
卡尔的外骨骼装甲发出液压装置过载的嘶鸣,冰霜沿着通风管道结成蛛网状脉络。
我摸黑按下藏在皮带扣里的应急开关,备用电源启动时的蓝光照亮了佐藤太阳穴上跳动的微型发信器。
“西雅图数据中心!”克拉克突然嘶吼,美国人沾满鼻血的双手正在全息键盘上敲出残影,“第三跳板藏在亚马逊云服务的冗余节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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