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黎丘在空间裂缝里感受到不寻常的异动,闭目感受一番。
“气运有了响动,应是那些蛊师冲进去了,还用了血祭。想来是要强行搬动那口棺材。”
轩辕黎丘加快速度赶回,不然就错过一场好戏了。帝灵境初期虽然不够看,可一身气血用来做养料还是可以的。
寒潭内,九黎浮桑也感受到什么,张手挥出影像画面。
“有意思。有个蛊师冲进老轩存放气运的地方了。这运气该去买彩票,误打误撞也能找到位置,属实不差。我想找都没找到。”
一旁九黎挽鹤走近:“主君,不如让我也回去阻止他们。”
“还记得我说的吗。既定之事不会改变。你回去了也会让对方再派更强的人来。除了让双方再多出一人厮杀外没有任何好处。这种不赔不赚的事不要做为好。
“关键的是我和老轩巴不得有人进去唤醒她呢。这样省去很多事。”
“主君不是打算前去阻止轩辕宫主。”
九黎浮桑打断,纠正挽鹤的错误:“瞎说。我何时要和轩辕对着干了,我只是阻止轩辕最后那不着边际的计划。
“其余方面我必是赞成的。就像四凶和五器,若不是我加入进来靠轩辕自己找可不容易。灵瑶这个饕餮兽灵的后继人都是我寻到的。
“若非如此,我何必把云鹤天并入帝江宫。自合并的那一刻起,再无与帝江宫齐名的云鹤天了,只有帝江宫所属的云鹤天。”
“主君之志,非我能揣测出来。口不择言。”
九黎浮桑盯着夏九阴:“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不醒。这晚上都要结束。”
九黎挽鹤上前查探,笑出声:“主君,或许要等到天亮他醒来了。”
“为何。”
“挽鹤查探一番。他和体内那只阴面的烛九阴一起睡着了。”
九黎浮桑闻言激起寒潭中的水:“睡了?!他睡着了。这才几点就需要进入睡觉的时刻了。把他喊醒,我可不想背着他回去。”
“主君或许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若把他喊醒会发生什么尚不清楚,若有差池主君怕是要破财特也耗力了。”
九黎浮桑一听,也就由他去了:“等他睡醒了,病好了,我非要他给我白干三十天的活,补偿我的损失。”
此刻,黑袍人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暗红血珠顺着沟壑蜿蜒而下,却浑然不觉。
他浑浊的眼瞳死死盯着悬浮半空的金色光团,那团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表面流转的古老符文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虚浮摇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
喉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阴鸷低笑,黑袍下佝偻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仿佛每一寸筋骨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狂喜震颤。
只要将这上古秘宝收入囊中,他就能踩着无数人的头颅,登顶宗门大统领之位,将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四统领狠狠踩在脚下!
“哼,不过是个靠皮囊上位的花瓶罢了。”
黑袍人沙哑的嗓音里裹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枯瘦如柴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青铜令牌,指甲在金属表面刮出刺耳声响。
“等我取得如此重宝,回去领功坐上她的位子,让她成为统领,那时便要匍匐在我脚下。到那时...”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贪婪地舔过干裂的嘴唇,脑海中浮现出四统领清冷绝艳的面容,眼中尽是扭曲的欲望:“权力、美人,统统都是我的!”
当最后一缕金光彻底消散,黑袍人迫不及待地暴掠而出,枯槁的手掌如鹰爪般抓向虚空。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秘宝的刹那,他的动作骤然僵住。
斑驳的月光穿过枝叶间隙洒落,映照着他身上惊人的异变:原本暗沉如墨的黑袍泛起珍珠般的诡异光泽,苍白的皮肤像是浸泡在牛乳中,透出一种病态的莹润,恰似涂了十层厚厚的铅粉,显得既妖异又可怖。
“这...这不可能!”
黑袍人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上石凳,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颤抖着抬起双手,在月光下反复端详,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温润如玉,连指甲都晶莹剔透宛如琉璃。
更可怕的是,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正从他的脚底悄然蔓延,所过之处,衣物如遇烈火般寸寸化作齑粉,而皮肤却越发璀璨夺目,仿佛要将月光都吸进去。
“不!不可能!本座怎能这样!”
黑袍人疯狂撕扯着身上残留的衣物,青筋暴起的脖颈上,血管突突跳动。可那金色光芒却如同活物,顺着毛孔钻入体内,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钢刀在绞动,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天旋地转。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每一根骨骼、每一缕血脉都在散发着刺目的金光,而那个本该被他夺取的秘宝,此刻正与他的灵魂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将他的意识一点点吞噬。
“救...救我...”
最后的呼救声虚弱得如同游丝,化作一串金色光点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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