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沐清雨摆手,脸色却比纸还白,"只是...消耗过度。"
林小雨手忙脚乱地取来帕子,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两人靠得极近,她能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清香,与药香交织在一起。
"师父,若是伤身,不如停止疗法..."
"不行。"沐清雨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毒未清尽,只会越积越深。明日,最后一次。"
她似是看出了林小雨的不安,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看到了什么?"
林小雨心跳如鼓,那些画面如此真实,不像幻觉,倒像是记忆。但她不敢贸然询问,只道:"弟子好像看到了一些...风景,雪山,还有湖水。"
沐清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那是真气交融时产生的幻象,不必放在心上。"
"是,师父。"林小雨低头,眼角余光却瞥见沐清雨胸口衣襟处,隐约可见一道疤痕,正是梦中被凌霄子所刺之处。
"去吧,养精蓄锐,明日再来。"沐清雨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林小雨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脑海中却回荡着那句"你姓林,你的名字叫林小雨,因为你出生在下雨天..."
辰时刚至,林小雨便来到流云居。这一夜她几乎未眠,满脑子都是那些零碎的画面——年轻的沐清雨与那个酷似自己的白衣青年,南宫家,魔教圣女,还有那个被抛弃在玄天派山门的婴儿。
推门而入,沐清雨已坐在桌前,正在研读一本古籍。她今日换了一身素白长裙,乌发高挽,面色依然苍白,但目光清明。
"来了。"她合上书,向林小雨点点头,"感觉如何?"
"好多了。"林小雨答道,确实,经过两次真气交融,她体内的寒毒已减轻大半。
沐清雨站起身:"今日阿嬷去后山采药,不会回来打扰。我们开始吧。"
两人盘膝而坐,这次沐清雨在林小雨身前放了一个小香炉:"安神香,可助我们心神合一。"
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奇特的香气,令人心神宁静。两人双掌相对,这一次,掌心相触的瞬间,林小雨感受到了不同于前两次的温暖,甚至有些炽热。
"今日是最后一次,需要彻底驱散寒毒。"沐清雨轻声道,"我会引导你的真气与我同步运行,你要专注配合。"
林小雨点头,两人的真气开始在体内流转。这一次,她能清晰感受到两股真气如何交融,如何冲刷体内的寒毒。沐清雨的真气温和而不失坚定,引导着她的真气冲破一道道关隘。
随着真气运行,林小雨只觉全身一阵轻松,仿佛沉重的铅块被一一卸下。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再次坠入那神秘的梦境。
这一次,她看到的是更为私密的画面。
年轻的沐清雨与那个叫阿镜的白衣青年,在月下对舞长剑。两人剑招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剑招过后,两人相拥而立,月光如水般倾泻。
"阿姐,你的春雨剑法越发纯熟了。"阿镜赞叹道。
沐清雨抿嘴一笑:"还不是你教得好。"
"不,是你悟性高。"阿镜柔声道,"南宫家的人都说我们是天生的剑侣。"
沐清雨靠在她怀中:"只可惜,家规森严,姐弟不能..."
"谁说不能?"阿镜突然正色,"阿姐,我们是双生子,本就同气连枝,上天让我们一同来到这世上,就注定我们要相守一生。"
"可是..."
"没有可是。"阿镜打断她,从怀中取出一枚铃铛,"这是合欢铃,传说戴上它的有情人,心意相通,再不分离。"
她将铃铛系在沐清雨腰间的玉佩上,轻轻一晃,铃声清脆悦耳。
"以后,你听到这铃声,就会想起我。"
沐清雨红着脸,从发间取下一枚翠色发簪,插在阿镜发髻上:"这是我及笄时母亲给的,我给你戴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在月光下拥吻,剑光如水,铃声如歌。
画面一转,林小雨看到一座宏伟的宫殿,殿中站满了身着黑衣的人,一个白发老者高坐上方。
"南宫姐弟,你们可知罪?"老者声音冰冷。
阿镜挺身而出:"家主,我与姐姐两情相悦,有何罪之有?"
"混账!"老者怒喝,"南宫家代代单传,你姐弟乃是上天恩赐的双生子,本该一文一武,共掌南宫家,岂能儿女情长,有辱家风!"
沐清雨站出来:"家主爷爷,是我勾引阿镜的,与她无关。"
"住口!"老者怒极,"你二人已犯下大错,今日废除你们的武功,永不得踏入南宫家半步!"
话音刚落,数十名黑衣人围了上来。阿镜拔剑护在沐清雨身前:"阿姐,跟我走!"
一场混战爆发,阿镜剑法如龙,护着沐清雨冲出重围。然而在山门处,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手持一把血红色的长剑。
"南宫镜,我等你多时了。"
阿镜面色一变:"魔教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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