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宗庙内香烟袅袅,气氛庄严肃穆。嬴异人在吕不韦的陪同下,走进了宗庙。
“母亲,儿子觉得异人这个名字不好,,想让母亲帮孩子重新换一个名字。”嬴异人在走进宗庙后,跪坐在华阳夫人面前真诚的说道。
华阳夫人听后,指间摩挲着玉珠,良久,她扶起赢异人道:“既然孩儿有此心意,又如此喜爱楚国文化,那不如就改名为‘子楚’吧。”
嬴异人听后,高兴的说道:“子楚谢过母亲赐名。”
赢子楚正式成为华阳夫人之子,此后,吕不韦更是不遗余力地教导子楚礼仪、谋略,为他在朝堂上积攒声望。
这天,吕不韦跟赢子楚在房间里下着棋,突然一道靓丽身影走了进来,吕不韦跟赢子楚同时向门口看去。原来是华阳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认出对方的身份以后,赢子楚随即问道:“可是母亲有何事找我过去?”
“是的,夫人有请公子过去议事。”那侍女福了福身道。
“既是母亲有请,那我这就过去,有劳侍女前面带路了。”赢子楚站起来对着那个侍女说道。
吕不韦本来也想跟着过去,那个侍女看到后摆手道。“夫人只请客公子楚一人。”
“既如此,那某就在这等着公子楚了。”吕不韦笑着对着那位侍女说道。
“公子,请吧。”侍女福了福身道。
椒房殿,花椒香气浓得化不开。华阳夫人戴着翡翠步摇,凤目在嬴子楚身上来回逡巡。
她抬手示意侍女捧上锦盒,刻着"楚"字的玉印在金丝绒上泛着冷光,“这是你外祖父令尹昭阳的信物,当年他...”
“多谢母亲赐宝物!”子楚重重叩首,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大理石的寒意顺着额头蔓延到脊背,他想起赵国地牢里的石板,也是这般冷得彻骨。
华阳夫人轻抚他的发顶,指尖带着经年累月的香粉气息:“为娘年事已高,不能护你一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让子楚后背发凉,“不知子楚可有婚配啊?”
“回母亲,孩子在赵国为质时,曾经娶了一个赵国舞姬为妻,并且还诞有一子。”赢子楚对着华阳夫人恭敬的说道。
华阳夫人听到赢子楚的回应后,眉头皱了一下,指尖轻抚掌中玉石,随即悠悠说道:“舞姬啊,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孩儿啊,你要记住,你生来就不平凡,你乃是秦国昭襄王之孙,安国君之子,未来的秦王,若你是平常百姓人家,妻子自可随意嫁娶,但是你不是,所以,孩儿啊,你懂吗。”
赢子楚听完华阳夫人的话语后,额头冷汗直冒,随即拱手对着华阳夫人说道:“孩儿自当听候母亲差遣。”
听到赢子楚的回答后,华阳夫人放下掌中摩挲着的玉石,随即站起身来到赢子楚身边轻抚他的发顶声音突然变得温柔道:“韩国派来使者,愿将韩王之妹韩姬许配给你。这桩婚事你可应允?”
看似是在询问赢子楚的意见,实则是在通知。
“母亲容禀。”他伏得更低些,额角几乎触到华阳夫人缀着珍珠的裙裾,“孩儿当年困居邯郸,那赵姬不过是个暖床的奴婢。若母亲觉得不妥......”
“糊涂!”华阳夫人突然拔高声音,翡翠步摇的流苏簌簌作响。她将玉印重重拍在案几上,惊得铜炉里香灰四溅:“你以为秦国宗室是市井商贾?你可知咸阳城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嗣子’之位?”
赢子楚感觉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案几上那枚玉印忽然变得模糊。
“夫人息怒。”殿外忽然传来吕不韦清朗的声线。赢子楚猛地抬头,见那玄衣商人正捧着漆盒跪在门槛外:“仆闻公子楚在此受教,特将前日得的越地冰绡呈与夫人裁衣。”
华阳夫人冷笑一声,指尖挑起冰绡一角:“吕先生倒是耳聪目明。”
“夫人明鉴。”吕不韦额头贴地,“仆方才在偏殿等候时,恰见韩使呈上婚书。听闻韩姬乃颍川第一美人,通晓《诗》《书》,更擅抚七弦琴......”他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子楚:“公子楚素来仰慕楚风雅韵,想来定会珍视这门良缘。”
赢子楚瞳孔微缩。吕不韦这番话里藏着机锋,话里有话——楚风雅韵,分明是提醒他莫忘华阳夫人楚系外戚的身份。
“先生所言甚是。”他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子楚愿遵母亲安排。”
华阳夫人这才露出笑意,亲自扶他起身时,腕间玉镯碰出清脆声响:“这才是娘的好孩儿。至于邯郸那些旧事......以后就不要去想了。还有你和韩姬的婚礼,就定在三日之后吧。”
“子楚愿遵母亲安排。”赢子楚俯身对着华阳夫人说道。
“既如此,你就好好下去准备吧,好好准备迎接三日后的大婚。”华阳夫人对着赢子楚摆手道。
“母亲,那孩儿就先下准备三日后的大婚了。”赢子楚对着华阳夫人恭敬的说道。
随即跟吕不韦一同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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