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阁所言极是,老朽也是如此看法。”
“不过你方才所说,工户那二因又作何解释?”
听着张书缘道出的世界未来走向,钱龙锡下意识点了点头附和。
“钱老,这工户的问题,一是历朝历代的风气所致,工匠们人人都认为手艺该视为家传之秘且传男不传女,故此导致人才凋零技艺失传。二是我朝或者说历朝都不注重工户的生存,有用时大兴赏赐,不用时自生自灭,以至于有些厉害的匠人后代不得不穷苦饿死。”
张书缘说的没错,朱元璋制定下的户籍政策是十分苛刻且严厉的,他要求各个阶层停止流动,每个人都只能按照父辈的生活方式所生活,至于后代有没有活儿干,国情有没有变化则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而他这想法初衷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认为,只要人人固守一个岗位就能让社会保持稳定了。
“嗯,此言有理。”
“张阁,今日老朽之所以与你谈这些,是老朽注意到了这些问题,而我朝眼下据老朽观察,也只有你能说通吾皇,所以我希望你能与老朽一道上奏改善这一局面。”
钱龙锡是语重心长的开口,言语中满是期许。
“钱老大义,不瞒钱阁,张某也早有此心,只是去年碍于时机未至。”
“呵呵,果然不愧是天定阁臣,来,今日午时就别走了,你我二人好好喝一杯。”
见张书缘同意自己的想法且还愿意同自己一起上奏,钱龙锡便就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大手一挥就让管家准备宴席。
一顿午饭吃了良久。
在席间,钱龙锡是频频举杯向他致意,并赞许他有想法,有魄力是大明朝的有为青年。
对此,张书缘是连连恭谦,表示这些想法都是取自前人过往妄不敢尊大。
当然,他二人除了聊这户籍制度的事儿外,还聊些了南北风俗的轶事……
经由此事,张书缘便就萌发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打破地方关税壁垒。
眼下,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关税额度,而这问题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大明的商业发展,以至于有些商人不得不行贿于地方官,让其大开方便之门。
脑子盘算着此事,张书缘就头疼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很麻烦,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掀起轩然大波,以至于各地方官员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他都得要找机会做才行,要不然别说大量出口商品了,只怕大明的经济也会因此发展缓慢,进而导致自己手中的商业司出现问题。
脑中想着此事,而钱龙锡见他老是沉思,下意识就认为他是不胜酒力,赶忙差人将他送去了自己卧房休息。
也许是酒劲儿上来了,也许是这钱龙锡的床很舒服,所以在屁股着床没多久后,张书缘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而等他再睁开眼时,时辰早已是到了下午的酉时。
见天色黑了,张书缘就赶忙起身去找钱龙锡告辞,可他找了一圈才发现,人钱龙锡去吃朋友的酒宴了。
见主人不在,他就只好转托管家,让其转告钱龙锡,中午所聊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办……
等他回到自己府上,府中早已是备好了饭食。
虽说中午喝了一顿大酒身体不舒服,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陪着一家人吃下了这顿晚饭。
当然,他府上也没什么规矩,所有伺候在近前的人都可以上桌吃饭,哪怕是天天给他抬轿子的轿夫也都能上桌来吃饭。
对此,朱灿绮老太太也很高兴,毕竟这人多就是热闹,而这日子远比她未出阁时过的还要开心。
在府中下人的连声道贺新年中,张书缘又喝了一顿大酒,这一下子直接就给他灌醉了,直至次日傍晚才缓过劲儿来。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便就到了正月初七。
在这两天时间里,京城里也更加热闹了,有杂耍班子沿街表演,戏班搭台唱戏,更有舞狮队伍走街串巷表演,孩童们更是喜气洋洋拿着糖葫芦或鞭炮到处玩闹,总之整个大明是喜气洋洋的。
而张书缘则是陪着老太太上山拜庙祈福,只不过在祈福的路上他还碰到了朱由检一家子。跟朱由检不同,朱徽媞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缠着他,要他带自己去玩。
见此情况,张书缘就感觉有些麻爪了,连连向朱由检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朱由检却不以为意,在祈完福后,大手一挥就让他带着朱徽媞去京城里逛逛了。
没辙,张书缘只得是照办。
带着朱徽媞回到城里后,他还以为朱徽媞又要像之前那样横冲直撞,但这次人确是稳当了很多。
不过,在游玩途中,朱徽媞却是频频问起了男女情感之事。
面对这个问题,张书缘就无语了,这要问别的他还能说点什么出来,可男女之间他就一窍不通了,别问,问就是他没怎么谈过恋爱,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古代女子打交道。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回答,但他也询问了一番朱徽媞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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