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又开始抽痛,这次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恐惧。如果连爷爷都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那我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银盒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不是投影,而是像指南针一样指向左侧水道。我握紧银盒,跟着它指示的方向往前走。不管前方是什么,我都要查清楚——为了苏沐瑶,也为了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水道尽头是道铁栅栏门,锈得只剩下空架子。钻过去之后,眼前出现一道陡峭的石阶,向上延伸进黑暗中。我爬上去,推开顶部的井盖,发现自己站在条偏僻小巷里,天已经蒙蒙亮了。
巷口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赶紧缩回阴影里。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后座坐着个戴墨镜的男人,侧脸轮廓看着有点眼熟。
等车开远了,我才从怀里掏出银盒。它的表面不再发光,而是浮现出一行小字:距祖宅密室还有5.3公里。
\[未完待续\]巷口昏黄的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洇开一圈圈光晕。我贴着墙壁滑坐在垃圾桶旁,左臂的伤口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血腥味混着雨水蒸发的湿热气息往鼻腔里钻。怀里的银盒冷得像块冰,刚才那行小字消失了,只剩光滑的金属表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一辆黑色现代停在巷口,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双和我记忆中高度重合的眼睛——单眼皮,眼角微微下垂,看人时总带着种审视的意味。
"上车。"林建军的声音比记忆里沙哑,鬓角多了些白霜。他穿着件洗褪色的灰色夹克,手指关节处有新的伤痕,和老宅相册里那个穿军装的青年判若两人。
我摸到藏在腰后的消防斧,斧刃还沾着地铁里的铁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车门储物格里拿出个棕色药瓶扔过来:"云南白药,你小时候调皮摔破膝盖总用这个。"药瓶在我膝盖上滚了两圈停下,标签都泛黄了。
巷尾传来摩托车引擎声,两道刺眼的车灯划破晨雾。林建军推开车门过来拽我的胳膊,力气大得不像五十岁的人。"再磨蹭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我甩开他的手时,看见他前臂内侧有串模糊的编号刺青——和734实验体脖子上的编号格式一模一样。
"你也是他们的人。"我握紧消防斧,斧刃抵住他喉咙,"容器计划,林家祖宅密室,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摩托车声已经到了巷口,骑手戴着黑色头盔,看不清脸。林建军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下按,另一只手掏出把老式左轮抵住我肋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呼吸急促,太阳穴突突直跳,"要么上车跟我去祖宅,要么留下来等九头蛇的清道夫。二选一。"
左轮枪口的冰冷触感顺着肋骨蔓延到心脏。我盯着他眼睛看了三秒钟,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失踪前的晚上,也是这样看着我,手里捏着同样款式的左轮。当时我躲在门后,听见他和爷爷争吵,"容器"、"血脉"、"觉醒"这些词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巷子另一头的车灯突然熄灭。林建军猛地拽着我塞回车里,自己绕到驾驶座,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后视镜里,两个黑影站在巷口一动不动,其中一个慢慢抬起手,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坐稳了。"林建军换挡的动作干净利落,车子像头野兽般窜出去。我低头躲过迎面而来的路牌,左臂伤口再次裂开,血滴在脚垫上,很快积成一小滩。
"银盒为什么会指向祖宅?"我扯下衬衫下摆重新包扎伤口,布料勒得太紧,眼前发黑。
林建军从后视镜看我一眼:"那本来就是林家的东西。"他拐进条狭窄的单行道,车速丝毫未减,"你以为爷爷真是考古学家?他当年带队挖开的不是古墓,是第七研究所的前身——日军731部队驻南京的地下实验室。"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低矮的老式民居。我认出这条路,是回祖宅的近道,小时候爷爷常骑自行车带我走这条路赶集。
"容器计划不是九头蛇搞出来的?"
"他们只是继承者。"林建军猛地踩刹车,车子在一栋爬满爬山虎的旧楼前停下。这里是市中心的老城区,墙面上还用红漆刷着"拆"字。他从后座拖出个帆布包扔给我,"换上。"
包里是套洗得发白的迷彩服和双作战靴,尺码竟然和我完全一致。我换衣服时,他一直盯着我左臂的枪伤看,眼神复杂。
"沐瑶怎么样了?"拉链卡住布料上的血痂,我疼得吸气。
林建军拿出地图摊在方向盘上,手指划过几个红点:"她被关在第七研究所B区,那里的守卫是其他人三倍。"他突然抬头看我,"视频里的话你信多少?"
我系鞋带的动作停住:"什么意思?"
"林家祖宅确实有密室。"他从怀里掏出个黄铜钥匙扔给我,上面刻着和银盒相同的星系图案,"但里面没有真相,只有能杀死所有容器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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