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晨雾裹着血腥味,朱雀大街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泛黄的布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祥瑞郡主乃妖女转世,惑乱君心致天下灾荒"的朱砂大字刺得人眼疼。街角茶摊的老汉磕了磕烟袋锅,压低声音:"听说昨儿个城西的井水都变成黑的了,保不准就是那妖女..."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呐喊。数百流民举着写有"除妖邪,清君侧"的破旗狂奔而来,领头的汉子赤着膀子,胸口赫然纹着噬月纹——那是江璃用控心蛊种下的标记。他们手持农具,撞开皇宫宫门的瞬间,守卫甲胄上的龙纹竟诡异地扭曲成蛇形。
乾清宫内,沈清辞握紧龙纹软剑,星纹玉佩疯狂震颤。光芒中映出城外景象:丞相府的马车趁着混乱将一箱箱炸药运进粮仓,而在冷宫深处,华贵妃正用带血的指甲在墙上刻画符咒,每一笔都与流民胸口的噬月纹呼应。"原来如此,"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要逼我自乱阵脚。"
萧承煜(沈清辞)突然按住她的手,玄铁剑上的星纹符文亮起微光。他望着玉佩中逐渐清晰的画面,铜钥匙在腰间撞出凌乱声响:"清辞,江璃在市井散播的童谣...是巫蛊咒文。"少年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蚀魂蛊的余毒似乎因诅咒波动再次发作,"听,外面那些人在喊什么..."
宫人慌乱的脚步声中,隐约传来整齐的 chant:"妖女现,星陨黯,皇帝昏聩天下乱..."沈清辞瞳孔骤缩——这与先帝密卷中记载的"惑心咒"如出一辙,一旦民众念诵达到十万遍,就连星纹玉佩的预警都会失效。她转头望向萧承煜(沈清辞),却见少年突然捂住心口,嘴角溢出黑血。
"阿煜!"她扶住摇摇欲坠的人,龙纹在掌心亮起刺目的光。星纹玉佩发出刺耳的蜂鸣,映出江璃的画面:那女子戴着人皮面具,正将沈清辞的生辰八字塞进木偶心口,木偶周身缠绕的银丝上,密密麻麻刻着江砚之生前最爱的曼陀罗花纹。
与此同时,宣政殿内已乱作一团。丞相拄着象牙笏板,花白胡须因激动而颤抖:"陛下!妖女祸国殃民,恳请交出兵符,让老臣..."他的话被沈清辞踏入殿内的脚步声打断。皇帝抱着昏迷的萧承煜(沈清辞),龙袍下摆沾满血迹,冕旒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杀意。
"丞相这出'为民请命'的戏,"她将萧承煜(沈清辞)轻轻放在龙椅上,龙纹软剑横在案前,"演得可真够卖力。"星纹玉佩光芒大盛,在金砖上投出丞相府密室的画面:那人正与叛军将领分地图,标注星陨池的红点旁,还画着狰狞的噬月纹,"不知这些通敌叛国的证据,够不够治你的罪?"
然而满朝文武却无一人回应。御史大夫突然跪地,奏折上的字迹被冷汗晕染:"陛下被妖女迷惑太深!兵符若再不交出..."他的话被殿外传来的巨响打断。粮仓方向腾起冲天火光,而在火光映照下,流民们胸口的噬月纹竟连成一片,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诅咒阵。
沈清辞望着昏迷的萧承煜(沈清辞),想起江璃操控的童谣。龙纹在周身流转成光盾,却压不住玉佩传来的警兆——西域祭坛上,沈明玥正在用人血祭祀,古魔的虚影已经突破八成封印;而在京城地底,丞相埋下的炸药与诅咒阵产生共鸣,随时可能引爆。
"传令下去,"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关闭九门,启用星陨池结界。"龙纹软剑指向上方阴云密布的天空,"至于这些跳梁小丑..."她转头望向面色惨白的丞相,"朕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诅咒厉害,还是我这龙纹..."
话未说完,萧承煜(沈清辞)突然睁眼。他的瞳孔变成诡异的紫色,星纹在皮肤上扭曲成噬月纹的形状,玄铁剑不受控制地指向沈清辞。江璃的诅咒生效了——在惑心咒的影响下,他眼中的挚爱,此刻竟化作了必须斩杀的"妖邪"。
而在城郊破庙,江璃望着铜镜中对峙的两人,将活人心脏按在诅咒阵中心。鲜血顺着纹路流淌,在空中组成了"甜蜜尽头"四个大字:"沈清辞,萧承煜,当最爱的人挥剑相向,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祭坛深处,古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无数噬月纹蛊虫顺着血河爬出,朝着京城与昆仑墟的方向涌动。
沈清辞望着萧承煜(沈清辞)陌生的眼神,龙纹软剑缓缓垂下。星纹玉佩与龙纹同时发出悲鸣,在这迷雾重重的危局中,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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