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对于沈知屹和沈烬渊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地面上,映出两人沉思的身影。沈知屹坐在窗前,望着明月,心中满是对沈梦雪的担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沈烬渊的房间。
到了房门外,他轻轻叩门,压低声音唤道:“老四,睡了吗?”
屋内很快传来沈烬渊低沉的回应:“没睡,进来吧。”
沈知屹推开门,只见沈烬渊正坐在桌前,桌上摊开着书卷,却无心翻阅,显然也是心事重重。
沈知屹走到沈烬渊对面坐下,一脸凝重地开口:“老四,我觉得还是把小雪带回沈家比较安全。”
他的眼神中透着忧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沈烬渊微微皱眉,目光深邃而严肃,反驳道:“不,她留在沈家只会更危险,你忘记沈伯简也在沈家了?他留在家里只会害了小雪。”
说到沈伯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与警惕,语气加重,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后,眉头紧锁,似乎一想到沈伯简就满心烦躁。
沈知屹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不知道咱爸怎么想的,居然把沈伯简留在沈家,害得小雪现在都不能回家了。”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沈烬渊停下脚步,表情严峻:“父亲向来注重家族声誉,沈伯简虽不成器,但毕竟是沈家血脉。爸或许还心存一丝期望,想让他在沈家的规矩下改过自新,可他根本就是无可救药。”沈烬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沈知屹揉了揉太阳穴,忧心忡忡地说:“可总不能一直让小雪流落在外吧,她还那么小,在外漂泊不定,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见对沈梦雪的安危极为担心。
沈烬渊重新坐回椅子上,沉思片刻后说道:“三哥,目前只能先让她在外面避避风头。我们暗中安排人手保护她,等找机会解决了沈伯简的问题,再考虑接她回沈家。”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沉稳与果断。
沈知屹微微点头,却仍难掩担忧之色:“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小雪已经受了太多苦。”他望向窗外的夜空,仿佛能看到远方沈梦雪孤独无助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
两人又商讨了许久关于沈梦雪的安置和保护事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准备迎接新一天未知的挑战。
第二天清晨,熹微的晨光挣扎着穿透薄雾,轻柔地洒落在练武场上。练武场四周的石狮子在光影中半明半暗,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沈烬渊一袭玄色劲装,身姿笔挺地站在练武场中央。劲装贴合着他矫健的身躯,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线条。他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与生俱来的冷峻与威严,仿佛这片练武场就是他的领地,不容任何人懈怠。
沈梦雪在丫鬟的搀扶下,脚步蹒跚地朝着练武场走来。她面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布满了疲惫与恐惧。
昨夜的伤痛尚未消散,每迈出一步,臀部的伤口就像被火灼一般疼痛,让她忍不住微微皱眉,嘴角也因强忍着痛楚而微微抽搐。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丫鬟的手臂,指节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沈烬渊的目光如炬,远远便锁定了沈梦雪。看到她迟缓的脚步和畏缩的神情,他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待沈梦雪走近,他冷冷开口:“今日开始,训练强度加大。”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言罢,他伸手示意侍从。侍从立刻呈上一根细长的木棍,木棍打磨得光滑平整,却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沈烬渊接过木棍,在空中轻轻挥动,带出一阵轻微的风声。
沈梦雪的视线触及那根木棍,瞳孔瞬间放大,脸上仅存的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战,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身后受伤的臀部,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那木棍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从基础的身法练起,动作要快、稳、准。”沈烬渊将木棍递到沈梦雪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温情,“若做不到,便受罚。”
沈梦雪颤抖着双手接过木棍,只感觉这木棍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努力回忆着之前学过的身法动作。
她缓缓抬起脚,迈出第一步,动作僵硬而迟缓,仿佛每一个关节都生了锈。手中的木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显得十分不协调。
“太慢了!”沈烬渊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响起,震得沈梦雪心头一颤。他几步上前,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作响。不等沈梦雪反应过来,他手中的木棍已然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沈梦雪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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