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等着你们把成品做出来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相信咱们公社的领导班子全部都会大力支持的!”
陈书记端着搪瓷缸,杯沿还冒着热气,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国强。
朱副县长笑得眼角堆起褶子,伸手重重拍了拍赵国强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脑子灵活,金点子多!小赵同志说的这事儿,我觉得前景不错啊!
说实话,我都想把他拉到我们县城去,让他在县城搞一个家具厂出来了!”
赵国强慌忙摆手,脸颊泛起红晕:“朱副县长,让我搞家具厂,你可太抬举我了!
我对木匠手艺可是不太懂的,管理企业我更是不行。
不过,让我帮厂里出一些小主意,想一些新奇款式的家具出来,那倒还行。”
朱副县长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追问:“小赵同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主意的?”
“回朱副县长,是这样的。”赵国强挺直腰板,眼神亮得惊人,“有一次我看到我家桌子上面站了一只蝴蝶。
它飞去的时候,翅膀展开就好宽的;但是当它站在桌子边沿,收起翅膀时,整个身体就变成薄薄的一片了。
当时我就在想,既然蝴蝶的翅膀可以折叠起来变成薄薄的一片,那这桌子可不可以也做成能折叠的,变成薄薄的一片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家里的地方一下子就会宽敞不少。”
“我把这个想法跟我大姑父说了,我俩天天泡在柴房里捣鼓。
最后还真琢磨出来了一个可以折叠的小桌子!既然桌子可以折叠,那板凳啊、楼梯啊,其他任何东西应该也可以折叠吧?甚至床,同样应该也可以做出折叠款式的,这样在搬运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了!”
朱副县长转头看向陈国军书记,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陈书记,你真的是捡到宝了!小赵同志这些想法可以呀,他这何止是举一反三,简直是举一反十啊!”
“按照他说的,不但用木料做的家具可以进行折叠,做出各种形式的家具;我相信竹编应该同样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好看的竹编制品!”
陈国军书记重重地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确实!现在我对小赵同志说的这两个厂同样充满了希望,真想马上就看到他说的新式家具,还有新奇的竹编制品!”
朱副县长身体前倾,半开玩笑地说道:“陈书记,如果以后你们公社的家具厂红火了,订单太多,生产不出来的话,到时候到我们县里去开设一个分厂,你看怎么样?”
朱副县长分管工业多年,嗅觉比陈国军书记灵敏多了。
他心里清楚,赵国强说的这两个厂子,以后必定是要在市场上掀起一股风浪的。
陈书记连连摇头,脸上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朱县长说笑了吧。
我们公社能够把两个厂子办好就很不错了,到县城里去开设分厂,我们可没有这样大的野心!”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挺看好小赵说的这两个厂子!”朱副县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吃过饭,夕阳把公社大院的青砖地染成了蜜糖色。
赵国强恭恭敬敬地向陈书记、朱副县长等人告辞,随后会同其他二十二个前去过天坑的亲戚,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公社的食堂。
一路上,众人的感谢声就没停过。
生产队长刘富贵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赵国强的手:“国强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
他家大儿子刘建新同样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生产队会计孙有才和他儿子更是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趟天坑之行,前后二十天时间,他们不仅为家里节省了大量粮食,还带回去总共二十五斤粮食,以及路上省下的一些肉食。
更别说这次在公社,每个人都拿到了一张张红彤彤的奖状、烫金的荣誉证书,还有那沉甸甸的一百块钱奖金!
要知道,在农村生产队里,一家人辛辛苦苦干上一年,工分算下来能不能有一百块钱的收入都很难说。
现在他们每家两个人,加起来就得了两百块钱!
此刻,每家都有一个人怀里抱着“光荣之家”的牌匾,那红底金字在余晖下熠熠生辉。
“光荣之家”这块牌匾,今天晚上,他们回去之后,就会马上挂到自家的大门口上面。
这些奖状,回去后都会被端端正正地贴在堂屋最显眼的墙上,任谁进了家门,一眼就能瞧见这份荣耀。
走着走着,赵国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大姑父周建林说道:“大姑父、表哥,你们回去之后准备一些木料。
明天我到你们家里去,我说,你们按照我说的做一些小家具出来。
如果这次的家具做得好,咱们青河公社就会多出一个家具厂了!
到时候大姑父和表哥你们俩个人,都可以去家具厂里上班了!”
表哥周明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在发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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