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洲喝口杯里的茶,“就这事?”他明显不相信。薛宴辞是什么人,薛宴辞工作能力如何,别人不知道,薛启洲还能不知道?
薛宴辞七岁参与薛家议事;十二岁就能看懂薛家航运集团的财报;十五岁爷爷就拿了一家小微企业给她练手;十九岁掌叶家慈善基金会的生意;二十六岁只一年不到,就完成了陆港集团的改制工作,把业绩翻了两倍多。
薛宴辞的为人处世、做事手段那是相当狠辣的,她不可能只因为一个预算问题就把这事卡了,更不可能允许有人连续给她送来两版有问题的图纸。
“对。”薛宴辞答一句。
“跟你去年年底,把顶楼那三位架空了没关系?”薛启洲又问一遍。
薛宴辞这两年做了多少事,她又是怎么动了中电集团三位董事,在圈子里,早就不是秘密了,甚至都有点儿令人闻风丧胆了。
薛宴辞朝沙发上靠了靠,一点儿都不在乎,“也许有吧,我那时候出手狠了点,这回孙家连着赵部长找到楼上仅剩的那两位董事,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薛宴辞何止是出手狠了点儿?起初她只是动了对方国内、国外的全部资产,当众人以为这事结束了,可以翻篇的时候,她愣是把对方的老底直接掀了。
不仅如此,薛宴辞还动了对方的家里人。哪怕是在海外读书的孩子,她也用了手段全部引渡到国内了。
薛宴辞根本就不是狠,她是毒。
“你想怎么做?”薛启洲问一句。
是啊,薛宴辞这次又想怎么做呢?上一次只是架空三位董事,就搞了两个留置,一个逮捕。至今过去一年了,留置的那两位还在被调查。
路知行想着薛宴辞这两年的做事手段,很是担心,她树敌太多了,早晚会被人找上门的。路知行更忘不了,薛宴辞做这些事时的状态,整个人毫无理智,毫无章法,简直就是要同归于尽。
书房很静,只窗外有几声鸟叫。薛宴辞怕冷,今年暖气打压试水很早,偶尔还能听到管道里细细的流水声,但大多时候都是气压的轰鸣声,很响。
刚刚,薛宴辞就被这轰鸣声吓到颤抖了一下。路知行伸手过去想要扶她一下,但也被躲开了。
薛宴辞越过路知行,伸手从薛启泽兜里摸出烟盒,刚想抬手拿桌上的打火机,就被薛启洲拦下了,“这个味道冲得很,伤嗓子。”
薛宴辞的烟都放在书房最后一排书架的最高处,这事,是为了防着叶嘉念。路知行起身拿了一盒,拆开递给她,薛宴辞接的很自然,她好像已经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
从三月参加完章淮津的婚礼到现在,又八个月过去了。薛宴辞除了会和路知行沟通一些「嘉心科技」的事,其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关于「嘉心科技」,薛宴辞对路知行也多是提点,就像爷爷薛安厚当年教导路知行做事一般,她又带着他上了一个新高度。
“把孙家除了吧,赵部长我还没查清楚,差陈礼去查了,还没信。”薛宴辞抽烟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毫无任何节制,就这一个决定,一句话,她抽了三根烟。
喜欢上贡请大家收藏:(www.20xs.org)上贡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