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核心庄园,夜色被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笼罩。昔日宁静祥和的育婴房外,精心布置的符文防御结界如同被强酸腐蚀过一般,边缘处光芒黯淡,明灭不定。十二名忠心耿耿的叶家暗卫,尸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倒伏在结界边缘,每个人的喉咙上,都精准地插着一片边缘泛着幽蓝光泽的黑色鸢尾花瓣——南疆巫蛊一脉大祭司的索命符咒!粘稠的血液浸透了暖玉地板,汇聚成小溪,无声地流淌。
“啧,叶家暗卫?徒有虚名罢了。”一个身披绣满诡异虫豸图腾黑袍的老者,抬脚随意地踏在一具尸体的头颅上。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红白之物溅射而出,沾染在婴儿房那扇雕刻着祥云瑞兽的百年铁木房门上,留下刺目的污秽。“早知如此,何不早早归顺我圣教?也省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连魂魄都要喂了我的宝贝儿…”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脑浆,眼中闪烁着残忍而贪婪的光芒,目光牢牢锁定紧闭的房门,仿佛里面藏着绝世珍宝。
轰——隆——!!!
老者得意的话语尚未说完,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悍然炸开!整扇厚重无比、加持了多重防御符文的铁木房门,连同周围的墙壁,如同被投入万吨炸药,瞬间炸成漫天齑粉!狂暴到极点的气浪裹挟着碎石断木,如同毁灭的风暴席卷而出!
烟尘碎石之中,一道身影如陨星天降,携带着无边的怒火与冰冷的杀意,轰然砸落在庭院中央的血泊之中!气浪以他为中心呈环形炸开,将弥漫的烟尘瞬间排空!
来人甚至看不清面目,只在那身影落地的瞬间,庭院中三名站位靠前、正欲催动蛊术的南疆蛊师,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身体就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的西瓜,“噗噗噗”三声闷响,瞬间爆裂成三团猩红的血雾!连他们体内温养多年、最是诡秘难防的本命蛊虫,都在这股绝对的力量碾压下,连一丝逃逸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化为齑粉!
烟尘散尽。
叶无道的身影清晰地矗立在血泊残骸之中。他身上仅披着一件在空间穿梭中被撕裂的素白长袍,衣襟敞开,露出布满新生琉璃裂纹的胸膛,那裂纹在月光下流淌着混沌的光晕,妖异而强悍。最令人震撼的是,他怀中,竟稳稳抱着一个裹在鹅黄色柔软襁褓中的婴儿——叶承渊!
婴儿显然被一股极其柔和而强大的气场所笼罩,隔绝了外界的血腥、杀意与烟尘。他睁着一双澄澈如星空的眼眸,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婴儿特有的好奇,懵懂地打量着周围陌生而混乱的环境,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无意识地伸出襁褓,紧紧抓住了父亲散落在肩头的几缕长发。
“该隐之血…就派了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杂鱼来送死?”叶无道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他低头,用染血的指尖极其轻柔地逗弄了一下儿子圆润的下巴,动作与周围的修罗场格格不入。“承渊,看好了。”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庭院中因他恐怖出场而陷入短暂呆滞的敌人,脸上那丝对儿子的温柔瞬间敛去,只剩下冻结万物的冰寒。“今日,为父教你踏入这纷扰世间的第一课——”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天之上的天道律令,每一个字都蕴含着言出法随的恐怖意志,狠狠砸在庭院中每一个敌人的灵魂深处:
“犯我至亲者——当!诛!九!族!”
“族”字出口的刹那,如同无形的审判之锤落下!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七名实力在先天宗师境界、穿着各异显然是投靠了该隐之血的古族叛徒高手,连反应都来不及,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在同一时间毫无征兆地轰然爆裂!红的、白的,混杂着破碎的骨骼,如同七朵妖异的死亡之花瞬间绽放!无头的尸体晃了晃,颓然栽倒在血泊之中。
剩余的五个敌人,包括那名南疆黑袍大祭司和两名气息最为阴冷、皮肤苍白如纸的该隐之血长老,此刻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残忍与得意,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他们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半分觊觎之心,只想立刻逃离这尊突然降临的杀神!
然而,晚了!
叶无道动了。他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双眸之中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左眼深处,混沌漩涡骤然加速旋转,仿佛要吞噬世间万物;右眼之中,猩红色的神罚雷光如同实质般跳跃而出,带着裁决一切罪孽的威严!
**“神罚·吞天!”**
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整个庭院的光线,在这一刻诡异地扭曲、坍缩!空间仿佛变成了一张被无形巨手揉皱的纸。那五名亡命奔逃的高手,无论他们如何催动秘法,燃烧精血,施展出压箱底的保命绝技,他们的身体、护体的罡气、甚至手中的兵刃,都如同掉入了无形的泥沼,被一股沛然莫御、无法抗拒的恐怖吸力疯狂撕扯!
“不——!”
“饶命!叶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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