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 他放下狼毫,揉了揉眉心,显然在消化我这“猪膀胱理论”。
“不过王爷您这体质,”我煞有介事地摇头,麻布袋随着动作晃悠,袋口的麻绳蹭过桌沿,“下次掉水里前得先练憋气。我瞧着您上次在水里扑腾的样儿,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爪子乱挥不说,还呛了八口水,水花溅得比泼妇骂街还热闹,一点都不优雅。”
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像雪后初晴的湖面,平静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暗涌,嘴角却微微上扬。我被他看得发毛,突然想起落水时唇瓣相触的冰凉触感,赶紧抓起食盒里的白玉汤匙猛喝一口冰糖雪梨,梨肉甜得发腻,却压不住心头的慌乱:“看什么看?再看收你‘渡气’学费,十盒糖糕起步,桂花味的才行,芝麻馅的我可不要!”
他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我嘴角。我浑身一僵,只觉他指腹微凉,带着雪松与墨香的淡香,擦过皮肤时留下一阵细微的麻痒。“沾到了。”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翻开面前的奏折,长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可泛红的耳尖却像熟透的樱桃,在暖光下格外显眼。
春桃在门口探着头,见我望过去,赶紧比了个俏皮的爱心手势,被我瞪得吐了吐舌头缩回脖子,木门缝隙里还飘来她压抑的笑声。
三日后的长信宫宴,我穿着用旧麻袋改的素色襦裙,蹲在角落的食案旁啃着酱肘子。水晶帘外丝竹声悠扬,各府贵女笑靥如花,裙摆扫过地面的波斯地毯,唯有我面前的琉璃盘里堆着啃了一半的肘子骨。突然肩头一撞,我手一抖,差点把肘子掉进面前盛满酱汁的白玉碟里。
苏莉扶着水绿色的襦裙,裙摆上沾着几点可疑的泥印,声音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眼尾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姐姐,都怪我不小心,没看见您在这儿用膳……”
我嚼着满口的肘子肉,挑眉看向她裙摆上的泥点,那白中带灰的颜色分明是镇北王府后花园特有的白砂土:“哦?妹妹这裙子上的泥印,倒是像极了镇北王府后花园里特有的白砂土呢。我前几日去王府送竹竿(救他用的那根),倒是见过不少。”
周围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几道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其中不乏各府夫人审视的眼神。正在与吏部尚书举杯的萧策动作一顿,白玉酒杯里的琥珀色酒液晃出几滴,溅在他玄色锦袍的袖口上。他抬眼看向苏莉,眼神冷了几分,像腊月里结了冰的湖面,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度。
王氏立刻堆着笑上前打圆场,头上的赤金步摇晃得人眼晕,脸上的粉都快被笑纹挤掉了:“小孩子家家的,苏桃你别计较,莉儿她就是走路不小心,眼神不好使……”
“计较?”我抹了把嘴上的油,拎着啃了一半的肘子站起来,麻布袋在腰间晃悠,袋里的铜板“叮当”作响,“我是怕妹妹迷路——镇北王府的后花园,可不是谁都能随便逛的,万一撞见王爷在湖里‘练习憋气’,多尴尬不是?毕竟王爷那姿势,跟被渔网兜住的大鱼似的,怪不好意思的。”
萧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本王的花园,确实该清理些碍眼的杂草了。”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苏莉,“尤其是那些误闯的‘迷路者’。”
苏莉脸色“唰”地白过了裙上的梨花刺绣,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全靠王氏搀扶着才没站稳。王氏拽着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脸上的笑容僵成了面具。我偷瞄向萧策,见他耳根又泛起熟悉的薄红,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显然在憋笑。
看来这“人工呼吸”的后遗症,比我想的还要严重——高冷王爷不仅学会了每日糖糕投喂,还无师自通了“不动声色护短”技能,顺便把“毒舌”属性点满了。再这么发展下去,怕是真要变成蹲在我院墙外,天天举着望远镜盯我后脑勺的“望妻石”了。
我啃完最后一口肘子,麻布袋里的铜板又开始叮当作响,仿佛在为我的“捞金计划”欢呼。嗯,得想个法子,把萧策这“后遗症”的治疗费用,从十盒桂花糖糕涨到二十盒,再外加十串西街的烤羊腰子——毕竟,本小姐的“渡气大法”,可是申请了“现代国”专利的无价之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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