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被明朝官府逼得活不下去的老百姓造反,我们当然应该帮忙。但关洪这帮人,根本不是为了国家和百姓,也没有治理天下的抱负,纯粹是一群贪婪好色、无恶不作的武林败类。他们占山为王,已经害得周围十几个县的百姓苦不堪言。
要是让他们起兵造反,整个国家都会遭殃,无数无辜百姓会死在战乱中,这怎么能忍?更可恶的是,他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甚至用一千个童男童女炼剑,还吃人肉挖人心,简直丧尽天良!最不能原谅的是,他们居然勾结外敌,想出卖国家,我们要替天行道,除掉这种祸害,救百姓于水火。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还没想好。
说得对!我带你来就是为了除掉这帮恶人。但他们高手太多,尤其是那个李正,我们六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只有吴刚的师父和师叔衡山才能对付李正。现在我们也联系不上外面的人。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进一步取得他们信任,摸清他们的底细,才能制定计划。
钟虎说:我想过了,只能用苦肉计。让吴刚大师兄取得他们信任,才好从内部行动。
郑龙和吴刚同时问:"苦肉计?"
对!今天是五月初三,五月廿五半夜,我去闯一趟藏珍楼。当然查不出什么,但我有办法逃出来。吴师兄就在楼西竹林外的槐树下等着,到时候当众把我打伤或者打死。
吴刚连忙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钟虎急了:"师兄!突然意识到声音太大,赶紧压低嗓子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险怎么能成事?为了百姓,死又算什么?
郑龙郑重地点头:"这办法可行。"
三人仔细商量了探查藏珍楼的具体计划。最后钟虎说:"师伯,师兄,这里不能久留,我先走了。
吴刚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眼泪直打转。他心里明白,钟虎去探楼实在是被逼无奈,这一去凶多吉少。他紧紧握住钟虎的手,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师弟!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钟虎却一脸轻松,信心满满地说:"嘿,只要能除掉那些恶人,我钟虎流血也值了!"
第二天五月初四,王爷把吴刚叫去说:"赵刚啊!你现在是我的心腹了。我告诉你,西院有座藏珍楼,那里放着我半辈子积攒的全部家当,你得多费心照看。"
吴刚回答:我也知道这楼重要,听说一直是岳家兄弟在负责看守,所以我也没多过问。
王爷说:"不!从现在起由你全权负责,岳家四虎也得听你的。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你可以自由进出。具体楼里的情况,你可以问三马四虎他们。从明天开始,你可以抽空去山区转转。五个所的千总、百总我都交代过了,他们大多在比武会上见过你,会听你指挥。以后人员调动、千总以下的奖惩升降,你都可以自己决定,不用请示我。百户、旗总以下的人,你也有生杀大权了。
就在王爷找吴刚谈话的同时,游三在藏珍楼一楼开了个秘密会议,三马、四虎、四蛇、叶祖、钟虎等人都参加了。游三对大家说:"你们都是王爷的心腹,我跟你们交个底。赵刚来的时间太短,我们信不过他,让他当都总就是为了考察他。什么话能跟他说,什么话不能讲,还按我五天前说的办。如果他对藏珍楼感兴趣,白天三马、四虎可以带他上一、二、三楼,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的假消息和假机关。要是他露出马脚,你们别急着动手,马上通知鹰头大师解决他。只要鹰头大师一动手,我师父就会去对付郑龙。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希望他能成为自己人,那不仅是王爷的福气,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吴刚一个人出门去各哨所巡视。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走出王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吴刚巡查了十几个哨所和几十个明岗暗哨。中午,他在第一所吃午饭。一所的千总、百总和士兵们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午饭由千总郭义作陪,摆了四十多道山珍海味,还有名贵好酒。但吴刚一口也吃不下去,这些饭菜像刺一样卡在他喉咙里。他心想:除了王府几千人挥霍无度,还有三万多士兵,这么大的开销从哪里来?官府横征暴敛,士兵们肆意欺压百姓,导致十几个县被洗劫一空,满眼都是废墟。
百姓饿得嗷嗷叫,路上横着尸体,野狗和狼都吃得饱饱的。这些士兵顿顿大鱼大肉,月月按时领饷,待遇比正规军高出十倍。他们的奢侈享受,不都是榨取老百姓的血汗吗?如果不尽快除掉这些祸害,百姓哪有好日子过?
郭义见总爷脸色不好,以为是招待不周,心里十分忐忑。
傍晚,吴刚来到后山的一个暗哨所。这个哨所用木板搭建,藏在密林里,由一名百总带领十个人驻守。吴刚没有走正路,而是悄悄绕到哨所旁边,躲在一棵树后。他离哨所只有十几步远,里面争吵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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