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十几个男人哆哆嗦嗦地挤到船头。石明带着人开始搜船。这群人里有个穿官服的,姜得印问:"你就是知府黄大人?"
那官员"扑通"跪下:"大王饶命啊!下官...小的只是个小小狱丞,是奉黄大人之命押船的。黄大人根本没坐船,早就走陆路去金陵了。"
这四条船上一共有多少人?
潭州兵备道兵马司派了一个军官和六十名士兵押运,黄大人派了家仆、衙役共十人,外加两名捕快,再加上我,总共七十三人。船舱里还有十三名女眷。
又问:"这几条船都运了些什么?"
对方支支吾吾:"这个...我也不完全清楚。其实四条船连一船货物都没装满。我亲眼看见只有第三条船装了五十个大木箱,其他三条船除了人和食物外什么都没有。黄大人告诉我,那五十箱是金银财宝,价值三十万两银子,要我小心护送到金陵。如果平安送达,回去就赏我二百两银子,还提拔我当县丞。"
这时石明等人搜查完毕,出来报告:"船舱里确实有十三名女眷,她们随身物品没动过。四条船都搜遍了,只有第三条船有五十只木箱,其他什么都没有。这些木箱特别重,每只约二百多斤,全用铁条捆钉,还贴着潭州府的官印封条。"
姜得印命令镖师们把木箱搬到自己的大船上,由石忠、郑云、周青龙带着十六名镖师押送往江北。自己和石明带着四名镖师看守官船,另派四名镖师划走小船,只留一只备用。
看着大船快到北岸时,姜得印让石明带人乘小船追上去。他自己则命令官船起锚往南岸靠。四条官船靠岸后,姜得印心里暗喜:不到一个时辰,没动刀枪就轻松得手,价值二三十万的财物就到手了。这段江面有五六里宽,夜里南岸根本看不见北岸。估计石忠他们顺风顺水,天亮前就能回到镖局。他让船夫上岸拉纤,命令官船逆流而上,自己则上岸跑回镖局。
回到镖局一问值夜的镖师,发现石忠他们还没回来。姜得印摸着胡子得意大笑:"顺风顺水的船居然还没我两条腿快。"他走进大厅,见到值夜的花同和童子卿。花同听说劫船顺利也很高兴,忙给他倒了杯凉茶。姜得印一口气喝完,兴高采烈地讲述劫船经过。
还没说完,童子卿突然拍桌大叫:"坏了!你这个莽张飞中了人家的'金蝉脱壳'计了!"
姜得印忙问怎么回事。
童子卿分析道:"你想啊,价值几十万的财宝,要么请武师保镖,要么秘密运送,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只派几个饭桶士兵押运?"
姜得印气得一掌拍碎桌子,茶杯也摔碎了:"他妈的!我当时怎么不打开箱子看看!"说完就要往江边跑,让童子卿赶紧叫人驾船去接应。他连大门都不走,直接往西南墙头跳。
这时院里有人大喊:"什么人?"随即两支飞镖打在墙上。十几名镖师闻声而动,有的上房,有的翻墙。有人喊:"抓住了!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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