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低头看了眼,轻描淡写地扯了扯衣服:“刚才来的路上被撞了下,小伤。”他抽回手,“别告诉警察,他们问起来我就说摔的。”
林知暖还想说什么,江砚寒却按住她肩膀。
他的目光扫过陈然的伤口,又落在那枚银色胸针上,声音沉得像块铁:“今晚八点,我让司机送你去安全屋。”
陈然顿了顿,点了点头。
他拉开门时,风雪卷着雪粒灌进来,林知暖打了个寒颤,却看见陈然的背影在雪幕里越走越远,像道随时会被风吹散的影子。
“知暖。”江砚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撞进他的怀抱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呼吸灼热:“刚才陈然说的邮件,我让人去恢复服务器数据了。”他的手抚过她后颈,“还有那枚胸针……”
“我知道。”林知暖轻声说,“那是你父亲和陈默的友谊,不该被埋在雪里。”
江砚寒突然收紧手臂,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林知暖听见他心跳如擂鼓,一下比一下急,像是要把二十年的空白都填满。
窗外的雪还在下,却比刚才小了些。
林知暖望着玻璃上渐渐融化的雪痕,突然想起陈然说的“他们怕”——怕什么呢?
怕真相大白,怕当年的血债要还清。
她摸出笔记本,在“K先生”旁边重重画了个问号。
笔尖戳破纸页的瞬间,她听见江砚寒在她耳边说:“明天去见陈然的母亲,她可能知道更多。”
林知暖抬头,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底。
那里有团火,烧了二十年,终于要烧穿所有的雪和雾。
“好。”她说,“我们一起。”
会议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江砚寒接起,听了两句后,脸色骤变:“什么?陈然的车在环山路侧翻了?”
林知暖感觉有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抓着江砚寒的袖子,听见他对着电话吼:“调监控!查是不是人为!”
电话那头的声音太模糊,她只听见“救护车”“重伤”几个词。
江砚寒挂了电话,转身时西装都皱了,镜片上蒙着层雾气:“陈然被撞了,现在在急救。”
林知暖的指尖在发抖。
她抓起桌上的金属盒,胸针的棱角扎进掌心:“走,去医院。”
江砚寒拉住她,指腹擦过她掌心的红痕:“我让人先去,你留在——”
“不。”林知暖打断他,“我要去。”她望着他,目光坚定得像块玉,“当年陈默没等到答案,陈然不能再等。”
江砚寒的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然后握住她的手:“走吧。”
他们冲出会议室时,李经理抱着电脑从走廊跑过来:“江总!经侦支队查到‘恒远’最后一笔资金流向了‘明远投资’,而明远的法人——”
“上车再说。”江砚寒扯着林知暖往电梯跑,“让司机把车开到后门。”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知暖看见李经理举着电脑的手还悬在半空,嘴型分明在说“是周教授”。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交握的手。
林知暖低头,看见自己掌心的红痕里渗着血丝,和江砚寒手背上的青筋缠在一起,像道血色的锁链。
“别怕。”江砚寒说,拇指蹭过她指节,“这次,我们不会再让他们逃了。”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一楼。
门开的瞬间,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林知暖却觉得浑身发烫。
她望着门外的雪幕,突然想起陈然说的“他们怕”——现在,该轮到他们怕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陈然的手术灯还亮着。
江砚寒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影像座绷紧的雕塑。
林知暖低头看手机,李经理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跳动:“明远投资法人周正,周教授亲弟。”她攥紧手机,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白被单下的身影让她呼吸一滞——陈然的右手还垂在车边,手腕上的疤在灯光下泛着青白,像道未愈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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