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嫂子…” 沈听澜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尴尬和试探,
“您这腹痛…是不是…伴随着下腹坠胀感?腰也特别酸?而且…特别畏寒?”
苏夭夭终于掀开眼皮,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带着“你废话真多”的眼神。
沈听澜被这眼神看得一哆嗦,但心里却瞬间有了谱。
他长长地、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都凉飕飕的。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转向旁边脸色依旧煞白、紧张得如同绷紧弓弦的陆阎,斟酌着用词:
“陆哥…那个…苏大师她…没受伤…也没别的大问题…”
他顿了顿,看着陆阎瞬间锐利起来的眼神,硬着头皮补充道,“就是…呃…生理期…痛经…有点严重…”
“痛……经?” 陆阎愣住了,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床单上那片刺目的红,再看看苏夭夭苍白痛苦的小脸,巨大的恐慌瞬间被一种极其复杂的、
混合着尴尬、心疼、后怕和……茫然无措的情绪取代。所以……不是受伤?是……那个?
“对…就是痛经…” 沈听澜连忙点头,看着陆阎那副世界观仿佛受到冲击的样子,赶紧解释,
“很常见的女性生理现象,但苏大师这个反应…应该是原发性痛经比较严重的那种…我开点温和的止痛药和暖宫的药,注意保暖,别着凉,喝点热的…”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从药箱里拿出药,写下用法用量。
陆阎接过药,看着药瓶上陌生的字眼,再看看蜷缩在被子里、依旧疼得眉头紧锁的苏夭夭,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心疼涌上心头。他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听澜交代完,如蒙大赦般火速逃离了这个低气压中心。房间里只剩下陆阎和苏夭夭。
陆阎拿着药和温水,小心翼翼地凑近:“夭夭,吃药…”
“不吃!苦!” 苏夭夭烦躁地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她现在只想蜷着,任何多余的动作都让她觉得是酷刑。
陆阎拿着药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又把自己缩成一团,心疼得不行。他沉默了片刻,操控轮椅,转身离开了卧室。
楼下客厅。
王叔正拿着平板电脑,戴着老花镜,眉头紧锁,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划拉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生姜切片…红枣去核…红糖适量…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炖二十分钟…暖宫驱寒…”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见陆阎下来,连忙问:“少爷,苏小姐怎么样了?沈医生怎么说?”
“痛经。” 陆阎言简意赅,眉头依旧紧锁,“王叔,煮点红糖姜水。” 他想起沈听澜的叮嘱。
“哎!好!好!已经在学了!” 王叔连忙点头,指着平板,“我正查着呢!马上就好!”
陆阎没再说话,操控轮椅又回到了主卧,就看见佣人在换洗床上,苏夭夭也洗漱干净了。
坐在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抱枕,试图用按压来缓解腹部的绞痛。
脸色依旧苍白,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躁低气压。
陆阎操控轮椅,无声地滑到她身边。他看了看她蜷缩的姿势,又看了看她露在抱枕外、穿着单薄棉袜、微微蜷缩的脚。
他沉默地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在苏夭夭没有反应(或者说没力气反应)的情况下,他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脚踝。
“你干嘛?!” 苏夭夭烦躁地掀起眼皮。
陆阎没说话,只是抿着唇,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脚从抱枕下轻轻拉了出来。
然后,在苏夭夭略带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掀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柔软的羊绒家居服下摆,露出平坦温热的腹部。
然后,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笨拙,将苏夭夭那双微凉、穿着棉袜的脚,轻轻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衣服里!
紧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
一股温热、坚实、带着他独特清冽气息的暖意,瞬间包裹住了苏夭夭冰冷的脚!
“!!!” 苏夭夭愣住了。脚底传来的、属于他身体的温热触感,清晰无比。
那热度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透过脚底的穴位,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让她腹中那冰冷的绞痛都似乎被熨帖了一丝。
陆阎被她看得耳根微红,但依旧固执地将她的脚捂得更紧了些,还用手隔着衣服轻轻按住。
他微微垂下眼睫,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笨拙的讨好:
“宝宝……这样……暖一点吗?”
他身负的帝王紫气本就至阳至刚。此刻那温热的腹部紧贴着她冰冷的脚,就像一个小火炉。
暖意是暖意,但这突如其来的、过高的温度,反而让苏夭夭本就因痉挛而敏感的小腹猛地一抽!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地想缩回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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