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领从火中走出,他撕开衣袖露出与母亲同源的日月纹章:"公主殿下,该归位了。"
母亲突然将我推入青铜棺。棺盖闭合的刹那,我看见她天灵盖刺出七根封魂针,嘴角却带着释然的笑。棺内刻满针灸图谱,而我的掌心玉玺正与棺底凹槽完美契合。
地动山摇中,棺材开始下沉。水流淹没头顶时,那些图谱突然活过来,金线沿着我的经络游走——这竟是苏家失传的《金匮玉函经》!
第六章 龙脉惊变
暗河带着我漂向未知的深渊。
玉玺在幽暗中投射出山河虚影,每处城郭都对应人体要穴。当虚影中的"神阙穴"(对应皇城)突然渗出血色时,暗河尽头传来龙吟——那是条被陨铁锁链禁锢的地脉之龙!
锁链上挂满写着生辰八字的木牌,我认出其中一块刻着父亲的名字。走近细看时,龙鳞缝隙里竟插着母亲的金针,针尾系着的红绳延伸向四面八方。
"以天下武者为钉,锁九州龙脉。"石壁上突然亮起磷火文字,"此乃宇文家百年大计。"
水中浮现出我的倒影,额间不知何时多了枚朱砂印记。当我触碰印记时,地龙突然剧烈挣扎,锁链断裂声震落穹顶星图——那些星辰排列竟与我的天罡针阵完全相同!
暗流突然变得湍急,我被卷入漩涡前瞥见岩层中的水晶骸骨。骸骨手中握着的长枪,枪头正刻着林家"破军"铭文。
第七章 血染及笄
十五岁及笄礼那日,药王谷下起了红雨。
我正在为铜人施针练习"七星截脉",突然发现涌泉穴渗出血珠。铜人背后浮现出母亲用密药写的生辰帖——这本该在祠堂供着的朱砂笺,此刻竟浸在血水里。
"蝉姑娘!"药童跌撞着撞开门,"谷口...谷口的曼陀罗全都开成了骷髅形状!"
话音未落,十二盏引魂幡已插满庭院。穿丧服的乐师吹奏着《安魂曲》,曲调却暗合人体经脉震颤的频率。我的檀中穴突然绞痛,手中金针不受控制地射向铜人死穴。
"苏家女,今日借你心头血开炉。"为首的老妪手持药杵,杵头嵌着的正是母亲失踪的紫晶砭石,"你这身'活药人'的血脉,可比那劳什子《外经》金贵多了。"
我扯断腰间香囊,混合着生辰帖的朱砂粉当空抛洒。当老妪挥袖格挡时,三十六枚金针已穿透香囊布——浸染药粉的针尖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毒雾。
"不可能!"老妪看着没入膻中穴的金针,"苏芷柔明明封了你的......"
她突然暴起的身形在半空凝滞。我这才看见她后颈插着的三寸银针,针尾雕刻着细小的龙纹——是母亲七年前失踪的嫁妆箱里的秘器!
第八章 金蝉脱壳
火海中的药庐传来龙吟般的剑啸。
我抱着昏迷的母亲躲进炼丹密室,却发现本该存放《黄帝外经》的玉匣里,静静躺着一具与我容貌相同的尸体。尸体手腕系着刻有"昭阳"二字的银铃,铃内藏着半枚虎符。
"这是你的'影蜕'。"母亲突然睁眼,指尖金针刺入我承浆穴,"每隔七年用自身精血喂养,关键时刻可替死挡灾。"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墙壁浮现出北斗七星阵图。当摇光位崩裂时,一柄缠着锁链的陌刀破壁而入。持刀人玄铁面具上的饕餮纹,与三年前屠林家的杀手如出一辙。
"小心地脉!"母亲将我推向阵眼。她割破手腕在坤位画出血色符咒,整个密室突然倒转——我们竟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之上,镜中映出的药王谷正在被黑潮吞噬。
刀锋擦着我耳际飞过,斩断的鬓发还未落地就化作灰烬。我反手将金针刺入镜面,裂纹瞬间蔓延成河图洛书之形。持刀人突然惨叫,他的倒影在镜中正被无数金针刺穿气海。
"记住,你的血不能落在......"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回头时,只看到她心口透出的半截陌刀,刀身铭文在血光中清晰可辨——"宇文"。
第九章 素问现世
洛阳城的春雨沾着脂粉气。
我戴着人皮面具坐在千金堂问诊,腕间银铃随着切脉动作轻响。当朝宰相公子的怪病让十三位御医折戟,此刻他枯槁的手腕正呈现诡异的"反关脉"。
"公子是否每逢朔日便觉百会穴刺痛?"我故意让嗓音低哑,"且房事后指尖会渗出蓝色血珠?"
屏风后的护卫突然拔刀。我捻起药枕中的金针,借着研磨朱砂的动作在砚台写下"血河"二字。公子顿时面如金纸,这正是宇文家"血河大法"反噬的征兆。
"此症需以陨铁金针引毒。"我打开随身檀木匣,"但需一味药引——三年前镇北军覆没时,林震岳将军佩剑上的红缨。"
护卫的刀锋停在颈侧时,窗外突然射入缠着金丝的袖箭。箭尾系着的玉牌刻着皇城司獬豸纹,这是要活口的信号。我假装受惊打翻烛台,在火焰升起的刹那甩出浸过磷粉的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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