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哼道:“你要抛弃我吗?”张无忌道:“这是何言?你眼下伤势未愈,何必跟着我受苦?汝阳王府医药不缺,对你身体有益。”
赵敏道:“他们哪有你的医术好?让我在王府闷也闷死了,哪里对身体有益了?你别想撇开我不管!”张无忌无奈,只得抱着她疾走。他知那些红衣番僧武功高强,打定主意要从那蒙古武官那里突围,当下一阳指一招“指点江山”却直点向乌尔巴普,乌尔巴普知他武功非同小可,当下不敢硬挡,连忙拧身闪开,围着中间便出现一个缺口,张无忌急速前冲,似要从这里冲出,众番僧呼喝声中快速飞身扑上,堵住那个缺口,却见张无忌忽地倒飞翻出,这一招原本是波斯怪招,乃是出其不意之举,那几个蒙古武官眼见张无忌冲向乌尔巴普,正欲出声,忽地眼见张无忌居然一屁股向头上坐来,心道这天下间哪有用屁股打人的道理?定是忙中出乱,也不假思索,伸手想去抓他腰下,却不料啪啪两下,早已被戳脚接连踢中面门和胸口,惨叫着向后飞去,张无忌一招得手,旋即转身,刚欲飞身而走,忽觉身后风声飒然,知有暗器袭来,当即闪身躲在一旁,他身形一滞,两名番僧一左一右已然攻到。
张无忌催动乾坤大挪移,将两名番僧掌力引在一起,撞了回去,那两人蹬蹬倒退几步,忽地后背已被另外两名番僧单掌抵住。接着再次攻来,张无忌九阳神功催动一掌击出,竟然没有推动,却发现原来已有六名番僧各自依次以掌抵住后背。而且番僧越积越多,转瞬间十八名番僧已然齐齐接力而来。张无忌忽地记起宋青书所言,心道:“大师哥曾对我说,这番僧内力可以传递,我就算内力再强,总不能抵得过这十几名番僧,我应当避实击虚才对。”于是手上猛地加力,却又忽地使一招太极“云手”将来力引导一侧,那前面番僧猝不及防,六名番僧收脚不住,只冲过来,张无忌趁机揉身而上,啪啪连拍数掌,打在那六名番僧后背之上,那六人皆口喷鲜血,扑倒在地。正当他全力应对第七人之时,忽地后背一掌袭来,他此时来不及回身,只得九阳神功卸力相抗,却忽觉得一股阴寒之气传来,霎那间全身阴冷如坠冰窖,俯身扑倒在地,却正是鹿杖客以玄冥神掌击中他后背。鹿杖客一击奏效,当下飞身欲再补一掌,结果了这生平劲敌的性命,却见赵敏翻身挡在张无忌身上,大声道:“鹿杖客住手!我看哪一个再敢动手!”
鹿杖客停手道:“郡主娘娘,此乃是大逆不道的魔头,娘娘何苦维护他?王爷只盼郡主回府呢!”
忽听得有人叫道:“王爷驾到!”众人均分立两旁,中间两匹马,前面一匹马上却是王保保,后面一匹上的正是汝阳王亲自到了。
汝阳王道:“敏敏,你怎地如此胡闹?”乌尔巴普连忙悄悄道:“王爷,此贼乃是魔教教主,上次万安寺破坏皇上大计的罪魁祸首。请王爷下令捉拿此贼。”汝阳王尚未说话,王保保在一旁哼道:“大法师,你在教王爷做事吗?此事自由王爷做主,你等退下吧!”
乌尔巴普虽然不甘,他却也知道汝阳王手握重兵,乃是元廷支柱,万万不可得罪的。只得躬身一礼,带人退走了。
汝阳王眼看赵敏脸色憔悴,知她重伤未愈,心一软道:“敏敏,你既已受伤,赶快跟我回去调养吧。”
赵敏道:“爹爹,这位张公子救得女儿性命,眼下我需得跟他去做一件大事,事成之后,再同他一起前来拜见爹爹。”
汝阳王一听,自己女儿竟然要委身于这位明教教主。汝阳王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受伤之后也是脸色憔悴,毫无英气,丝毫看不出是天下第一大教明教大教主的样子。眉头一皱:“眼下你两人俱已受伤,暂且回去好好调养,待养好了伤,一切再谈不迟。”
赵敏忽地抽出匕首抵在自己胸口:“爹爹,你真要逼死女儿吗?”赵敏哭道,“爹爹,女儿不孝,已私下和张公子结为夫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若肯饶女儿一命,便放我们离去,否则我便死在你面前!”
汝阳王本是叱咤风云的领兵大将,可遇到这般儿女情长之事,竟然束手无策。王保保悄悄凑过来道:“父王,这个张教主乃是宋青书的师弟......”汝阳王一愣,转头看时,却见王保保轻轻点头。
汝阳王长叹一声,不由得老泪纵横:“敏敏,爹爹去了......你......你一切小心。”赵敏不忍再看他,汝阳王转身缓缓走出十几步,忽地转身回来道:“敏敏,你身上的伤真的不碍事么?可还带得有钱么?”赵敏含泪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来。汝阳王顿了顿,忽地盯着张无忌眼睛道:“你若敢辜负敏敏,我定不与你干休!”
张无忌眼见赵敏居然肯为他视王权富贵如同粪土,当下感动不已,不由得挺胸大声道:“张无忌此生娶赵敏为妻,定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若有二心,天人共弃之!”汝阳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随从道:“把我那两匹宝马牵来去给郡主。”左右答应一声,牵来两匹白马,交给张无忌,转身簇拥着汝阳王去了,张无忌赵敏对望一眼,轻轻一笑,忽觉得幸福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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