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瑶猛地挣扎起来,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张嘴想咬徐妈妈的手。旁边的看守眼疾手快,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沈云瑶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鲜血,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小蹄子,到了妈妈手里还敢撒野?” 看守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徐妈妈收回手,用手帕嫌恶地擦了擦,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性子还挺烈。带走吧,妈妈我自有法子让她‘温顺’。” 她转向看守,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锦囊,“辛苦几位兄弟了,一点茶水钱。”
看守掂了掂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麻利地打开牢门,像拖死狗一样将挣扎不休的沈云瑶拽了出来。粗糙的绳索毫不留情地捆住她的双手,一块带着浓烈迷药气味的破布死死塞住了她的嘴。沈云瑶徒劳地扭动着,怨毒的目光死死盯在徐妈妈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彻底吞噬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沈云瑶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脂粉香气中艰难地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被塞在一辆颠簸摇晃的马车角落里,双手依旧被反绑,嘴里塞着破布,身上盖着一件散发着劣质香气的旧斗篷。车窗外是帝都夜晚模糊的光影和喧嚣的人声。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
马车最终在一个灯火辉煌、丝竹声隐隐传来的后巷停下。几个膀大腰圆、面无表情的龟奴掀开车帘,不由分说地将她拖了下来。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单薄的衣衫,沈云瑶冻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栋雕梁画栋、挂着无数彩灯的巨大楼宇——花影楼!巨大的匾额在夜色中闪烁着暧昧而奢靡的光芒,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呜!呜呜呜——!” 沈云瑶拼尽全力挣扎起来,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她不要!她死也不要进这种地方!她是沈家的小姐!哪怕只是个庶女!她宁愿死!她疯狂地用头去撞拉扯她的龟奴,换来的是更粗暴的钳制和毫不留情的耳光。
“老实点!进了花影楼的门,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一个龟奴狞笑着,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拖进了灯火通明、温暖却散发着堕落气息的后院。
她被粗暴地推进一间散发着浓烈药水味的房间。房间不大,墙壁刷得惨白,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巨大的木桶。几个面无表情、眼神麻木的粗使婆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扒了!洗干净!” 徐妈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呜——!” 沈云瑶发出凄厉绝望的呜咽,死命护住自己残破的衣衫。几个婆子一拥而上,粗糙有力的手如同铁钳,毫不留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布帛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羞耻、愤怒、恐惧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她的每一寸肌肤,刺穿她的灵魂。她拼命踢打、撕咬,换来的是更重的耳光、更狠的掐拧和婆子们鄙夷的唾骂。
“呸!装什么贞洁烈女!到了这地方,都是下贱货!”
“再闹腾,有你好果子吃!”
“按住她!手脚麻利点!”
冰冷的药水劈头盖脸地浇下,粗糙的丝瓜瓤子带着砂砾般的触感,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搓洗,仿佛要洗去她所有过往的痕迹和尊严。皮肤被搓得通红生疼,甚至破皮渗血。沈云瑶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只剩下屈辱的泪水混合着药水不断滚落。她像个破败的玩偶,被这些粗鄙的下人肆意摆弄。曾经引以为傲的沈家血脉,曾经的娇养矜贵,在这一刻被彻底踩进了烂泥里。
洗漱完毕,她被套上一件粗糙的、带着霉味的麻布衣服,推进另一间更加阴冷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墙壁上挂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皮鞭、绳索和叫不出名字的怪异器具。一个眼神阴鸷、身材干瘦的老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手里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蓝的寒光。
徐妈妈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在沈云瑶耳边响起,带着残忍的笑意:“哑了也好,省了学曲儿的麻烦。不过,这伺候人的规矩和‘本分’,该学的,一样都不能少。桂嬷嬷是楼里最好的‘规矩嬷嬷’,她会好好‘教导’你,什么是本分,什么是……认命。”
沈云瑶看着那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看着桂嬷嬷毫无温度的眼神,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明白了沈云昭那句“怎么活,由不得她”的真正含义!这比死,可怕千百倍!她想要尖叫,想要逃离,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绝望气音,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
桂嬷嬷缓缓站起身,干枯的手如同鹰爪,猛地抓住了沈云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看透世情、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冰冷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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