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老街郊外的一栋灰色建筑里,二十岁的苏小杰正蜷缩在角落。他的右手只剩下三根手指——上周因为完不成诈骗指标被剁掉的。
地下室弥漫着血腥味和排泄物的恶臭,十几个和他一样的"猪仔"或坐或躺,每个人的眼神都空洞得像死人。
"新来的?"旁边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低声问,"记住,在这里,听话才能活命。"
苏小杰刚要回答,铁门突然被踢开。三个持枪的民兵走了进来,为首的拎着一个塑料桶。"吃饭了!"他狞笑着把桶里的糊状物倒在地上,"今天加餐,有肉末呢。"
男人们像狗一样爬过去争抢食物。张明看见所谓的"肉末"里混着一片指甲,胃里一阵翻腾。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是他们唯一被允许拥有的东西,用来联系诈骗对象。屏幕上是父亲发来的信息:"儿子,在昆明找到工作了吗?钱够不够用?"
苏小杰的眼泪砸在屏幕上。三个月前,他在网上看到"高薪招聘酒店服务员"的广告,结果刚过边境就被塞进了这间地狱。
现在他每天要打三百个诈骗电话,完不成指标就要挨打,想逃跑就会被剁手指。
"快点吃!"民兵一枪托砸在苏小杰背上,"吃完继续干活!今天再骗不到钱,就把你送医疗室'体检'!"
医疗室——这是园区里最恐怖的三个字。据说进去的人,很少能完整地出来。张明听说过太多传闻:有人被活摘了肾脏,有人被抽干了骨髓,还有人被当做"教学用具",给新来的医生练手。
夜幕降临老街时,白成所正在自家花园里喂锦鲤。管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老爷,亨利集团的魏小姐来访。"
白所成眯起眼睛。魏荣,那个靠着缅甸军方撑腰的女人,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让她等着。"他撒了把鱼食,看着鱼儿争相抢夺的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十分钟后,当魏荣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会客厅时,白所成已经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小魏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魏荣红唇微扬,将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白叔,军方希望我们两家能'合作开发'东区的赌场项目。"她特意加重了"合作"二字,"毕竟现在风声紧,独食难肥啊。"
白成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但站在他身后的阿泰明显感觉到老爷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收紧了几分。这个项目白家已经筹划了两年,现在军方明显是要来分一杯羹。
"当然,当然。"白成所轻轻拍着魏荣的手背,像个体贴的长辈,"我们改天详谈。阿泰,送客。"
等魏荣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白所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儿子的号码:"苍鹰,给亨利集团找点麻烦。记住,要干净。"
挂掉电话,白成所走到窗前,望着老街璀璨的夜景。这里的每一盏霓虹灯背后,都流淌着鲜血与罪恶。但他不在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
而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苏小杰正对着手机念着诈骗话术,声音机械得像个机器人。铁窗外,一弯新月冷冷地挂在天边,见证着这片土地上永不停歇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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