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知戴着帽子,耳尖稍稍被遮住了,这是一件灰白色的羽绒服外套,设计特别,帽子上围着一大圈毛茸茸,挡住吹来的冷风。
江砚知站在原地,眉眼轻弯,咬Alpha的唇瓣,转身拉着阮叙白往车边走。
他傲娇的丢出三个字,“我饿了。”
其实,表达的意思是我不气了,还有想和你一起吃饭。
雪后的Y国首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冷肃感,下了一夜的大雪,现在小雪飘飘洒洒的降临。
江砚知靠在车窗边,眼尾翘起,他不得不承认,和阮叙白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我们什么时候去滑雪?”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习惯,这个天气估计是不会出门的,在家做什么都比在外面吹风好。
“明天下午的飞机,今天回去收拾。”
雪天行驶不易,阮叙白开的很稳。
江砚知伸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贴,大概是和Alpha接触的有些多了,后颈有些隐隐发烫,“阮叙白,你有精神体吗?”
阮叙白不说,“有,后天给你看。”
人一旦没什么事情做就会胡思乱想,江砚知脑海里跳出几个标志性的精神体,他捧着脸颊,两只手的手指缩在衣袖里,很少有这种放空大脑的时间。
刚刚想了几分钟,阮叙白伸出一只手,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手腕。
他对江砚知说,“我的家在桦江,我是单亲家庭,我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后出轨,我的母亲选择离婚,独自带我回到阮家,和我的姨母姨夫一起抚养我,我姨母家有一个弟弟,很乖。”
江砚知眨眨眼,“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虽然说出这些话,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真心。
阮叙白并没有因为omega的身份,而轻看江砚知,他们彼此之间是站在同一个高度去谈感情。
江砚知渐渐垂下手,用指尖碰了碰阮叙白的手背,“我的家里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我父母的感情不好,我的妈妈一直带我住在外婆家,因为利益关系,他们捆绑多年,很难拆解。”
“在不久之前,她在和我父亲大吵一架后,陷入了重度昏迷。”
“我不知道还没有机会见到她醒来的样子,但是我…必须变得强大。”
所以,江砚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出国读书,要远离他们的控制,学习到更多有用的东西,等到有朝一日,他要把妈妈的东西加倍的拿回来,让江家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我的妈妈很爱我,她想让我变成和她不一样的人。”
“她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因为自己的omega就觉得会比Alpha差。”
他活着的目标,却是报仇。
幼年时期的江砚知,也曾因为过于严苛的课程掉过眼泪,每次都是自己从垫子上,地上爬起来,乖乖的跑过去,一次又一次的练习。
妈妈为他铺了一条辛苦却特别的道路。
等到江砚知练习结束后,从公司下班回来的妈妈会站在门口接他回家,每次都会给江砚知一颗糖,“我们宝宝特别棒。”
“妈妈,我没有哭,我今天没有摔倒哦。”
这在港城,几乎很少有人会做到。
无论是普通人家还是豪门,在十几年前,总会认为omega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工作,等着长大毕业嫁人就好。
他的妈妈不同,会从后备箱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画板和背包,带江砚知去吃好吃的,回家只对他们说,带江砚知去学画画了。
车辆停靠在路边,阮叙白解开安全带。
“为什么停了?”
或许有人天生会爱人,但大部分都是从身边的人身上学到的。
阮叙白拉开抽屉,递给江砚知一颗葡萄味的糖,他揉了揉江砚知的脑袋,把他的帽子拉下来,看到了那双泛着湿润的眼眸,“阿知,我也会给你糖。”
阮叙白这个人,远远看着总觉得难以靠近,好像天生就自带一道冰墙,隔离一切事物。
可是他早早的把江砚知框在了自己的范围内。
无声无息的拥抱袭来,不止有温柔,还有关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会陪着你。”
江砚知眉心无意识的皱紧,他还有些不习惯,额头慢慢的埋在阮叙白的肩边,用动作去回答。
在遇到阮叙白之前,许久许久没有被拥抱过了,他嗓音发涩,开始“要求”,“阮叙白,你…抱久一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抱着你。”
漂亮的小狐狸低垂眼眸,埋在领口处,动动脑袋,手指轻轻抓住Alpha的指尖,下垂,勾住了无名指,“不要开玩笑。”
人总是会习惯温暖的,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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