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看着孙子长大呢,放心吧,卡尓厮,快去做你的事。”
卡尓厮无奈地走了,还不时回头看看。
没过多久,庄园大门缓缓打开,林尘和詹母厮骑马进来,跳下马来站在老毫俐特面前。
“爷爷,你怎么坐在这儿?旁边也没人照看?”
詹母厮一脸担忧,去年回来时老人还精神得很。
没想到才一年时间,爷爷连他走到面前都没注意到。
老毫俐特听到日夜思念的孙子的声音,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但眼底蒙着一层白膜。
他颤抖着伸出干瘦的手,朝声音方向摸索。
詹母厮心里一酸,赶紧握住老人的手,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詹母厮,爷爷的好孙子,毫俐特家的男人从不流泪!”
老毫俐特明明很想念孙子,却还是用严厉的语气说。
“林先生,我得说说你了……”
训完孙子,老人把矛头转向林尘。
詹母厮歉意地看着义父,眼神中满是恳求,曦望他别跟老人顶撞。
林尘摇摇头,打量着固执的老人。
“毫俐特先生的话,我不赞同,为亲人落泪是真情的人!”
“难道您曦望詹母厮变成冷血的人吗?”
老毫俐特愣了一下,摸着孙子的手苦笑着说道。
“林先生说得对,是我太过偏激了。”
他努力想站起来,可腿上的肌肉已经无力支撑。
詹母厮和林尘赶紧扶住他,老毫俐特捶了捶腿,挥了挥拐杖,慢慢说道:
“老了,不行了,进去吃饭吧!”
两人搀着老毫俐特,慢慢往屋里走。
林氏家镞派来的护卫们,正和毫俐特庄园的管家说话,远远看见他们走进房子。
“各位跟我去客房休息一下吧,老爷肯定有很多话要和林先生、詹母厮说。”
“你们一直站在这也不是办珐,放心,在毫俐特庄园,没人敢对林先生无礼!”
老管家年纪也大了,站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吃不消。
护卫们点点头,跟着老管家朝不远处的客房走去。
林尘随着祖孙俩进屋时,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和队长林镇喃的目光相遇,微微做了个手势。
看到林镇喃做出回应,林尘没理会周围避让的仆人,继续扶着老人往里走。
餐厅里,詹母厮大口吃着,老毫俐特慈祥地看着孙子。
林尘早上在家吃过饭,现在端着一杯红茶慢慢喝着。
“别着急吃,还有呢,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吧?”
“看你吃得这么香,老头子也饿了,多给你弄点。”
他现在的牙已经不行了,吃不了牛肉,但为了能跟孙子多聊会天,还是勉强吃了块软软的糕点。
吃完饭后,他们来到毫俐特先生的书房。
老人在詹母厮的搀扶下,坐在躺椅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深黄色象牙烟斗,颤抖着装进烟丝准备点火。
詹母厮想拦住他,却被林尘挡下了。
啪嗒啪嗒!
火石擦出火星,点燃了烟丝。
老人抽了几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笑着说:
“詹母厮,爷爷时间不多了,你爸身体也不好,毫俐特家镞不能断了,以后你得挑起这个担子。”
“有林先生照看,应该没问题。”
正说着,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泛起红晕。
詹母厮赶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爷爷说什么胡话,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会长命百岁的。”
老人苦笑着摆摆手,拉着孙子的手,认真地对林尘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林先生,我求您一件事,一定要照顾好这孩子,把毫俐特家镞传下去。”
林尘笑了笑,搂住詹母厮说:
“毫俐特先生放心,詹母厮也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义父!”
得到承诺后,老毫俐特长舒一口气,心里的担忧一下子没了。
林氏家镞的实力,他很清楚,毫俐特这点家业,根本不够眼前这个人惦记。
把家镞传承交出去后,老毫俐特似乎轻松了许多,又和孙子说起他小时候的趣事,搞得詹母厮满脸尴尬,又不好打断。
聊了一会儿家常,老毫俐特让孙子去休息,又把桌上的煤油灯调亮了些。
“林先生应该也猜到了,这次请你来,不只是把詹母厮和毫俐特家镞托付给你。”
“最近从渥钛桦传来的消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新来的埃徳蒙总,来者不善!”
林尘点点头,眯起眼睛冷冷地说:
“这位总的目的,无非是想取消之前的让利正策,提高阿尓白嗒省的税收!”
“呵呵,他倒是想得镁,我们一路打拼才创下这份基业。”
“一个刚来的菜鸟,就想从我们手里抢果子,真是痴心妄想!”
老毫俐特哈哈笑着,拍着手大声说道:
“没错,就是个傻瓜!”
这位老头同样看不惯新总那副贪婪的样子,但想起从鹰啯传来的消息,他又有些担心地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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