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到,戏开场。"戏台两侧的灯笼无风自燃,青焰中浮现血字戏单——《锁麟囊·寻麟》。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瞬间,林小曼突然神情恍惚,跟着戏腔哼唱起来。
她腰间疤痕渗出黑血,在JK裙摆上晕染出诡异的牡丹纹。
"她被当祭品了!"我并指按在她眉心,雷咒却被反弹回来。
戏台上老生魂灵的髯口突然暴涨,化作万千银丝缠住她的腰肢。
袁宝见到林小曼被缠,登时大怒,抡起撼岳锏砸向银丝,锏风掀翻三排座椅。
常蟒二仙虚影顺着锏身盘旋而出,却听"刺啦"一声——仙家灵气触到戏台瞬间,竟被吸进台柱的雕花里。
"别用术法!"刘一守甩出墨斗线缠住林小曼脚踝,"戏台底下埋着噬灵棺,专克玄门手段!"
谢慕脚踏七星步闪过飘荡的水袖,破军刃划出道弧形寒光。
刀锋过处,戏服魂灵如潮水分开,露出台中央的黄花梨戏箱。
箱盖缝隙里探出半截焦黑的手指,正勾着林小曼的领结。
"金光速现!”我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符,雷纹剑凌空劈向戏箱。
剑气触及箱盖的刹那,整座剧场突然地动山摇——三十六个魂灵齐声尖啸,音波震得彩窗玻璃簌簌炸裂。
戏箱轰然洞开,飞出件镶满铜铃的嫁衣。
林小曼如同提线木偶般抬手接住,疤痕处钻出条青鳞小蛇,衔着铜铃往她脖颈缠去。
袁宝情急之下咬破手指,在撼岳锏上画出请神符:"灰家听令,搬山卸岭!”
地面顿时隆起数十个土包,灰仙们抱着锈迹斑斑的棺材钉钻出,将林小曼团团围住。
"接着!”谢慕趁机甩来谢爷爷的判官笔,"用圣人血点她山根!”
接到判官笔的时候,心里突然针扎一样的疼,想起谢爷爷挥舞着判官笔降妖除怪是何等威风。
三个老头里,就属谢爷爷最正派,我爷爷像个该溜子,浑身土匪气质,袁爷爷是个碎嘴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找老太太跳广场舞,
平时关照我们,教我们最多的就是谢爷爷,
想到这,我鼻子不禁阵阵泛酸,谢慕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别想那么多,快。”
我反手割破掌心,鲜血浸透笔锋。
林小曼腰间的青蛇突然惊恐逃窜,却被刘一守散出的铜钱钉在戏箱上。
判官笔笔尖触及林小曼眉心的瞬间,嫁衣铜铃齐齐炸裂,三十六个戏魂如退潮般缩回台柱。
"咳咳...我看到了!"林小曼瘫倒在地,指尖深深抠进地板缝隙,"箱子里有东西...是《锁麟囊》的残页!”
此时周家的监控视频前,周慕白盯着屏幕冷笑。
他面前的八块分屏实时直播着剧场内的画面,其中一块定格在林小曼腰间的蛇形疤痕上。
"七煞破,七宝归。"他摩挲着祖传的血玉扳指,"林家以为改了我周家七宝地就能吞并基业?殊不知我等的就是今天......"
画面中,袁宝的五仙撼岳锏发出龙吟,锏首灵石照出戏台下的密室入口。
常仙虚影钻入锁孔,机关转动声混着蛇类的嘶嘶声从地底传来。
"等等!"刘一守突然按住袁宝的手,"七星锁魂局,错一步就会触发埋骨阵。”
"错一步,埋骨阵就会要他们的命,一个纯阴命格,四个天尊之后,一个龙虎山嫡传弟子,天下没有这么完美和巧合的事了,什么局,什么煞破不了啊,呵呵。"周慕白抿了口红酒。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雪花闪烁。
此时,谢慕的匕首突然脱手飞出,刀柄北斗纹路映出密室墙上的蛇首图腾。
七个蛇首的眼窝处嵌着人类的眼珠子,下颌开合间吐出森森鬼气。
周慕白瞳孔骤缩:"静香这毒妇,把我周家人的遗骨都炼成了阵眼......"
"让专业的来。”我解下乾坤袋往空中一抛,傩甲展开成八卦阵图。
朵朵的残魂从袋中飘出,抱着小马宝莉玩偶落在阵眼:"哥哥,那些面具在害怕这个......"玩偶胸口突然裂开,露出半枚焦黑的陶瓷碎片——正是当年火灾现场朵朵紧攥的遗物。
果如朵朵所言,她掏出陶瓷碎片后,蛇首面具纷纷炸裂,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朵朵是鬼煞级别的怨灵,她的那个遗物自然也是煞气滔天,遇到这煞地的东西,就得比比谁的怨气大了。
当最后一块蛇首面具破碎时,密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青铜打造的保险柜缓缓升起,柜门刻着周家祖训:七宝镇宅,福泽绵长。
"福泽个屁!”袁宝一锏砸开柜门,泛黄的戏本残页飘落在地。
他刚要伸手去捡,整座剧场突然剧烈震颤——穹顶彩绘的蟠桃宴场景活了过来,仙女手中的玉壶倾倒下腥臭的黑雨。
"是化尸水!"谢慕拽着萧媚和林小曼急退,我和刘一守的剑舞成光幕,掩护众人。
看着那保险柜和戏本残页化成污水“好悬哪,差点团灭”我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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