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家的琳儿已经慢慢有了为人妻的意识了,他保护她,她治愈他,两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琳儿,我想等你姐姐再恢复一些,能走路了,咱们再回日本也都来得及。”
他已经把集团的部分权力交到了千川手上,又有爷爷坐镇,想必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辛苦了千川这段时间得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了。
“回去之前,我们去看看爸妈吧……带上你姐姐一起。”
“好……”
等到第二天一早,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时,宋凌睿便率先醒来了。
他记得昨夜临睡时,和雨宫薰两个人一起聊了很久。
这个傻女人,在自己的不断逼问之下,终于肯说出她心中的芥蒂了,无非就是担心被顾清寒趁人之危做了不好的事,但在宋凌睿看来,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怪雨宫薰,绝对不怪,他只会埋怨是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
虽然,这女人到最后都没有对他的求婚意愿给予明确答复,但没关系,宋凌睿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她爱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他。
既然如此,他选择等,他愿意等,什么时候雨宫薰同意自己的求婚了,他就什么时候把她娶进家门。
缓缓睁开双眸,他的眼睛似乎比昨天还要看得清了,这几天他都在医生的监督下合理按时地用药,药效好,他恢复得也快,暂时失明的症状也就慢慢消失了。
坐起来慢慢伸了一个懒腰,他望向另一张病床上的雨宫薰,盖着被子,面朝着自己的方向,似乎仍睡得熟。
等她醒来,自己一定要带她下床走走,舒展筋骨,透透气。
住院的这些天里,父母每天都会来看他们,给他们送吃的,用的,换做是之前,这是宋凌睿想都不敢想的。
宋焱翼对雨宫薰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用自己的方式弥补着过去犯下的错误。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父亲当初那样拼命阻拦,或许连宋凌睿自己都想不到,对雨宫薰的爱,已经达到了这般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踏着拖鞋下了床,在雨宫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原本憔悴的睡脸,经过这两天的恢复,气色上已经好了许多,宋凌睿凝视着她微闭的双眸,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哭泣留下的泪痕——
“不管要我等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的,薰儿,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
记得昨夜跟她许下这般诺言后,雨宫薰的抽泣声断断续续,隔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他们像两个许久未见面的朋友,在放下心中的芥蒂后,伴着月光聊未来,聊人生,说到最后,雨宫薰都已经说不下去了,宋凌睿还在滔滔不绝。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薰儿,早安。”他忍不住俯下身,在雨宫薰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早安吻,动作之轻柔,生怕吓到了正做着美梦的人儿。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病房的门已经被人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他低头亲吻雨宫薰的甜蜜画面就这样撞入了门外人的眼底。
本来不想打扰这和谐的一幕,门外的人都已经转身准备先离开,病房内却传来了宋凌睿轻声的呼唤。
“来都来了,就进来吧。”
“呃,不好意思啊睿哥,我们不是故意偷看的……”
门开了,白镜和江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极富玩味的笑容:“可以嘛凌睿,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
“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我自然心情就好了。”
“那就好,心情好身体也好,恢复得就快。”白镜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样,现在能看得清楚吗?”
“你再凑过来一点我就能看清楚你的毛孔了——”
白镜被他这一句噎得顿时颇为无语,扭头看向一旁暗自发笑的江楠:“还笑,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大声,会把嫂子吵醒的。”江楠噘着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他们刚刚在病房门口遇到的女人给的,白镜跟她在酒吧里见过一两次,每次都是跟着顾清寒一起来的,是顾清寒的助理,名字没记错的话……叫Eliza。
“请帮我把这个转交给林佳依小姐,我看他们似乎都还在休息,也就不便打扰了。”Eliza把信封交到江楠手上时,他还正觉得奇怪。
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是谁,又怎么会认识嫂子呢?
“听值班的护士说,她一大早就过来了,在护士站那问到了嫂子的病房,这才一路找过来的。”
接过那神秘的信封,宋凌睿只瞥了一眼封皮上的字迹,便笃定这信是顾清寒写的,他现在人还在派出所,想必是让警方联系了Eliza,才让她来捎信的吧。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想说的呢?
抓走薰儿的是他,折磨薰儿的也是他,如今写信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将信封稳稳地放在了雨宫薰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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