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真假神侯
凌无月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野火燎原,短短三日便传遍九州。
“寒冰堂主毙命济南府,杀他的是一个没有内力的道士。”
江湖震动。
七侠善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有求医的,有拜师的,更有来试探的。但无论来者何人,赵陈始终懒散地坐在那张藤椅上,啃着苹果,晒着太阳,仿佛那场惊世骇俗的杀戮与他无关。
“师父,今天又来了七批人。”金善擦着汗汇报,“唐门、金钱帮、丐帮……”
“轰出去。”赵陈眼皮都懒得抬,“就说我痔疮犯了,不见客。”
白展堂从房梁上探出头:“道长,您这借口用了八回了。”
“那就换一个。”赵陈打了个哈欠,“说我死了。”
话音刚落,善堂大门“砰”地被人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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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紫衣捕快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铁手。
他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奉诸葛神侯之命,请赵道长赴京一叙!”
赵陈瞥了眼他手中鎏金请帖:“不去。”
铁手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物——是半块染血的玉佩,雕着盛家独有的梅花纹。
盛崖余猛地站起:“这是……”
“盛姑娘遇袭那日,我们在寒冰堂主身上搜到的。”铁手沉声道,“另半块在神侯府。”
赵陈终于睁开眼:“你们神侯……和盛家什么关系?”
铁手摇头:“下官不知。但神侯说,道长若想知道‘寒髓蛊’的来历,三日后午时,醉仙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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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赵陈在院中磨药,忽然头也不抬地道:
“房上那位,再偷看就收费了。”
“嗖!”
一道黑影翻下屋檐,竟是本该在济南养伤的盛崖雪。
“你早知道我会来?”她冷着脸问。
赵陈指了指她腰间:“新换的熏香太冲,三里外就闻到了。”
盛崖余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请道长助我查清盛家血案。”
“起来。”赵陈用捣药杵敲她肩膀,“先说清楚,你和诸葛正我什么关系?”
月光下,盛崖余的指甲掐进掌心:“十年前灭门夜,是他把我从火场救出……也是他亲手废了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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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汴京醉仙楼。
诸葛正我白衣如雪,正在煮茶。见赵陈进门,他推过一杯碧螺春:
“盛家的《寒梅心经》,本是为镇压魔教‘玄冰窟’而创。”
赵陈没碰茶杯:“说人话。”
“三十年前,老夫与盛家主共同封印魔教至宝‘玄冰珠’。”诸葛正我掀开袖口,露出手臂上蔓延的冰纹,“代价是每月需以盛家血脉为引,压制反噬。”
赵陈冷笑:“所以你们养着崖余,就为定期抽血?”
“原本只需少量血珠。”诸葛正我苦笑,“但三年前玄冰珠被盗,镇压失效。除非……”
“除非用盛家嫡系全身精血重新封印。”赵陈接话,“所以凌无月要活捉崖雪。”
窗外突然传来金善的怒吼,接着是刀剑碰撞声!
盛崖余持剑破窗而入:“师父小心!楼下全是魔教……”
话音未落,诸葛正我突然一掌拍向她天灵盖!
赵陈后发先至,一根银针抵住诸葛神侯咽喉:“早知道你有问题。”
“噗——”
诸葛正我竟笑了,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另一张脸——
魔教左使,萧泪血!
银针抵在“诸葛正我”的咽喉上,赵陈的指尖稳如磐石。
“萧泪血,魔教左使,精通易容缩骨。”赵陈冷笑,“你这张脸,骗了多少人?”
假神侯的皮肤仍在剥落,露出底下那张阴鸷的面容。他嘴角微扬,丝毫不惧颈间的银针:“赵道长果然慧眼如炬,可惜……”
“轰!”
醉仙楼的木窗猛然炸裂,十余名黑衣人持弩闯入,箭矢泛着幽蓝寒光——淬了唐门剧毒!
盛崖余长剑出鞘,剑光如雪,瞬间挑落三支弩箭。金善怒吼一声,良善刀横扫,劈碎两张木桌作为掩体。
“师父!退路被截断了!”
赵陈目光一扫,楼梯口、窗口、房梁,全是敌人。
萧泪血低笑:“这局,我布了三年。”
箭雨倾泻!
赵陈一把扯过桌布旋转如盾,绣着太极图的布料竟将毒箭尽数弹开。盛崖余剑走偏锋,专挑弩手手腕刺去,每一剑都带起一蓬血花。
“金善!坎位!”
胖子闻言一个翻滚,良善刀劈向墙角——那里藏着个正在装填的弩手,被他一刀劈得倒飞出去。
萧泪血趁机后撤,袖中滑出两柄峨眉刺:“赵道长,你武功尽失的传言……果然是假的。”
“谁告诉你这是武功?”赵陈突然甩出三枚铜钱。
“叮!叮!叮!”
铜钱精准击中萧泪刺的锋刃,火星四溅。更诡异的是,击中后的铜钱竟粘在了兵器上,让这对精钢打造的峨眉刺瞬间重若千钧!
“磁石?”萧泪血手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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