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风流债
第一节:不速之客
七侠镇的清晨,向来热闹。
赵陈蹲在街边,捧着一碗豆腐脑,慢悠悠地喝着。金善在一旁啃着肉包子,含糊不清地汇报着医馆近况。
“师父,昨儿又收了三个学徒,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瞧着根骨不错……”
赵陈点头:“嗯,好好教。”
正说着,街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队人马缓缓驶入镇中,为首的是一辆华贵的马车,帘幕低垂,隐约可见一道窈窕身影。马车两侧,十余名身着白衣、腰佩长剑的年轻弟子护卫,神情冷峻。
“天山派的人?”金善眯起眼,“他们来七侠镇做什么?”
赵陈放下碗,擦了擦嘴:“谁知道呢,兴许是路过。”
然而,马车却在金氏医馆门前停下。
车帘掀起,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女子缓步而下。她身着绛紫色长裙,发髻高挽,眉目如画,岁月虽在她眼角留下细纹,却掩不住那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抬头,目光落在医馆匾额上,唇角微扬:“金氏医馆?呵,倒是气派。”
金善一愣,下意识上前:“这位夫人,可是要看诊?”
女子轻笑,目光转向金善,细细打量:“你……就是金大牙?”
金善浑身一僵。
这个名字,他已经二十多年没听人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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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旧债新仇
医馆内院,茶香袅袅。
柳三娘端坐主位,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神色淡然。她身后,站着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气度不凡——正是天山派掌门大弟子,柳轻尘。
而在他身旁,则是一位二十四岁的绝色女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清冷如霜——天山派掌门之女,云凤。
金善站在厅中,额头渗出细汗:“柳夫人,您方才说……轻尘公子是……”
“你的儿子。”柳三娘放下茶杯,语气平静,“二十六年前,凉州春意楼,你不会忘了吧?”
金善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赵陈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挑眉:“哦?有故事?”
柳三娘瞥了他一眼:“这位是?”
“家师,赵陈。”金善连忙介绍。
柳轻尘突然冷笑:“原来金大夫还有师父?我还以为你这样的风流种,早该被江湖人唾弃。”
云凤轻轻拉住他的袖子,低声道:“轻尘,莫要无礼。”
金善脸色涨红:“柳公子,此事或许有误会……”
“误会?”柳轻尘猛地拍案而起,长剑出鞘半寸,“我娘独身抚养我二十余年,受尽世人白眼!而你金大牙,却在七侠镇逍遥快活,开医馆、收徒弟,装什么悬壶济世?!”
厅内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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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血脉之争
赵陈慢悠悠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
柳轻尘冷眼看他:“阁下要插手家务事?”
“家务事?”赵陈笑了,“你提着剑上门认爹,这家务事倒是别致。”
柳三娘微微蹙眉:“赵道长,此事与你无关。”
“本来无关。”赵陈抿了口茶,“但现在,你叫我徒弟‘风流种’,这就有关了。”
金善急得直搓手:“师父,您别……”
赵陈抬手打断他,看向柳三娘:“柳夫人,既然来了,不如把话说明白。您今日带着儿子上门,是来讨债的,还是来认亲的?”
柳三娘沉默片刻,缓缓道:“轻尘下月接任天山派掌门,需了却尘缘。今日来,只为断这桩旧事。”
云凤轻声补充:“按天山派规矩,掌门需身世清白。若轻尘的生父是……是市井无赖,恐难服众。”
金善脸色一白。
柳轻尘冷笑:“所以,今日我来,是要金大牙亲笔写下断绝书,从此父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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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刀剑相向
“放屁!”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众人回头,只见莫小贝扛着把门板似的大剑冲了进来。
“金师叔怎么了?他救的人比你吃的米还多!”小贝剑指柳轻尘,“再敢侮辱他,老娘剁了你!”
柳轻尘眼中寒光一闪:“衡山派莫小贝?呵,区区小辈,也敢猖狂!”
剑光骤起!
“铛——!”
莫小贝的大剑与柳轻尘的长剑相撞,火星四溅。二人各退三步,竟是平分秋色。
云凤突然闪身插入战局,玉手轻拂,一股柔劲将二人分开:“住手!”
她看向金善,神色复杂:“金大夫,轻尘性子烈,但此事终究需了结。若您愿写断绝书,天山派愿赠黄金千两,灵药十箱,以报生育之恩。”
金善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赵陈忽然笑了:“黄金千两?好大的手笔。”
他站起身,走到金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徒弟,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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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父与子
金善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柳轻尘。
“柳公子,若你今日来,只为讨一封断绝书……”他声音沙哑,“我可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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