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商业会所的门槛还没被晨光晒热,就被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姑娘小伙踏平了。
“郡主!‘夫唱妇随’套餐还有吗?”穿粉裙的姑娘举着个描金荷包,踮着脚往里挤,发间的珠花晃得像串小糖球,“我昨儿就托赵铁柱留了名额,他说给我排第一!”
“凭什么你排第一?”旁边穿青衫的公子不服气,手里攥着两锭银子,“我出双倍价钱!就要头一份!”
白若雪站在二楼栏杆上,穿着件石榴红的短袄,手里举着个铁皮喇叭筒——那是她让铁匠铺打的,比皇帝那个还响。“家人们!安静!”她清了清嗓子,喇叭筒发出“滋啦”的杂音,吓得楼下的鸽子扑棱棱飞起来,“‘夫唱妇随’豪华套餐,今日限量十份!每份含‘战神同款’糖葫芦一串,外加‘战神夫人亲手喂糖球’服务一次——先到先得,概不赊账!”
“什么?只有十份?”
“我凌晨就来排队了!”
“郡主!加量!加量!我给您的糖球炉子加三车炭!”
楼下的人群像沸腾的糖稀,吵得比庙会还热闹。林掌柜举着算盘,在柜台后跳着脚喊:“都排队!排队!没看见地上画的线吗?踩线的取消资格!”他眼镜滑到鼻尖,看着账本上蹭蹭上涨的预约数,手都在抖——这还没开始卖呢,定金就收了五十两,够买十车山楂了!
“南宫翎!”白若雪冲后院喊,声音透过喇叭筒传得老远,“准备好没?‘工具人’该上场了!”
南宫翎从后院走出来时,全场突然安静了一瞬。他穿着件月白锦袍,领口被白若雪强行系了个红绸蝴蝶结,手里端着个描金托盘,上面摆着十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糖壳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
“将军!”穿粉裙的姑娘突然红了脸,往后缩了缩,“您今天...真好看。”
南宫翎的耳根瞬间泛起层薄红,脚步顿了顿,墨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无措,像北境突然闯进羊群的孤狼。【内心OS:这蝴蝶结...比敌军的绊马索还碍事。】
“好看吧?”白若雪从二楼蹦下来,正好落在他身边,伸手拽了拽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这是我新设计的‘恩爱结’,象征夫妻同心——林掌柜,记下来,这个‘结’明天单独卖,一文钱一个!”
林掌柜赶紧在账本上画了个蝴蝶结:“记下了郡主!”
“好了!第一份套餐,张小姐的!”白若雪指着那个穿粉裙的姑娘,冲南宫翎使了个眼色,“将军,举高点,对,就这样——张小姐,张嘴!”
南宫翎依言举起糖葫芦,手臂僵得像根枪杆。张小姐红着脸,踮起脚刚要咬,白若雪突然喊:“停!要先对视三秒!含情脉脉那种!”
南宫翎:“...”【内心OS:对视?跟陌生人?】
张小姐:“!!!”【内心狂喜:战神要跟我对视!】
周围的看客“哗”地起哄,比看皮影戏还带劲。穿青衫的公子酸溜溜地喊:“郡主!这服务也太值了!我加钱!加十两!要跟将军对视十秒!”
“不行!”白若雪叉着腰,喇叭筒往腰上一别,“规矩就是规矩!十份卖完就没了——下一个!李公子,你跟你家娘子站近点,将军要喂第二串了!”
南宫翎机械地举着糖葫芦,看着一对对情侣在白若雪的指挥下,或娇羞或笨拙地完成“喂糖球”仪式。其实全程都是他举着,白若雪在旁边喊“左边点”“右边点”“笑一个”,活像个片场导演。
“将军,您手酸不酸?”赵铁柱端着杯酸梅汤路过,看着他举得笔直的胳膊,憋笑道,“要不末将替您举会儿?我保证举得比您稳!”
南宫翎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能冻住刚熬的糖稀。“不用。”他声音硬邦邦的,却悄悄换了只手举托盘——确实有点酸,比在北境举枪站两个时辰还累。
轮到第七对情侣时,出了点小意外。穿绿裙的姑娘刚要咬糖球,突然“哇”地哭了:“将军您怎么不笑啊?是不是我不好看?”
白若雪赶紧打圆场:“将军这是‘酷帅风’!越冷越迷人!来,将军,给这位姑娘笑一个——就像你上次偷吃我藏的糖糕被抓包时那样,嘴角微微上扬,对,就是这样!”
南宫翎的嘴角抽了抽,努力想挤出个笑容,结果看起来比北境的冰雕还冷。周围的看客笑得直拍大腿,绿裙姑娘却破涕为笑:“好帅!比话本里的大侠还帅!”
“郡主!”突然有人在人群外喊,声音洪亮得像敲锣,“单身狗能买不?我不要喂糖球,我就想吃串将军举过的糖葫芦!”
众人回头,看见卖豆腐脑的王大爷举着个铜板,正踮着脚往里瞅。他老伴上个月走了,儿女在外经商,就他一个人守着摊子,是会所公认的“金牌单身狗”。
白若雪眼睛一亮,喇叭筒往嘴边一凑:“单身狗专属福利!买一串‘战神举过的糖葫芦’,送‘战神白眼’一枚!数量不限,先到先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