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阳上前几步,弯腰问道:“林老伯,你选好你的房间了吗?”
林老头儿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房间?什么房间?”
张君阳笑着上前扶起他,引着他走向了一间空房:“今天晚上,你住在这里,如何?”
林老头儿颤巍巍地走进屋子,眼中顿时绽出光采:“哇,哇……这里……好干净,这个……都没有老鼠……一点点屎尿都没有,好棒!我要睡在这里!”
张君阳点头微笑,“好,林老伯,我让人给你打些水来,洗个澡,睡得更舒服些。”
“好……好!”林老头儿开心地不住拍手。
张君阳使眼色让小白去安排了,旋即又望向林老头儿道:“明日一早,我们要去参加中州大会,老伯,你跟我们去吗?”
林老头儿皱了皱眉头:“中州大会?”
“不错,你可听说过?”
“嘿嘿,岂止听说过,我都参加过好几次呢。”林老伯捋了捋鸟巢般乱蓬蓬的头发,面露得色。
“参加过好几次?”张君阳有些吃惊。
他其实刚才想到雁依依在看到这个林老伯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因此猜测这个老伯可能和三府有些关联,所以只是随便跟他搭个话,打探些底细而已,却不料问出这么个信息。
开什么玩笑,中州大会,可是五百年一次的大聚会。
这老伯说什么?
参加过好几次了?
那他岂非是活了几千岁的一头老妖怪?
张君阳一时有些吃不准对方说的到底是疯话还是真话。
林老头儿这时正在满房间地乱摸乱看,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参加过几次拍卖大会的人,怎会如此不堪?
“老伯,您在中州大会上,拍卖过什么东西吗?”
林老头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我……我不拍卖东西, 我……看他们拍卖东西。”
张君阳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仍不清楚这个老头儿究竟怎么会活那么久的,但听起来他也不过就是每次去凑了个热闹而已,根本没有机会去真正参与大会的竞拍。
老头儿这时盘膝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随手拿起烛台来回把玩打量着道:“我看到过他们买刀……买剑……买葫芦……买石头……”
“哦?石头”张君阳灵机一动,你看到他们买什么石头了?
“玉珠子,各种颜色的玉珠子。”老头儿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不就是传承玉吗?
张君阳顿时来了兴趣:“那些玉珠子,都拍什么价格啊?”
“一亿,两亿,十八亿,三五十亿,两百亿……”老头儿似乎开始不耐烦了,胡乱地摇着头道,“哎呀太多了,我早就不记得了,好久之前的事了。”
张君阳从储物间里拿出一颗传承玉道:“这是你之前见过的那种玉珠子吗?”
“咦,你也有?”老头儿随意地瞥了一眼,就没兴趣再看了,“两三亿的石头。”
张君阳眉头乱动,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老头儿的意思。
两三亿的石头?
他是说这颗传承玉的价格吗?
听起来像是下品传承玉的价格。
张君阳低头看了看看手中石头,挠挠头皮,又抓出一颗,递到老头儿面前:“这个呢?”
老头儿连眼皮都不高兴抬,打着哈欠道:“也差不多吧。”
张君阳又拿出几颗来,老头也有说八九亿的,也有说一两亿的,都只是随意瞥一眼,便给出了结论。
咦?
张君阳顿时好奇起来。
这个老头儿到底是什么身份?
两三亿灵石的传承玉他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盯着个黄铜烛台能研究半天。
而他说的这些价格,到底靠不靠谱?不会是瞎蒙的吧?
这些传承玉,在他自己的眼睛里,分明都是一个模样啊,真的有人能看出它们的区别吗?
这时小白来了,让人把水桶搬进了屋里,雁依依甚至还打发了两个侍女来伺候老头儿。
张君阳则走出了房间,若有所思。
这个林老头儿,雁依依似乎也是认识的,刚才看到他的时候,雁依依明显有吃惊的表情掠过,立即阻止了那几个要赶人的家丁。
老头儿还参加过好几次中州大会,但他自己却从来不参加竞拍。
所以……他很有可能是跟雁依依一样,是三府中督办大会的办事人员!
房间里传来老头儿兴奋地哼着小调儿的声音,很显然这位大爷很久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心情愉快得很。
张君阳眯起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丫鬟很有可能也是雁依依特意安排给老大爷的。
他们几个都是修士,行走世间本来便片尘不染,这里要洗澡的,用眼睛看就能知道,只有林老头儿一个。
肯定是这样没错了!
张君阳暗暗点头。
想必这老头儿之前也是修士,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失去修为了吧。
老头儿洗完了,几个丫鬟端着毛巾浴桶和老头儿换下的衣服,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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