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朝堂与新规
从灾区回来没几天，早朝时就有人找我的麻烦。
一个白胡子御史站出来，手里举着奏折，大声说：“陛下，臣要弹劾七皇子！”
皇帝皱了皱眉：“弹劾他什么？”
“七皇子在灾区擅自更改堤坝样式，不尊古法！”御史提高了声音，“祖上传下来的筑堤法子，用了几百年都没事，他偏要搞什么‘柳筐填石’，这是藐视祖宗规矩！”
立刻有几个老臣附和：“御史大人说得对！七皇子太年轻，做事太鲁莽，要是出了乱子怎么办？”
太子在旁边冷笑，一句话不说，等着看我出丑。
我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个御史：“大人，请问祖宗的法子，能堵住这次的缺口吗？”
御史愣了一下：“这……这次情况特殊……”
“不管情况特不特殊，能解决问题的法子，就是好法子。”我说，“祖宗的规矩要是好用，黄河也不会年年决堤了。”
“你！”御史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这是在质疑祖宗！”
“我不是质疑祖宗，我是觉得，规矩也该改改。”我转向皇帝，“父皇，儿臣在灾区发现，很多官员拿着俸禄，却不干事。百姓都在水里泡着，他们还在帐篷里喝酒。”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说，“儿臣觉得，官员的俸禄不能白拿。干得好，就该多赏；干得不好，就该少给，甚至撤掉他的官。”
“胡闹！”一个老臣喊起来，“官员的俸禄是朝廷定的，岂能说改就改？”
“为什么不能改？”我看着他，“农民种庄稼，收得多才能吃得饱。官员办事，办得好为什么不能多拿俸禄？”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我画的表格。“儿臣想了个法子，叫‘绩效考核’。比如赈灾，谁救的人多，谁修的堤坝牢，就给谁记功，加俸禄。谁偷懒耍滑，就记过，扣俸禄。”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倒是新鲜，可怎么算得清？”
“很简单。”我说，“让百姓打分。谁好谁坏，百姓心里最清楚。再派专门的人去查，把查到的和百姓说的对一对，就知道谁在撒谎了。”
户部尚书突然站出来：“陛下，臣觉得七皇子说得有道理！”他看了我一眼，“现在很多官员确实不像话，混日子的太多。要是真能按功劳发俸禄，肯定能让大家卖力干活。”
户部尚书是老臣，说话有分量。他一开口，不少人也跟着点头：“臣附议！”
皇帝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赞许：“老七，这个法子不错。就先在灾区试试，要是好用，再在全国推行。”
“谢父皇！”我心里松了口气。
退朝后，那个弹劾我的御史走过来，瞪了我一眼：“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笑了笑：“大人要是觉得自己干得好，绩效考核对你来说，是好事啊。”
御史气得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太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七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不过，官场复杂，你还是小心点好。”他的语气听起来像关心，眼神里却藏着算计。
“多谢太子哥哥关心。”我说，“我只是想做点实事。”
回到府里，管家笑着说：“殿下，您今天在朝堂上可真威风！那些老臣被您说得一句话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这只是开始。改变规矩，肯定会得罪很多人。”
“那您不怕吗？”管家问。
“怕也没用。”我看着窗外，“要是什么都不敢做，那我穿越过来，还有什么意思？”
没过几天，皇帝下了圣旨，让我负责灾区的“绩效考核”。我派了几个靠谱的人去灾区，让他们仔细查，不许徇私。
很快，结果报了上来。有三个官员因为办事不力，被降了职；还有两个官员因为救了很多百姓，升了官，加了俸禄。
灾区的百姓听说了，都拍手叫好。有人托人给我带话：“七殿下，您真是为我们做主啊！”
我知道，这个“绩效考核”就像一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肯定会激起很多浪花。但我不怕，只要能让更多的人办实事，就算得罪人，也值得。
朝堂上的风向慢慢变了。以前看不起我的人，现在见了我，都会客气地打招呼。还有一些年轻的官员，主动来找我，说想跟着我做事。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废柴皇子了。我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支持我的人。
下一步，我要让这个“绩效考核”真正在全国推行。我要让这个国家，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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