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熙和堂,沐熙和倪红衣正在院中研究药膏,萧墨尘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地走了进来。他刚从军营回来,脸上还带着些许风尘,却依旧俊朗非凡。看到沐熙,他眼底的冷硬瞬间柔和下来,快步走到她身边:“听说你找我?”
沐熙抬眸看向他,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墨尘,萧墨尘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赏。等沐熙说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低沉而宠溺:“好主意。这件事交给我,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我就知道你最靠谱。”沐熙笑了笑,眼底满是信任,“那两个假扮富商的人,要选机灵点的,最好是对利州的情况有所了解,别被淅香斋的人看出破绽。还有,去‘处理’货物的人,一定要小心,别惊动了漕运上的人。”
“放心。”萧墨尘颔首,“墨玉阁有两个人,以前在利州做过生意,对那边的风土人情很熟悉,让他们去假扮富商再合适不过。至于处理货物,我会安排人在漕运必经的那段芦苇荡动手,那里地势偏僻,很少有人经过,做完之后清理干净痕迹,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倪红衣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拍了拍萧墨尘的肩膀:“萧世子,这次可就靠你了!等淅香斋倒了,我请你和沐熙姑娘喝酒!”
萧墨尘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喝酒就不必了,照顾好沐熙,别让她操心太多。”
倪红衣撇了撇嘴,却也知道萧墨尘是关心沐熙,便没再多说。
沐熙走到萧墨尘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有些凉,想来是在外面待久了。她微微蹙眉:“刚从军营回来,还没休息吧?先坐下来喝碗银耳羹暖暖身子。”
萧墨尘任由她拉着走到桌前坐下,接过银霜递来的银耳羹,喝了一口,暖意瞬间从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看着沐熙,眼底满是温柔:“这点小事,不用你费心。你只需安心待在熙和堂,等着看淅香斋的好戏就行。”
沐熙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叮嘱:“凡事小心为上,别让自己陷入危险。”
“我知道。”萧墨尘放下碗,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有你在,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温馨起来,倪红衣说要去看一下刚熬的药膏,只留下沐熙和萧墨尘两人。
沐熙靠在萧墨尘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知道,萧墨尘一定会把事情办好,而淅香斋,很快就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对了,”沐熙忽然想起一件事,从萧墨尘怀里抬起头,“那两个富商和淅香斋签合同的时候,违约金一定要定得高一些。淅香斋毕竟是老店,家底应该不薄,普通的违约金恐怕伤不到他们的根本。”
萧墨尘点头:“我明白。我会让他们在合同里注明,若是逾期交货或者无法交货,需赔偿采购金额的三倍作为违约金。到时候,就算淅香斋倾家荡产,也未必能赔得起。”
“三倍?”沐熙有些惊讶,“会不会太高了?万一淅香斋察觉到不对劲,不肯签怎么办?”
“不会。”萧墨尘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利州的市场虽然不小,但那边的香粉生意一直被本地的铺子垄断,淅香斋早就想打开那边的市场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有‘富商’主动上门,还是大批量采购,他们求之不得,就算违约金高一些,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签合同。”
沐熙放下心来,重新靠回萧墨尘的怀里:“那就好。我要让淅香斋知道,熙和堂不是那么好惹的,谁要是敢动我的人,谁要是敢毁我的店,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萧墨尘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坚定:“谁敢动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淅香斋的周掌柜,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悄然展开,依旧在想着如何对付熙和堂,做着独占京城香粉市场的美梦。
第二天一早,萧墨尘便安排了两个手下,一个名叫赵忠,一个名叫王宇,让他们假扮成利州来的富商,前往淅香斋谈生意。
他们都是萧墨尘手下的得力干将,不仅身手不凡,而且心思缜密,演技更是一流。为了让扮演更逼真,萧墨尘还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一身华丽的丝绸锦袍,头上戴着镶玉的帽子,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样子。
两人来到淅香斋门口,只见店铺装修得古色古香,门口挂着两块烫金的牌匾,上面写着“淅香斋”三个大字,显得气派非凡。门口站着两个伙计,见两人衣着光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爷,里面请!我们淅香斋的香粉、胭脂都是上等货,保证让您满意!”
赵忠和王宇对视一眼,故意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店铺里人来人往,大多是穿着华丽的贵妇和小姐,她们围在各个柜台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香粉和胭脂,伙计们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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