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丢下她的?”“爸妈不同意,我能做到主吗?”凤莲想起自己也曾想断掉这门亲事也是拗不过母亲时信了,却又提出另一个问题:“还想她吗?”向河渠叹了一口气说:“说不想是假的,尤其是爸妈不同意我又拗不过时赌气上河工,为好事难成去拼命挑泥,还受了内伤。”凤莲说:“我也听人家说了。”
“刚结婚时我对你没感情,那时也还是蛮想她的,不过现在”“现在怎样?”凤莲紧追不舍。向河渠当然不会傻到说想的,他说:“现在不想了。”凤莲说:“鬼才相信你。”向河渠认真地说:“我跟她之所以谈,是因为感情方面我是空白的,只要有一个不惹人嫌的姑娘闯进我的生活又谈得来的话,都可能谈起来的,不管她们叫王梨花还是叫张梨花、李梨花。现在我俩成了亲,天天在一起,一个是两年没有见过人,一个是天天生活在一起,还有个心肝宝贝,你说会想那个见不到的人吗?一心难二用,要是我真有外心,会同你这么好?”童凤莲听着向河渠的解说,想想自成婚以来两人的恩恩爱爱,气就平了,顺从地让河渠拿掉披在身上的衣服,搂抱着躺了下来。
童凤莲的心到是定了下来,向河渠却警惕起来,他在两人亲热过后仍搂着妻子问:“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刚来时不说,我当干部前不说,我们结婚都两年多了却有人来翻这陈年旧事呢?”凤莲回答不上来。
向河渠又问:“会绣花的霞妹子进不了厂,不会绣花的菊花却去了;别人家的山芋藤没事,玉米不少,为什么单偷我家的?朝阳花头砍了去可没什么用啊,为什么也没了?为什么我在政治操上一挑明某桩事情的真相,冯主任就会来跟我吵呢?”“我也觉得奇怪呢。”
“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是因为你丈夫在坚持原则,一定要按制度办事,让一些人不能想怎样就怎样,于是就从各方面来打击我,包括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凤莲抱歉地说:“我没想到这么多。”向河渠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在她鼻子上一刮,说:“听不得一丁点儿闲言碎语,马上就吃起醋来,人家处处整我,你也往伤口上撤盐。“凤莲顾不上跟丈夫斗嘴,拿开丈夫的手并握住说:“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会计不当了总行了吧?”
向河渠略带苦涩地说:“躲?往哪儿躲?当着会计还有人欺侮你,不当了会有好日子过?不过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怕他们,只要你不听人的挑拨,只要我们夫妻一条心,外头的事我自有办法对付。”
同心协力搞好一个生产队,凭薛井林向河渠的能力,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条件是同心协力,遗憾的是离心离德。象这样下去要搞好这个队,几乎不太可能,向河渠有些绝望了。怎么办?看来惹不起只有设法躲了,象周兵一样地避开是目前最可行的路了,可是周兵有他爸爸这层关系,自己能往哪儿躲?
俗话说吉人自有天助,躲的机会真的来了。这一天向家来了一位似曾相识的中年人,刚见面就问:“小老乡,认识我吗?”向河渠细一看说:“您是沿东的顾大哥?”来人说:“是啊,我就是沿东的顾文彩,油米厂的。”向河渠高兴地握着顾文彩的手说:“稀客,稀客,快请进屋坐。”
顾文彩告诉向河渠,他是受学校委托来找向河渠的。他说他是驻风雷中学工宣队的副队长。学校在筹办校办厂,考虑办厂人员时想到向河渠,打算派人来商量,他是沿江人,就接受了这个任务。随后掏出一封没封口的信递给了向河渠,说是曹主任写的,“曹主任?”向河渠接过信问。顾文彩说:“忘了说明,曹华同志现在是革委会副主任。”
“他终于熬出头了。”向河渠高兴地说,随后问,“大联委那批人呢?褚国柱有没有留校?”顾文彩说:“一个不留,小褚被县水泥厂招工招去了,是季部长的关系。”接着告诉说谁谁被油米厂要去,谁谁进了县蓝球队,等等。在顾文彩介绍《红联》骨干人员去向的过程中,向河渠拆看了曹老师的来信。
曹老师在信中说:“王梨花近况还好,你不用担心,即使将来会遇上什么困难,我们能给予帮助的,一定会极尽全力。她知道你已有了孩子,要我们转告她的祝福。听说你目前处境不大好,估计是过于正直所致,希望母校能施予援手,帮助你离开生产队。徐晓云已较为详细地汇报了你的情况。
学校即将筹办一个校办厂,要招五六个人,闻此消息上门求情的人很多。徐主任虽来校时间不长,但对你印象不错,听了徐晓云的汇报,同意将你列入招工计划内。
考虑到你已担任生产队干部,离队恐有困难,特委托顾队长来协助。顾队长有位老乡在沿江任组织委员,据说还是招工组的负责人,由他来比其他人来更为有利。具体事宜由顾队长与你商洽。”最后祝二老身体健康,祝全家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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