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办激素事,蔡国良非常积极。他亲自去上海生化制药厂了解情况,听供应科的同志为他分析生产成本和效益,满怀着成功的希望来到生化厂。
听向河渠说起郝伯伯的去世,为没能去参加葬礼表示抱歉。说假如激素办起来了,他愿意吸收承兰姑嫂来厂工作。向河渠对此未置可否,他不想将更多的人情牵扯进联办事情中。凌紫娟的话成为他心中一个结,但也没有拒绝,毕竟郝伯伯二老已去世,他与郝家的瓜葛已不多了,吸收承兰与否?他是没有必要置喙其中的。其实蔡国良也只是试探而已,见向河渠没有反应,后来也就没有再提起。
由于有公司的批复,联办协议莶订非常顺利。作为校方感到生化厂条件是非常优惠的。要学校拿出近万元的资金去购买器具、器材设备设施,差不多全无可能,只按占有资金总额贷款利率计息,生化厂在这方面一分钱好处也没有;原辅材料带款提货,用多少提多少,无须大批量购进,也占了不少便宜;利润二八分成,生化厂只要两成,却要安排所需的熟练工和基层管理人员,也只是有向河渠在,换一家厂根本不可能只要两成红利的;至于派个会计来管帐,也在情理之中,要不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学校方面的人,谁知你成本怎么算的,盈利变成亏本也是说不定的。谁是傻子?
生化厂的相关人员也是满意的。在协议莶订前,厂里分两次召开了车间负责人和职工会议。会上向河渠首先向到会人员道歉说新班子已成立三个月了,还没能全员安排职工的工作,十分对不起。为解燃眉之急,所以与蠡湖中学联办激素生产,厂方不参与生产管理,只要求安排我方人员,这样去的同志在明年六月份之前就不用担心工作问题了。
之所以这样做,是两个原因决定的。一是厂方为开发救厂,必须全力以赴,抽不出人来参与管理;二是分厂、车间没有人愿意承担自负盈亏的重担,没办法只好联办。
到新厂去工资标准为四十五元。本着自愿的原则,去的人报名,不愿去的在家等待,厂方将在条件许可时逐步给予安排。结果只有六人不愿去。
向河渠说愿去的同志要与新厂莶订合同,服从新厂的领导。他在新厂的所作所为生化厂不负连带责任,但如果他的利益受到侵害,厂方将出面代为维护。大家都没有意见。
莶协议时,生化厂对校办厂同意生化厂人员的工资待遇条款也表示满意。尤其让厂方高兴的是从此激素生产经营将不再牵扯管委会人员的精力了,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谁知世上事不如意的居多,本想联办后不再牵扯精力的,却在几个月后牵扯了相当的精力,引得向、蒋、赵三人悔不当初。诚然这是后话,现在说为时尚早,不去说它。
按生化厂的要求,校办厂与生化厂职工莶了用工合同,与各社收尿负责人莶了收尿协议,并逐社开收尿员会议,申明自开始收尿之日起,报酬由校办厂支付,生化厂不再生产激素;生化厂的设备设施用具器具由校办厂蔡国良自己验收并出具收据;第一批生产用的材料也由校办厂以现金形式提货,并运到各车间。至此生化厂应承担的义务算是基本履行了。向霞也在阮秀芹的辅导后来到蠡湖车间本部,也即校办厂本部。从此沿江生化厂激素生产算是划上了句号。
1984年11月25日生化厂召开了第二次职工会。向河渠分形势、目标和怎么办三个部分作了发言。他在形势这一部分说:“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生化厂已初步摆脱了濒临绝境的局面。到昨天止,已完成产值21·17万元,占全年任务的84·68%,其中7—11月14万,占已完成的66·4%,预计到12月底可再创8万产值,从而超额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
向河渠说,是责任心很强、干劲十足的赵国民同志担任主持日常工作的副厂长,经验丰富的蒋国钧同志回厂担任副支书主管思想建设,协助全面工作,勤奋好学的阮秀芹同志初出茅庐就主管财务工作,他们带领大家同心协力,才使生化厂焕发了青春。
向河渠说,体制改革是一场革命,面对这场革命各人都在其中亮了相:有的人躺倒不干,有的人消极怠工,有的人造谣言放暗箭,更多的同志支持了这场革命。张井芳同志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干,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两个月来他很少睡过安稳觉。正是在他的领导下,四十六天里就完成了近三十六吨猪腿的加工任务,生产出二十五吨香肠,创产值十二万多;朱兴辉同志绳子拉在田里等挖墒,也起早赶到厂里为香肠车间上街卖肉赶早市;陈跃进同志在家中有一窝猪苗缺人照料的情况下,毅然去泰兴肝素联办厂代理负责人;老同志樊百寿、孙桂芬,新同志薛长法、周玉春,小姑娘马巧萍等等,许多职工都不怕苦不怕累,夜以继日地干。为振兴企业,大多数同志动了很多脑筋出了很多力,就连北海来的季师傅也为将我厂的勾扎业务搞上去而绞尽脑汁,终于和小蒋一起苦苦撑持,撑出了近百名职工同心协力工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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