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家煮肉,香飘十里。
在这个贫穷的年代,平日里大家吃的都是玉米糊糊,窝窝头,除了过年过节,几乎没人能吃肉。
萧婉瑜家中吃肉,顿时馋哭了周围的邻居。
萧德军一家就住在萧婉瑜家隔壁,
此时,他们家里也在吃着晚饭,不过桌子上只有窝窝头,胡萝卜腌制的咸菜。
闻到肉香,马秋菊顿时觉得手里面的窝窝头不香了,“萧婉瑜家居然吃上肉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但是这肉可真香啊,闻着都让人流口水,哪像这窝窝头,硬的牙都要掉了。”
“你兄弟都吃上肉了,你这做兄弟的也不知道去要一点,都是亲戚,你去张嘴他们肯定会给你一点。”
“你去要一点回来咱们也能尝尝咸淡,你听到没有?快去啊!”
萧德军拿着手里的窝窝头看着她,“你还嫌今天丢的人不够多,人家吃是人家的本事,哪有舔着脸上门要的?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萧媛媛的三岁儿子陈海,此刻闻到肉香早就被馋不停的吞咽口水。
他听到马秋菊的话,拉着她的裤腿,奶声奶气的说,“奶奶,肉,海海要吃肉肉。”
萧媛媛急忙从旁边拉住他,“海海乖,咱们以后再吃。”
但马秋菊此刻已经被那股肉香勾得馋虫大动,她猛地站起身,“我去就我去。我就不信了,我非得去要一碗肉来,凭什么他们能吃肉,咱们就得吃窝窝头。”
萧德军想拦住她,但被马秋菊一巴掌打了过去,“都是亲戚的,要碗肉,怎么了?”
说着径直的朝门外走去,陈海还以为她真的要去了,开心的在那里拍着小手。
马秋菊来到萧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秀兰,吃饭呢。”
沈秀兰连门都没开,冷冷的回了一句,“啥事?”
马秋菊站在门外,眼睛拼命的往里瞅,看他们没有开门的意思,不停的敲着门,“秀兰,你们家炖肉呢,可真香啊,我们家海海闻着香味儿,非吵着闹着要吃肉,你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秀兰直接冷冷的打断了她,“你们家孩子要吃肉,关我们什么事儿?”
马秋菊脸色一僵,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家都是亲戚,分碗肉给孩子尝尝怎么了?你们炖了这么多。”
萧婉瑜直接站起身,语气平静,“这位大伯母,今天白天你不是还说,我们家饭喂狗,狗都不吃吗?怎么现在倒想起来要肉了?”
萧德全也在旁边开口,“德军家的,我们要吃饭了,你回去吧。”
马秋菊还是不死心,拼命地拍着大门,“就一碗肉,至于这么小气吗?”
萧建国打开大门挡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别说一碗肉,就是一个窝窝头一口粥,我们都不会给你。”
马秋菊见软的不行,立马变脸,插着腰骂道,“好啊,有点肉就了不起了,连亲戚都不认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发的财,指不定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才能吃上肉。”
沈秀兰被她气的浑身发抖,拿起墙角的扫帚,“马秋菊,你再不滚,别怪我拿扫帚赶你。”
“真是不要脸,天底下我就没见过像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人,上午自己女儿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丑事,下午还有脸来要肉吃,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马秋菊你这个老贱货,养出个偷汉子的女儿,还有脸上门要肉,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上吊了,省的活着丢人现眼。”
“真是祖坟冒烟了才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想吃肉,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萧卫国也气的不行,“萧媛媛和顾北川那对狗男女做的龌龊事儿,全村人都看见了,现在闻到肉香就装失忆,真是婊子立牌坊,又当又立。”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家是什么德行,还有脸耍到我面前来,下一次你再敢到我家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沈秀兰在一旁也是越说越气,咒骂的话语也越来越多,萧家的三个儿子看他妈这副样子,立马一起上前将人赶走。
马秋菊碰了一鼻子灰,满肚子火气的回到家里,一进门陈海就扑了上来,“奶奶,你要的肉呢?”
正在气头上的马秋菊无处发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吃吃吃,就知道吃,哪来的肉。”
三岁的孩子被打的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马秋菊听到他的哭声忍不住痛骂,“哭,不准哭,就知道哭,不是哭就是吃,家里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萧媛媛有些心疼的把儿子抱了起来,忍不住顶撞了一句,“妈,你打孩子干什么?他又不懂事儿。”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马秋菊所有的怒火瞬间爆发,“好你个萧媛媛,你还敢顶撞我,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我今天能受这气吗?”
“自己没本事,男人死了,还带个拖油瓶回娘家白吃白喝,我养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明天就给我滚回你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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