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深处,几名战士围坐在一处火堆旁烤火。
一名战士啃了一口压缩饼干,噎着了,拿出军用水壶喝了一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
他皱巴着一张脸看向薛彦北。
“营长,咱几个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到野猪的影子,它们会不会已经不在这片区域了?”
“不会,这附近十二小时内有野猪往返的脚印和拱过的土堆,说明它们一直在这片区域徘徊,再等一晚看情况。”
薛彦北朝几名战士扫了一眼,大家都拿着压缩饼干慢悠悠啃着,虽然肚子饿,但这东西吃着太干了,口感真不咋地。
薛彦北低下头,从军用布包里拿出那几张红糖饼递了出去。
“尝尝这个吧。”
几个战士顿时瞪大了眼睛。
“营长,你还带了饼子?”
郝平瞅了糖饼一眼,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嫂子做的吧?看着真不错,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走了一夜山路,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见郝平拿了一张饼子,其他战士这才好意思伸手去拿。
他们对薛营长又敬又怕,平时在薛营长面前可不敢放肆,也就郝副营长敢在薛营长面前说说笑笑的,他们也都习惯了看郝副营长的脸色行事。
一张饼子也就成年男人巴掌大小,舒苒给他包了七张,刚好每个人分一张。
郝平就算在野外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嘴,他用木棍扒拉出一点冒着火星子的草木灰,把糖饼放上去烘烤了一会儿,别的战士见他这么做,也纷纷效仿。
等饼子热了以后郝平拿起来咬了一大口,看到里面的红糖顿时眼睛一亮。
“竟然是红糖饼啊,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红糖饼了,和我妈做的红糖饼味道很像,嫂子的手艺可真好。”
“营长啥时候有媳妇儿的?这么大的事儿咋我们都不知道?”
其他五名战士一脸问号,谁不知道他们一营长是有名的光棍汉。
明明人高马大,长得也不错,之前还有文艺女兵主动追求他,可营长硬是把自己拖到了快三十还没结婚。
薛彦北把自己的糖饼也放在草木灰上烤着,心里想起舒苒,那张冷硬的脸上也少有的露出一丝笑意。
“才定下的,已经打了结婚报告。”
“那太好了,嫂子是哪里人,营长和我们说说你们的恋爱史呗。”
一旁的郝平嘿嘿笑了两声:“这个我了解,我和你们说,咱们嫂子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人家自己现场选夫,一眼就相中了咱营长高大伟岸的身姿。”
薛彦北抬手朝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吃饼都堵不住你的嘴,你们几个也少打听,吃你们的。”
“好嘞!”
几个人也不敢再多问,把烤好的饼子从火堆里拿出来就吃了起来。
“郝副营长说得对,嫂子这手艺真不错,营长好福气啊。”
听到队友夸赞自家小媳妇儿,薛彦北心里偷着乐。
突然想到媳妇儿还给他准备了水呢,从布包里拿出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水。
一股甘甜滑入口腔,薛彦北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水的口感要比平时喝的水软绵细腻很多,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
忽然想到遭遇雪崩那次,小丫头煮的雪水里就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可自己煮的雪水就是咸的。
难道她往水里加了糖?
——
上午十点,镇子上那家送煤球的赶着牛车来了。
舒苒在厨房里腾出一块空地,让两个煤场的师傅把煤球卸在了厨房一角。
送走了人,她用竹筐装了十块煤球给李梅送了过去。
李梅看到舒苒拎着煤球来家里,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昨天不都说了是送你的,几块煤球又不值几个钱,人家薛营长还给俩孩子买了水果糖和麦乳精,那可花不老少钱呢,俺给的几块煤球才花几个钱啊。”
“你快拿回去,不然俺今后可就不去你家串门了。”李梅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模样,推着舒苒往门口走。
舒苒笑道:“嫂子,你家煤球也不多了,就收着吧。”
“拿走拿走,不然俺可就要赶你出去了。”
眼看李梅真的不要,舒苒也不好再坚持。
“好好好,我拿走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对了,俺去孙嫂子家帮你问了,她家有三只老母鸡都是花纹的,也都下着蛋呢。”
“下到我家的鸡蛋应该就是孙嫂子家的,一会儿我给她送回去。”
“走,俺闲着也没事儿,俺陪你去。”
舒苒把煤球放回家,拿上鸡蛋和李梅一起去了孙嫂子家。
李梅进门就朝屋里喊了一声。
“孙嫂子在吗?”
孙嫂子听到声音很快从屋里走了出来。
“吆,是李梅同志和小舒同志啊,快来屋里坐。”
二人被孙嫂子迎进屋,舒苒朝四周扫了一眼。
孙嫂子家里收拾的很干净,看得出是个勤快人。
“孙嫂子,是舒苒妹子有事儿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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