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吃完后,舒苒回了文工团继续练习舞蹈。
基本的动作重复一遍又一遍,一天下来身体保持着持续发热的状态,筋骨似乎也变得柔软了一些。
就是在练习芭蕾舞的脚尖动作时,脚趾被磨的越来越痛。
她一直强忍着一声不吭,练舞期间也没脱了舞鞋去看一眼,直到解散去冲洗时才看到脚趾上都磨破了皮,里面鲜红的肉都露出来了。
“呀,你的脚被磨的这么严重?”刘秀秀走到舒苒身边坐下,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盯着舒苒脚趾上的伤口。
她柔声宽慰道:“刚开始练习的确会这样,你等一下,我这里有药膏给你拿来。”
不等舒苒开口说话,刘秀秀起身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她转身走到舒苒面前,把药膏递了过来。
“这个药很管用的,你一会儿洗好澡就涂上它,等过一晚疼痛感会减轻很多。”
舒苒感谢地接过药品看了一眼:“谢谢。”
刘秀秀眼睛弯弯的笑了笑:“不客气,咱们一块去洗澡吧。”
“好啊。”
舒苒对刘秀秀的印象还不错,也愿意尝试和她多了解一下。
两个人拿上换洗衣物,端起洗漱的搪瓷盆,一起去拎热水壶准备洗澡。
这里是边防营区,条件十分艰苦,澡堂只有早、晚各两个小时供应热水,文工团这边则是集体分发一壶热水。
一壶热水也就勉强能冲洗身体,想要洗头就只能去澡堂排队洗了。
所以她们每周也会抽出两天时间,等晚上去澡堂好好洗个热水澡。
舒苒走到洗浴室门外,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水壶,刚拎起来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水壶怎么是空的?
“舒苒同志,怎么了?”
刘秀秀拎起自己的水壶走过来,看到舒苒站在一排水壶前发呆。
“刘秀秀同志,你的水壶里有水吗?”
“有啊,你的难道没有吗?”
舒苒嗯了一声:“水壶是空的,我早上明明是打满热水放在这里的。”
刘秀秀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是不是有人拿错水壶了?”
舒苒心里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热水壶都长得一个样子,虽然上面写了名字,但有些人可能一时没细看就拿错了。
“可能是被人拿错用了,你去洗吧,我今天回家洗。”
一壶水也不够洗澡洗头的,在这里洗也洗不干净,还是回家自己烧热水洗澡吧。
“那好吧,我先进去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
舒苒离开了洗浴室,把身上的练功服换下来,在脚指上擦了一点刘秀秀给的药膏,想着刘秀秀去洗澡一时回不来,就先把药膏锁在自己的柜子里,等明天来了再还给她。
收拾好东西,舒苒离开了文工团准备回家。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她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昏暗的路灯下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无奈的笑了笑,舒苒迈步走了过去。
“薛彦北同志,中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用来接我的吗?”
薛彦北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以后白天不送了,晚上有空的话就来接你,现在天黑的早,你一个女同志走夜路不安全。”
虽然从部队到大院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但他就是不放心。
舒苒感受到男人的关心,也就没再说什么。
“走吧,回家做饭。”
食堂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确切的说那清汤寡水的,应该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吃。
舒苒心里琢磨着,今天可是累了一天,晚上要好好琢磨吃点什么。
回到家,舒苒麻溜的脱了鞋子换上自己做的棉拖鞋。
刘秀秀给的药膏似乎有点作用,涂抹上后磨破皮的地方一直在持续发热,疼痛感也有所减轻。
舒苒洗好手系好围裙就开始准备晚饭。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做饭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也就不觉得有多累。
家里的食材有限,土豆、豆腐、萝卜是常备菜。
舒苒喜欢挑战,拿有限的蔬菜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心里就会有一股满足感。
她割了半斤野猪肉切成肉末备用,把萝卜切丝撒盐腌制十分钟。
然后萝卜丝过热水后挤干水份,把肉沫和萝卜丝放在菜盆里,撒上调味料、淀粉和一个蛋清搅拌均匀,煮开水搓丸子煮熟,在放一把泡发好的菌子,一道鲜嫩可口的萝卜丸子菌菇汤就做好了。
土豆切丝,放干辣葱段清炒一盘醋溜土豆丝,豆腐就着剩下的一点肉沫做了一道极其下饭的麻婆豆腐。
小炉子上的白米饭也蒸好了。
薛彦北回来后也没闲着,拿上手电筒就进了暖棚去加固鸡笼。
昨天从那大爷家拿回鸡笼已经很晚了,弄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没做好。
鸡笼下面加固了三十公分的木架子,把鸡笼搭在架子上用铁丝拧紧边缘加固结实,笼子一头铺设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是让小鸡休息的鸡窝,三米多长的鸡笼里给了小鸡崽们很大的活动空间,它们排的粪便则直接通过镂空的竹网掉落在地上,定期收集起来就是天然肥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