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的英军第47旅沿着萨尔温江沿岸的枯门岭古道向果敢推进时,正是10月8日的清晨。这条古道是古代马帮踩出的商道,比东路的磨盘山小道稍宽,能勉强容四匹马并行,但一侧是湍急的萨尔温江——江水裹挟着上游的碎石,奔腾咆哮,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另一侧是陡峭的悬崖,崖壁上覆盖着茂密的热带丛林,藤蔓像巨蟒一样缠绕在树干上,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这鬼地方,连风都带着血腥味。”英军第47旅旅长达奇上校骑在一匹棕色的军马背上,望着眼前的古道,眉头紧锁。他手里的作战地图上,枯门岭古道被标注为“高风险通道”,但伦敦的命令是“三路齐进,务必在月底前拿下果敢”,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进。第47旅是英军驻印部队中的精锐,4000名士兵大多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再加上3000多缅族武装,配备20辆马克IV型坦克、16门18磅野战炮,还有一个配备重机枪的火力连,达奇曾骄傲地称这支部队“能踏平任何山地”。
但他不知道,楚阳早已将这里打造成了“死亡陷阱”。为了守住西路,楚阳调动了缅北自卫军最精锐的“猛虎师”,由自己亲自指挥。他在古道两侧的悬崖上布置了8门105毫米山地榴弹炮——这是楚氏兵工厂仿制德国克虏伯M1909榴弹炮生产的武器,射程达8公里,能精准打击英军的炮兵阵地;8挺马克沁重机枪被安装在悬崖上的天然岩洞里,枪口对准古道的关键路段;一个连的反坦克步枪手潜伏在丛林中,手里拿着仿制的毛瑟M1918反坦克步枪;还有一支由50名佤族猎手组成的狙击队,他们自幼在山林中长大,能用弓箭在百米外射中飞鸟,此刻每人配备了一把楚氏兵工厂生产的“果敢造”狙击步枪,枪口上缠着伪装用的藤蔓。
“达奇不是布朗,他打过一战,懂战术,不能掉以轻心。”楚阳在战前动员时,对苍狼师的士兵们说,“我们要打拉锯战,今天放他们进一段,明天再打回来,用疲劳战术拖垮他们。记住,萨尔温江是我们的后盾,古道是他们的坟墓。”
10月8日中午,英军的先头部队抵达古道中段的“望江桥”——这是一座横跨萨尔温江的木桥,由当地村民用柚木搭建,桥面宽约三米,能勉强容一辆坦克通过,是进入果敢的必经之路。达奇上校站在古道旁的一块巨石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桥面,心里隐隐不安。“派侦察兵过桥探路!”他对身边的参谋说。两名英军侦察兵小心翼翼地走上木桥,手里拿着步枪,警惕地观察着两侧的悬崖。桥底的江水奔腾不息,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当他们走到桥中间时,突然听到“咔嚓”一声——桥面的一块木板断裂,一名侦察兵差点掉下去,幸好另一名侦察兵及时拉住了他。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英军阵地。
“看来桥是安全的,只是年久失修。”达奇松了口气,下令:“派2辆坦克过桥,试探自卫军的火力!”
2辆马克IV型坦克,向望江桥驶去。第一辆坦克的履带踏上桥面时,木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断裂。坦克驾驶员小心翼翼地操控着坦克,履带碾过木板,留下深深的痕迹。
当第一辆坦克行驶到桥中间时,桥底突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轰隆!”楚阳的士兵们在桥底安装的炸药被引爆,木桥的中间部分瞬间被炸断,第一辆坦克失去支撑,掉进了湍急的萨尔温江。江水像猛兽一样吞噬了坦克,只留下一个黑色的炮塔在水面上漂浮,很快就被江水冲向下游。
“有埋伏!炮击!”达奇上校大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16门18磅野战炮立刻架设起来,炮手们将炮弹填入炮膛,对准桥两侧的悬崖。“放!”随着炮兵连长的一声令下,16枚炮弹呼啸着飞向悬崖,在丛林中爆炸。“轰隆!轰隆!”崖壁上的岩石被炸开,碎石和尘土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不少自卫军的士兵被埋在乱石堆下,鲜血从石缝中渗出。
然而,楚阳的105毫米山地榴弹炮也开始了反击。炮兵们早已通过观察哨锁定了英军的炮兵阵地,4枚炮弹精准地落在英军的野战炮阵地中。“轰隆!”一门18磅野战炮被炮弹击中,炮身被炸成了废铁,炮手们死伤惨重,有的被弹片击中,倒在地上哀嚎;有的被爆炸的火焰点燃了衣服,在地上打滚。
紧接着,自卫军的反坦克步枪手们开始行动。他们趴在悬崖上的岩缝里,瞄准剩余的4辆坦克射击。“砰!砰!砰!”一发子弹击中了第二辆坦克的履带,履带断裂,坦克失去动力,像一头瘫痪的巨兽,停在桥面上。驾驶员却被佤族狙击队的狙击手一一射杀。狙击手岩峰趴在一棵大树上,手里拿着“果敢造”狙击步枪,瞄准一名跳车的英军士兵,轻轻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士兵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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