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宁笑而不语。
男人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走了。
柳蔓宁想了想,给于教授和章老都去了一个电话。
两人听明白她的意思,都皱起了眉头。
“姓方的是怎么回事?试都不愿意让老李试?”
于教授则有些敏感,犹豫了一会儿跟柳蔓宁说, “我去跟他说说,如果真有希望,他有权力尝试一下。”
“好。”
临话电话,柳蔓宁提醒了一句, “老师,那个方医生你注意一下,我总感觉他用药太保守。”
于教授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老李的病好起来?”
柳蔓宁沉默了一会儿,“希望是我想多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于教授道。
于教授与章老碰头时,把柳蔓宁的猜测说了。
章老与他是一样的反应,“不能吧?姓方的可是跟了老李一二十年了,怎么着也不至于害……”
话说到这,他突然顿住,老向于教授。
“老于……”
两人视线相撞,都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他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他们也都希望对方不要这么糊涂。
但事实好像真的如柳蔓宁猜测的,这个姓方的确实是真心在为老领导调理身体,也是真的藏了私心。
不管于教授与章老怎么劝说,他都咬死了这方子短期内或许有效果,久了会影响寿命,死活不松口。
老领导也放了话,说即使好了能站起来了,以后他的身体还是由他和现在的护工照顾。
护工没什么意见,左右工资不少,他怎么做都可以。
但方医生还是不松口。
老领导无奈,对两人笑着说,“算了,反正就这样了,比起能站起来,我更希望多活一些时间,看着孙子长大,如果能看到他娶妻生子,那是再好不过。”
于教授与章老对视一眼,也很无力。
章老出去,打了个电话给老领导的儿子,让他把方医生支开。
方医生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
老领导见于教授二人有话说,把护工也支了出去。
等屋内只剩三人时,章老把自己疗养院的情况详细的跟老领导说了。
“柳丫头的药你喝过两次,对你的身体有没有用,你心里应该有数,我先不说方医生拼命拦着你的目的是什么,就说这么多身体不如你的现在都活蹦乱跳的,你怕什么?!”
老领导摇头。
“我没怕,我也想试试,但方医生……怎么说也跟了我那么久,我这卸磨杀驴的,未免太对不起人家……”
章老瞪他一眼。
“他拦着不让你喝药站起来,都没觉得对不起你,你干嘛觉得对不起他?!老李,你这些年坐轮椅坐的,是把脑子也放轮椅上了?!”
这话就差明晃晃的指着他鼻子骂他没脑子了。
于教授在一旁保证,“我的学生我知道,她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说能让你站起来,就是一定能让你站起来!”
老领导呼吸急促了两下,眼巴巴的看着他。
于教授就笑,“……站起来陪你孙子长大,站着看他结婚,不比坐着更好吗?老孙那一脑袋子弹壳,现在跟儿子对打十次能把儿子撂倒两三次,你以前可比他还硬朗,不想站起来跟他再干一场?!”
“想!”
做梦都想!
想的都要发疯了!!
于教授与章老交换了一个眼神,章老出主意,“你要是怕方医生反对,不如就瞒着他,给他一个假期,先尝试半个月……”
说到这,还扭头问于教授,“半个月能见效果吗?”
于教授肯定的点头。
老领导再次疯狂心动。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噼里啪啦的,“那……就试试?”
章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老领导露出久违的真挚笑容,带着些许憨气。
“那晚点让我老儿子找个借口,放方医生半月假。”
“可行。”章老赞许道。
……
不知道老领导的儿子怎么跟方医生的沟通的,一个星期后,方医生再次休假,回了老家,这一次是半个月的假期。
方医生前脚上了火车,柳蔓宁后脚就带着药去了李家。
先让老领导的儿子给老领导换了处朝阳带阳台的房间。
每天上午晒足两个小时,在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针灸入穴,晚上辅助加了灵泉水熬制的药。
十天后,老领导在半夜睡觉时被疼醒。
疼的满头大汗,到几乎无法忍受的地步,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住,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老领导的儿子担心的不行,大半夜敲开了柳蔓宁家的院门。
柳蔓宁赶过去一看,老领导已经疼的浑身衣裤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问他反应,老领导忍着痛说,“腿像放在了冰窟中,一直往外冒寒气,骨头都泛着疼……”
“好。”
柳蔓宁松了口气,笑着说,“知道疼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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