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说东旭哥伤的重不重?”
“废话,你觉得像不重的样儿吗?否则那哥们累的跟孙子似的,为了什么?”
“那倒也是。”
冯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苦笑道:
“东旭哥真倒霉,先是儿子不见了,这会儿自个又受伤,还赶上大过年的,贾家这年关,难过啊!”
“说的就跟别家年关好过似的。”
杨庆有踢了他一脚,吐槽道:
“少操别人的闲心,先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什么时候转正?给信了吗?”
“给了,给了。”
冯勇笑眯道:
“师父替我算着呐!过了年入夏就能出徒,到时候就能涨工资了,二十七块五,比现在高五块呢!”
杨庆有点头道:
“那还差不多,这两年没白熬,你师傅呢?她工资比你高多少?”
“高不了几块。”
冯勇比划道:
“她比我转正后高五块,售货员工资都不高,除非去大商场才能评级,在我们那啊,没戏。”
这是大实话,售货员虽然工资低,但可以占小便宜,比如说用内部价买日用品,又或者一些滞销品可以内部处理,有时甚至不用花钱。
也是群众羡慕售货员的主要原因。
“知足吧!好歹不用出大力,你看中后院的轧钢厂职工,天天累得跟狗似的,工资也没比你高多少。”
“那是,那是,哥,您别走哇!”
冯勇追上杨庆有的脚步,小声问道:
“咱用不用去看看东旭哥?好歹是一个院的,不去是不是不大好?”
“等安排。”
杨庆有冲中院努嘴示意道:
“一大爷不还没回来嘛!等他回来,肯定拉着另外俩大爷开小会,搞不好还会以贾家的遭遇,让大伙捐款呐!”
“又捐?”
冯勇苦笑道:
“他们家可不像缺钱的样儿,再说了,他那是工伤吧!厂里还能不管?”
杨庆有笑着摇头道:
“厂里管啊,不止管他的医药费和吃喝拉撒,还给他发基础工资呐!可谁管剩下那娘仨呢?更何况秦淮茹还大着肚子。”
“那倒霉了。”
冯勇沮丧道:
“这一捐就不是一两个月的事儿,搞不好一整就大半年。”
“甭操那闲心,有你三大爷呢!”
杨庆有乐道:
“你三大爷可舍不得一直掏钱,他肯定拿棒梗扔的白面说事,咱不用操心。”
“那倒也是。”
哥俩闲聊的工夫,一路小跑的贾张氏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医院,抓了好几个医生护士,在一脸的不耐烦中,问到了抢救室的路。
在骂声中,横冲直撞的跑到抢救室时,易中海和傻柱正站旁边的窗户旁,脑袋伸窗户外,愁眉苦脸的抽烟。
贾张氏总算见到了救星,抓着易中海的胳膊急道:
“东....东旭怎么样了?我儿东旭没事吧?”
易中海张了张嘴,长叹一口气,不知是该说实话,还是该先稳住贾张氏。
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是傻柱勇猛,扯着大嗓门插嘴道:
“肚子上破了一大洞,胸口也被划了一道,都看着骨头了,哦对了,脑袋还嗑操作台上了,血刺呼啦的,瞅着可吓人了,医生说......医生说......”
傻柱就是再棒槌,也知道有些话不好说,不能说。
说了讨不了好,还得落埋怨。
贾张氏可不知他的顾虑,立马转移目标,紧抓着傻柱的胳膊追问道:
“医生怎么说?说啊!医生说什么了?”
“那.....那啥....”
傻柱嘟囔着舌头,求助的看向易中海,见易中海点头,他才张嘴道:
“就是说情况不大好,让我们在这等着,有消息第一时间能找到我们。”
不大好?
听见这仨字的瞬间,贾张氏立马双腿无力,瘫坐在楼道里,双眼发直,无意识的嘟囔着: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棒梗还没找回来,东旭怎么能出事啊?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嘟囔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猛地抱住易中海大腿,哭丧道:
“一大爷,他一大爷,东旭可不能出事啊!棒梗不见了,东旭再出了事儿,让我这老婆子该怎么活啊.........”
易中海能说什么?
他也不想贾东旭出事,就这么一徒弟,还指着徒弟养老呐!
或许是安慰自己,又或者是安慰贾张氏,他只能往好了说。
“不会的,不会的,兴许医生是随口说的,做不得准,进抢救室之前,医生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对,他都没仔细看,说的一定不作准。”
傻柱也附和道:
“对对对,医生光想着救人了,也就是随口一说,做不得准。”
恰好此时,轧钢厂跟来的工作人员也办好了手续,正拿着一堆单子走过来。
傻柱见状,赶忙冲他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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