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遣你来是有什么事情?”
李舒宁冷声说道。
“回太妃娘娘,太上皇殡天了!”
张寻带着些许哀伤说道。
“你说什么?陛下他死了?”
李舒宁惊愕的看着张寻,“张公公,你莫不是在与哀家开玩笑吧?”
“老奴没开玩笑,老奴此番前来不仅是奉当今陛下的诏令,来通知此事,更是有陛下的密信一封交与太妃娘娘!”
“……书信呢,拿来。”
张寻从随身的包裹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了李舒宁。
李舒宁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只有一个大字。
“是!”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你果然是!”
李舒宁此时心中的情绪无法用以言语表达,数十年来,她殚精竭虑的一个问题,没想到在那位死后会给出答案。
她又突兀的把这封书信撕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会真的是!!”
“陛下还曾交代过你什么话?”
“陛下未曾说过什么,只是老奴有句话娘娘可愿听?”
“哼,说来听听!”
“有道是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老奴不知陛下信件上写了什么,但陛下既然写出来,那肯定就是娘娘种下的因了。”
“……种下的因吗?呵!”
(番外)
梵天,汉国,太后寝宫。
周光暻站在他母后的面前,面色狰狞的看着她。
“母后可真是贪爱权力啊!”
他在外四处征战,是心有不甘,为的是打下一个不属于中原的领土,是让他父皇瞧瞧他没当上大燕的皇帝是大燕的损失,更是有朝一日,他想带兵打回去。
但他的母亲是怎么做的?
朝廷乱政,跟他少时的睿智母妃相比,完全像是失心疯了一样变了一个人。
若不是朝中有亲信千里之遥与他传讯,恐怕他打到最西边的铁穆人那边,都不知道自己的根基正在被人亲手砍断。
“……”
“……暻儿!”
李舒宁面色灰沉的喊出他的名字。
“呵,没曾想母后原来还记得儿臣的名字。”周光暻讽刺的说道,“儿臣就想问一句,母后可有废我王位之想?”
“……会还给你的。”
李舒宁间接性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哼,母后真会说笑。”
周光暻心下气极,好一个“会还的”!
“母后日后就在这太后寝宫之中待着吧,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外出了。”
他冷酷决然的说道。
他对于母后的指手画脚早就有所厌烦了,往日母后在他西征之时,他还能用一句代理朝政的说法自己把自己蒙混过去,但这两年母后所作的事情已经是在严重危害他的王位了。
他无法再骗自己说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暻儿!”
李舒宁早已想过会有今日这个局面,只不过唯一想错的是他们的位置是相反的。
她哭泣般的呼喊着儿子的名字,试图利用感情来影响他。
却没想到周光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
“你们看好了太后,若是有了什么差错,本王拿你们是问!”
他忽地转身对身旁伏地的侍从说道。
她们的命运是彻底与这太后绑上了,太后死,她们也活不成。
“奴婢遵旨。”
侍从们纷纷低声接旨。
此后十载,汉王迁都大马士革。
王太后随之一同前往,却不想王太后体弱年迈,病逝途中。
享年六十岁整。
尸骨送往中原大燕大行皇帝明武帝陵,与明武帝陪葬。
又过十数载,周光暻年近五十,于西大陆大马士革称帝,建国周汉。
等待兵强马壮之际,开启四处征伐之战。
等到五十有三,他思念故土,决定打回中原。
却不想有位自称是张寻张公公后人的年轻人送来一封书信。
信上清晰的写着,“家国天下,一应有之!”八个大字。
是他父皇的字,他虽年迈,却也一直记得他的父皇。
他抚摸着书信上的字体,心中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遂安排太子周武灿监国,自己带领一万人马前往中原大燕。
……
“王弟,我们许久没见了。”
周光炆看着面前同样苍老的周光暻,有些怅然的说道。
“哼,你该知道的,若不是父皇,我该是带着几十万兵马打回来的。”
周光暻冷哼一声。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
周光炆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到时候急得可就是你的大侄子了。”
他早几年便退位了,学周明昊一样。
也是为了看顾好后代子嗣。
“……”
周光暻闻言,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说出一句话来,“为何你从来没对我有过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去梵天的那条路上,是有你治理过的地方的。”
若是当时他这位好大哥下死手,他这位周汉帝国的帝王早就横死不知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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