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彻底蒸干你的血液！”
姜啸冷冷的目光，闪现出了腾腾怒火。
纵使一向无所谓的分身阳神，也不由得把嘴巴闭了起来。
“吒……”
“呼……”
姜啸双眸放光处。
掌心中的太阳真火，倏忽一声燃烧了起来。
再次烧得袁天罡欲死欲仙。
在死去中活来，在活来中死去。
这次更干脆。
眨眼的功夫，他拇指般大小的身体，直直地变成了蚂蚁般大小。
被生生地压缩了，被炼化了身体，可却无可奈何。
仰视神明一般的眼神，仰视着腾腾怒火中的姜啸。
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委屈。
他真的没有撒谎，就是骨子里的夙念，是充斥着她灵魂因子中的一种使命。
说实话，被雷劈了！
“你……姜啸……姜啸你不能杀我！”
袁天罡还在最后中哭喊着，为自己的生存争个一线生机。
修为到通幽这种境界，少数也能活上个三五千年。
生命格外珍重，谁也不想去死。
“你说我不能杀你……嘿嘿嘿……”
姜啸的怒火，更盛了。
一双浓浓杀机的眼睛里，泛出了实质化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你的主上如何救得了你！”
“吞天魔功！”
姜啸意念起动，他的身子在虚空中慢慢隐入。
只有一个黑洞似的大嘴呈现。
强大的吸引力宛若一个龙卷风。
吸得袁天罡的灵魂不稳。
恍恍惚惚中，蚂蚁般大小的袁天罡，他的周身出现了七颗莹莹小光点。
围着三个黑色的小东西，在旋转。
细细看去，那三个小东西又是缩小版的袁天罡。
只是比较模糊透明，更像是扁平状的。
三魂七魄。
三魂者，天魂，地魂，人魂。
七魄者，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姜啸一怒之下，要把袁天罡的三魂七魄彻底吞噬。
惊得分身阳神，都露出了诧异，这是彻底的断人生死了。
“姜啸，你这是不是有点太……”
分身阳神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袁天罡的七魄已经彻底被姜啸吞噬了。
想要回来都不可能了。
“火……凤……凰……”
袁天罡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还是把“火凤凰”三个字喊了出来。
不过，同时他的三魂也被姜啸的吞天魔功给彻底吞噬了，后悔也没用了。
“火凤凰？”
姜啸心中一个震惊。
恍恍惚惚中，他还是听到了火凤凰三个字。
一如刚才一般，三魂已然被吞噬，想要回来也不可能的了。
只有强行拦截住，袁天罡神识深处没有完全消散的记忆符文。
断断续续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几乎都不成文了。
一时之间有点晕乎，看不太明白。
长陵山……圣女……火凤凰……元婴……炉鼎……道侣……
姜啸来来回回，把有关火凤凰的信息重新梳理。
最后大致是明白了，火凤凰可能是长陵山某个人的炉鼎，至少说明她有了危险。
“凤凰……”
姜啸的眼前，闪现出了有关火凤凰的信息。
那个整天倒挂在他脖子上的小女孩，一向以小媳妇自居不愿回家的火凤凰。
一对小酒窝，
一对小虎牙，
一对羊角辫，
还有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以及大眼睛中的晶莹泪珠。
走起路上一蹦一跳的，羊角辫一晃一晃地，宛若邻家小妹。
“古道旁，雪花飘。伊人在，君不识。泪朦胧，心口伤！”
这是姜啸从袁天罡的神识中，捕捉到的唯一一句连贯的信息。
那个没事就故作呻吟的火凤凰，在姜啸的身后总念叨着的《伊人泪》。
“凤凰，我一定要找到你，纵使把整个长陵山翻过来，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要你做他的炉鼎，敢伤害到你！”
姜啸心中莫名地涌过凄苦悲痛。
死神的双眸，看向了南天的天空，看向了他重生的龙阳城。
“那双眼睛……”
分身阳神突然喊道。
他情绪有点激动，几乎颤抖着声音说的。
“哪双眼睛？”
姜啸再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
“袁天罡的因果业火，已经被我彻底炼化掉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一双眼睛！”
“不……不是袁天罡的眼睛！”
分身阳神抚摸着他的脑袋，大眼睛眨呀眨的。
他在努力回想，刚才的那双眼睛到底是谁的。
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断不可能见过却想不起来。
“你想起来了？”
看着沉默中的分身阳神，姜啸静静地问道：“到底是谁的眼睛？”
“我绝对见过这双眼睛，绝对见过，你让我再想想，好好再想想！”
“啪……我终于想起来了，是你在合欢宗融合玉人记忆的时候，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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