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群自诩英雄的懦夫!
萧峰武功高强,你们便想拿无辜女子做诱饵?”
“可敢报上名号,与我在演武场分个高下?”
她自幼在深山随秦红棉习武,性子如烈火般刚烈,最见不得这等欺软怕硬的行径。
武馆教头周猛涨红着脸拍案而起:
“小娘子莫要胡搅蛮缠!美人计自古便是兵法,岂是你这等黄毛丫头能懂的?”
“兵法?不过是你们贪生怕死的遮羞布!”
二楼栏杆处传来森冷质问,黑衣女子凌空旋身落地,玄色劲装暗绣的曼陀罗花纹随动作翻涌,腰间软剑发出清越鸣响。
她蒙着的黑纱无风自动,只露出的一双杏眼盛满鄙夷,恰似淬了毒的曼陀罗花蕊。
“包打听”李四缩着脖子怪叫:
“哪来的女娃子,这等大事岂容你插嘴!”
“大事?”
女子指尖抚过剑柄,寒芒从纱下透出冷光,
“不过是群自诩英雄的懦夫!萧峰武功高强,你们便想拿无辜女子做诱饵?”
“可敢报上名号,与我在楼下演武场分个高下?”
她自幼在深山随秦红棉修习狠辣剑法,性子比剧毒曼陀罗更烈三分。
武馆教头周猛拍案而起:“小娘子莫要胡搅蛮缠!美人计自古便是兵法,岂是你这等黄毛丫头能懂的?”
黑纱剧烈颤动,木婉清冷笑如刃:
“你教的那些徒弟,哪个不是学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如今却要拿女子性命换你们的安稳,当真配得上‘大侠’二字?”
话音未落,角落里卖艺的刀马旦三娘将双刀重重砸在桌上:
“这位妹妹说得在理!”
“我们女子虽是弱质女流,却也不愿被当作棋子!
有本事,你们男人自己提剑去会萧峰!”
“住口!”
浪荡公子折扇敲桌,
“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能借此除去萧峰,牺牲几个女子又算得什么?”
黑纱下的杏眼瞬间染上血色,软剑出鞘三寸的龙吟声里,木婉清字字如冰:
“你再说一次!”
寒光透过薄纱,将她的轮廓映得妖异而危险,恰似暗夜中盛放的毒花。
儒侠孙清风急步阻拦:
“姑娘息怒。这美人计确有不妥之处,但萧峰之患不除,大宋危矣……”
“危的是你们的脸面!”
木婉清长剑横扫,剑气割裂空气,几盏酒碗炸裂飞溅。
酒水混着碎瓷在青砖上蜿蜒如血,她身姿如曼陀罗的毒刺般凌厉:
“我虽蒙纱遮面,却敢独闯大理皇宫。”
“你们这群大男人,整日只会在酒楼里嚼舌根、拿女人当挡箭牌,也配谈家国大义?”
万里迎宾楼内,木婉清的斥责如投入沸油的冷水,瞬间炸开千层浪。
数十道身影纷纷拍案而起,桌椅挪动的吱呀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小娘子莫要空口白牙!”
武馆教头周猛铁塔般矗立,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昔年韩信胯下受辱,勾践卧薪尝胆,美人计自古便是成大事者的谋略,怎成了贪生怕死?”
“你既自诩英雄,可知萧峰一人能敌千军?
凭你手中软剑,不过是螳臂当车!”
儒侠孙清风摇着象牙扇踱出,银丝般的长须随着动作轻颤: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能以一女子换边境安宁,此乃大义之举。”
他目光如炬,扫过木婉清蒙纱的面容,
“你独闯大理皇宫,不过是匹夫之勇,怎能与家国天下相提并论?”
浪荡公子折扇轻敲掌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瞧这小娘子,莫不是嫉妒那能接近萧峰的美人?”
他故意拉长语调,引来满堂哄笑,
“看姑娘蒙纱示人,莫不是容貌有缺,才见不得旁人凭姿色建功?”
这话如毒蛇吐信,直戳木婉清最敏感的神经。
角落里,“包打听”李四尖着嗓子添油加醋:
“江湖传言,契丹人最是喜好中原女子。”
“若能寻得几个温柔乡,管他萧峰有降龙十八掌,怕不是骨头都酥了!”
他挤眉弄眼的模样,惹得几个粗豪汉子拍腿大笑。
刀马旦三娘刚要开口辩驳,便被众人的声浪淹没。
王猛的长刀“哐当”拍在桌上:“妇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掺和什么江湖事!”
“若真有本事,你且说说,除了美人计,还有何良策?”
木婉清的黑纱下,呼吸愈发急促。
她握紧剑柄的手指泛白,却发现自己每说一句,便有十句驳斥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江湖人引经据典、巧舌如簧,将自私自利粉饰成家国大义,把懦弱无能美化成深谋远虑。
更可怕的是,周围看客们频频点头,连店小二都忍不住跟着喝彩。
“好一张伶牙俐嘴!”
木婉清长剑回鞘,发出一声不甘的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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