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却猛地起身,将打狗棒舞得虎虎生风:“信与不信,诸位可随我去太尉府查证!但若耽误了军机,这个卖国贼的罪名……”
他目光如刀扫过八大长老,“不知哪位担得起?”
全冠清将打狗棒重重一立,雨水顺着棒身铁蒺藜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晕开暗红水痕:“诸位长老执迷不悟,莫非要让丐帮百年清誉毁于……”
话音未落,执法长老突然暴喝一声,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枯藤,判官笔寒光一闪直取全冠清咽喉!
“住手!”全冠清旋身错步,衣襟被笔尖划破半寸,“执法长老这是做贼心虚?”
他折扇轻摇,眼神却如淬毒的蛇信,“汪帮主当年定下帮规,以下犯上者当受三刀六洞之刑,你这一击,可是想坐实谋逆之罪?”
执法长老将判官笔狠狠砸进身旁石柱,碎石飞溅:“少拿帮规压我!”
他扯开衣襟,胸口三道狰狞爪痕在火把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你勾结萧峰余孽、私藏叛国铁证,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死在雁门关的兄弟报仇!”
全冠清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混着惊雷炸响:“好个忠肝义胆!”
他猛地撕下袖袍,露出小臂上纵横交错的鞭痕,
“这是去年追查马大元死因时,被奸人所伤!
执法长老若真为丐帮着想,为何不去揪出幕后黑手,反而对我这苦心孤诣的帮主痛下杀手?”
“住口!住口!”执法长老双眼赤红如血,抓起地上铁链哗啦作响,“今日便与你立下生死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将铁链缠在手臂上,判官笔直指全冠清面门,“你若不敢应,就给我滚下帮主之位,跪舔契丹人的靴子!”
全冠清折扇轻敲掌心,踱步绕着执法长老转圈:“生死状?好!但若是我赢了——”
他突然逼近,折扇抵住对方咽喉,“宋长老私吞赈灾粮款的账本、净衣派长老与洛阳知府勾结的密信,还有各位长老家中藏着的波斯珍宝……”
他故意拖长尾音,“这些可都要拿到君山大会上当众清算!”
执法长老暴怒挥笔,却被全冠清侧身躲过,反手扣住他脉门:“急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羊皮纸,咬破指尖写下血字,“按帮规,生死状需三老见证——宋长老,掌钵龙头,净衣派长老,劳驾三位!”
雨幕中,三位长老面面相觑。
宋长老的龙头竹杖微微发抖,净衣派长老的折扇捏得“咯咯”作响。
执法长老猛地挣脱桎梏,在生死状上按下血手印:“今日便要撕开你这伪君子的面皮!”
他的吼声震落屋檐积水,惊起远处寒鸦阵阵。
全冠清指尖摩挲着生死状上未干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他早料到空口无凭难堵悠悠众口,执法长老这莽撞一跳,倒像是上天赐来的台阶。
余光瞥见老长老因激动而微微佝偻的脊背,还有那握判官笔时不住颤抖的手腕——七十八岁的人了,就算内力深厚,筋骨也早该像枯木般脆弱。
“好!好!”全冠清突然拊掌大笑,声震雨幕,“执法长老果然忠肝义胆!只是这生死状……”
他故意将羊皮纸举到火把下,让火苗堪堪燎到边缘,“总得立下规矩——若我侥幸得胜,还望各位长老当着全帮兄弟的面,向康敏母子赔罪!”
宋长老的龙头竹杖重重顿地:“你……”
“宋长老莫急。”全冠清侧身闪过执法长老挥来的铁链,折扇轻挑对方下颌,“难道诸位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帮主,真能胜过执法长老?”
这话刺得围观弟子们交头接耳,几个年轻帮众忍不住嗤笑出声。
执法长老的判官笔裹挟着腥风直刺面门,全冠清却突然暴退三步,袖中银针在雨幕里划出冷芒:"慢着!"
他折扇一收,重重指向八大长老,"若我今日侥幸得胜,你们必须当着全帮兄弟的面,向康敏母子磕头赔罪,立誓永不追究段乔之事!"
宋长老的龙头竹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痴人说梦!"
全冠清却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屋檐积水簌簌而落:"执法长老不是自诩天下无敌?"
他故意凑近老长老,折扇挑起对方下颌,"不过是怕输了赌约,折了你们这些老东西的面皮!"
"竖子敢尔!"执法长老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虬的枯藤,反手将判官笔掷向天空,笔刃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
他扯开衣襟,露出布满刀疤的胸膛,对着八大长老嘶吼:"发毒誓!我倒要看看这巧舌如簧的鼠辈,如何在阎王殿上诡辩!"
掌钵龙头犹豫着举起右掌:"我等立誓,若全冠清得胜......"
全冠清突然甩出羊皮纸,墨迹未干的字迹在雨中晕染:"须按帮规三拜九叩,以长老令为凭!"
净衣派长老气得折扇"啪"地折断,却被执法长老一把夺过笔,狠狠在誓书上戳出三个血洞:"让他死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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