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中国猪……”
“呼!”小鬼子见庞小娟一个年纪轻轻,身体小巧的中国娃娃,竟然敢公然和他怼骂,还扬言要宰了他,不禁愤怒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于是又是咬牙切齿地骂道。可没想,还没等小鬼子完全骂出句子来,就见庞小娟双手抡起手中的铁锹,突然一个飞身到了小鬼子的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来了个“梅花盖顶”,一锹拍向小鬼子的脑袋……
庞小娟这一招不仅动作迅速,力道凶猛,而且还精准无比。小鬼子根本就来不及回招,只好将手中武士刀横着朝上一顶,企图将庞小娟的铁锹高顶过头,卸去攻势。但他没想到庞小娟用招的刁钻古怪,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更没想到庞小娟对兵器的掌握,和使用的灵活性到达到了什么程度。此时,庞小娟见小鬼子横刀来顶自己手中下拍的铁锹,不由嘴角微微冷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愚蠢的狗东西!”将手中的铁锹一仄,用铁锹底部边沿,挂住小鬼子顶来的武士刀,呼地向自己胸前一拉一压,将小鬼子的武士刀拉离头顶,到达脖颈之前,随即将铁锹一平,以锹代刀,倏地戳向小鬼子的咽喉。
因为庞小娟痛恨小鬼子,痛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每一次对小鬼子的战斗时,她对小鬼子的攻击从不留手,都是以必杀为目的。故而,她的这一招,不仅刁钻古怪,而且还迅猛快速,充满力道,完完全全超出了小鬼子的想象之外。小鬼子根本就反应不及,被庞小娟一锹戳断了喉管,一锹秒杀。这小鬼子临死前,还对面前这个身材小巧的庞小娟心里有一千个腹诽:“八嘎!这个中国猪,究竟是个什么小怪物!”并且双眼睁得滚圆滚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村民们见柳红和庞小娟两个,瞬间就帮助他们把两个强盗打死了,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开始在下面或是喃喃自语,或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啊!杀人了!我们村子里杀人了!”
“啊!这是从哪儿来的两个小伙子啊!这么厉害!一锹就把人给戳死了!”
“听这两个强盗说话口音,他们都是日本人,把他们打死了,不会连累我们遭殃吧!”
“幸好有这两个小伙子帮忙,不然,我们不仅保不住我们的牛,恐怕连性命都要丢啊!”
“嗯!话是这么说,但这杀的是日本小鬼子,弄不好,恐怕会招来更大的灾祸啊!”
“我们得想个法子,瞒着小鬼子才行!”
这些村民大多一辈子都是待在山沟水边,除了到龙骑店赶个小集,很少有人到过县城,就更别说到过更大的城市,见过更大的世面了。他们的思想就是围着眼下这几座山,一河流水转的。他们的脑子里除了生存,还是生存,几乎没有别的。所以,罗四娘能够理解村民们面对柳红和庞小娟杀人后的担忧和恐惧。但她没有时间给村民们做过多的解释;她还要尽快赶到龙骑店,和柳青汇合,了解柳青跟踪所得到的情报。
于是,她走到村民中间,用一种平静而又严肃的语气对村民们说道:“老乡们!刚才偷你们耕牛的两个强盗,其实是两个日本小鬼子中的杀手!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深更半夜跑来抢你们的耕牛,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杀了他们。不然,你们莫说保住耕牛,就连保住命都危险!所以,你们要严格保密,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这两个小鬼子是在你们村子被人杀……”
“为什么?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没想,罗四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下面有村民满是不服气地大声嘟噜道。
“是啊!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接着又有人接话道。
“住嘴!你们知道个屁呀!人,死在我们村,你们认为小鬼子会相信你,认为不是我们杀的?就是小鬼子相信,但他们要我们村里把杀人凶手交出来!你交得出来吗?”却不想,尚建炳听了这两个村民的对话,立即气得火冒三丈,厉声喝道。
“俗话说:‘猪嘴能扎住,人嘴扎不住!’万一有人‘扎不住嘴’,说出去了怎么办?”又有人提出疑问道。
“砰!”“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你们一个个要想,不被小鬼子像灭徐水那边罗家庄庄主满门那样被灭门的话,就给老子封住你那张臭嘴!若有谁胆敢露出半个字儿,老子剁了你们全家!”尚建炳一听下面还有人傻里傻气地说胡话,不由气得将手里的锄头猛地朝地上一杵,大声骂道。不过他的话语里,还带着极其浓重的威胁!
“不错!这位大叔说得不错!小鬼子毫无人性!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人死在了你们村子,就会向你们村里要人。你们交不出人,他们就会拿你们整个村子出气,进行屠村——杀光你们整个村子里的人!去年长平那边的刘家村,就是因为小鬼子向村子里要什么新四军伤员,村子里交不出,结果全村人都被小鬼子屠杀了!这事儿,你们肯定知道!所以,你们千万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见尚建炳以自己家被灭门这事儿,让全村民“封嘴”,赶紧又趁势以刘家村被屠村为例,进一步向村民们说明“封嘴”的重要性。
“是啊!刘家村一村子人,都被小鬼子杀害了,惨烈啊!”
“这事儿,还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不仅对外不能说,就连自己的婆娘和娃娃儿,也不能说。婆娘絮嘴,娃儿无心!”
听罗四娘这样说,村民们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又都小声在下面议论起来。
“对!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事儿不仅不能对外面说,就连自己婆娘和娃儿也不能说!”听了村民议论,尚建炳又赶紧接着说道:“‘六混头’!你他娘的千万要管住你那张破嘴!不然,因为你那张破嘴招来了小鬼子, 老子不等小鬼子动手,就先灭了你全家!”听着村民议论,尚建炳也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接着大声嘱咐村民道。但可能是对村民中有个平常爱絮嘴,绰号叫做“六混头”的,特别不放心,以一种威胁的语气,又单独地嘱咐了一句。
“好了!乡亲们!我们只是路过,现在要走了!你们还是找个小鬼子不易找到的隐秘地方,把这两个小鬼子的尸体给掩埋了吧。千万别让小鬼子在你们村子里找到尸体!”罗四娘见村民们都领悟到了“封口”的重要性,就没有再多话,只提醒一句,便挥手对柳红、庞小娟、魏小梅三个说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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