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康天乐凭借多年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猛地挥动长棍横扫。棍风带起的气流将对方逼退半步，他趁机揉了揉眼睛，眼中血丝密布，却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狠劲。"来啊！"他怒吼一声，周身气势暴涨，长棍舞得密不透风，如暴风骤雨般攻向高个男子。
高个男子的铜套渐渐抵挡不住，手臂被棍影扫中，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康天乐抓住机会，长棍狠狠砸在对方肩头，将他整个人砸得跪倒在地。不等对方起身，康天乐的长棍已经抵住他的咽喉："当年在诊所，你烧了多少救命的药？这笔账，该清算了！" 高个男子惊恐地看着眼前如战神般的康天乐，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刀疤脸握着断刀嘶吼一声，身后涌出的黑衣小弟如潮水般扑向文昭。文昭的铜拳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深吸一口气，脊柱传来熟悉的刺痛——这是三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旧伤，此刻却成了他保持清醒的警钟。
为首的小弟挥着钢管砸来，文昭侧身避开，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就在这时，右侧突然飞来一柄飞刀。他本能地后仰，刀锋擦着喉结划过，在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刀疤脸趁机欺近，断刀直刺面门。文昭猛地咬住对方手腕，腥甜的血液瞬间充满口腔。
“找死！”刀疤脸吃痛后撤，文昭却不给他喘息机会，肘击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上。然而更多小弟围了上来，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文昭旋身扫堂腿，将三人绊倒在地，紧接着借力跃起，用铜拳套砸断一人的鼻梁。飞溅的鼻血中，他瞥见角落里刀疤脸正在往刀刃上涂抹绿色毒液。
“都给我上！乱刀砍死他！”刀疤脸咆哮着。十几把砍刀同时劈来，文昭被逼到墙角。他抓住一名小弟当作肉盾，挡下致命攻击，同时膝盖顶住对方后腰，将人狠狠甩向同伴。混乱中，他摸到地上的半截钢管，挥舞着杀出重围。
刀疤脸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冲上前。他的刀法刁钻狠辣，每一刀都瞄准文昭的旧伤处。文昭的左肩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浸透衣衫，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冷静。当断刀再次刺来时，他突然弃了钢管，徒手抓住刀刃。鲜血顺着掌心流下，却死死攥住不放。
“放开！”刀疤脸大惊失色，用力抽刀。文昭却趁机近身，额头狠狠撞向对方鼻梁。“啊！”刀疤脸惨叫着后退，鼻梁骨碎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文昭没有丝毫停顿，一记膝撞顶向对方腹部，紧接着用染血的拳头连续击打他的太阳穴。
然而就在刀疤脸即将倒下时，一名小弟从背后偷袭，铁棍重重砸在文昭的伤腿上。剧痛让他单膝跪地，刀疤脸趁机挥刀砍向他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文昭侧身翻滚，断刀擦着头皮划过，削掉一缕头发。
文昭抹去嘴角的血，看着围上来的敌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疯狂，也带着三年来积压的所有愤怒。他缓缓站起身，伤腿还在颤抖，却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来啊！”他怒吼一声，周身气势暴涨。
下一刻，文昭如猛虎般冲入敌群。他不再防守，每一拳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铜拳套砸在敌人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膝盖撞向敌人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此起彼伏。鲜血飞溅中，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却越战越勇。
刀疤脸终于感到了恐惧，他想逃跑，却发现退路已被文昭堵死。文昭一步步逼近，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现在知道怕了？”文昭的声音沙哑低沉，“当年你们烧诊所的时候，豪医生也这么害怕过。”
最后一击来得毫无征兆。文昭突然加速，铜拳套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刀疤脸的天灵盖上。沉闷的声响中，刀疤脸双眼暴突，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剩下的小弟看着眼前的修罗，惊恐地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文昭站在满地狼藉中，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望着远处的周家宅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复仇的第一步，终于完成了。
文昭踩在刀疤脸瘫软的身躯上，指节擦过染血的铜拳套，却在瞥见旋转楼梯顶端的身影时瞳孔微缩。那人着一身玄色劲装，腰悬软剑，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唯有右眼角那道斜劈至颧骨的旧疤，为这张冷峻面容添了几分肃杀。周家少爷搂着怀中的美人，倚在雕花栏杆上嗤笑："文昭，你以为打趴几条杂鱼就能翻天？这可是我总武教头'玄剑叟'，你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玄剑叟缓步而下，软剑尚未出鞘，周身已泛起凛冽剑气。他每走一步，脚下的波斯地毯便无声凹陷，文昭敏锐捕捉到对方鞋底暗藏的铁砂——这是常年负重修炼的证明。"三年前断你腿的人里，可有我一份。"老者声如寒铁，右手按在剑柄上，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今日便送你去见你的豪医生。"
康天乐横棍挡在文昭身前，合金棍身却在剑气威压下发出细微震颤。苏玉的银针悄然滑入手心，小满握紧改装过的电击枪，四人呈三角阵型将文昭护在中央。玄剑叟扫过他们带血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一群蝼蚁。"话音未落，软剑已如毒蛇出洞，直取文昭咽喉。
文昭猛地后仰，发丝被剑气削落，颈间血痕渗出。他翻滚避开第二道剑影，却见玄剑叟手腕轻抖，软剑竟化作九道虚影。康天乐长棍横扫试图拦截，棍剑相撞的刹那，火星四溅，合金棍身赫然出现细密裂纹。苏玉甩出毒雾弹，却被玄剑叟挥剑劈开，毒雾反向扑向众人。
"小心！"文昭拽着苏玉急退，后背撞上书架。古籍纷飞间，他瞥见玄剑叟出招时左肩微沉的破绽——这是长期单手持剑留下的旧疾。周家少爷的嘲笑声愈发刺耳："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和真正高手的差距！继续挣扎啊，看能撑几招！"
玄剑叟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软剑时而如灵蛇盘绕，时而如惊涛拍岸。文昭的锁子甲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顺着锁骨流下，却始终紧盯着对方左肩。当剑影再度笼罩头顶，他突然暴起，左腿佯装进攻，右拳却如雷霆般轰向对方旧伤处。玄剑叟瞳孔骤缩，仓促变招格挡，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文昭撞碎玻璃窗，碎玻璃扎进后背，却在落地瞬间借力弹回室内。他抹去嘴角血迹，迎上玄剑叟略显凝重的目光，哑声道："周家的狗，也不过如此。"周家少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文昭浴血而立的身影，第一次在那双眼中看到令他心悸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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