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也料定了村民不会拆他台。
一般一个村子的人,没什么深仇大恨都不会去做这种不和谐的事,除非是做好了被村民拓沫星子淹死的准备。
就算有人拆台,他也不担心。
上不上工这事还真不归革委会的人管。
就算管,顶多也就是口头教育几句。
要是有人跳出来反驳他,正好让他看看是谁。
举报之人八成就是这个反驳之人。
他就搞不明白了,上次张玉萍和孙常胜举报了他,没两天他就报复回去了,居然还有人这么不开眼又来招惹自己。
他继续解释,“还有我媳妇可是知青,下乡支援农村建设,思想觉悟高得很。干活也能吃苦耐劳,哪里有什么资本家小姐的做派。”
“对于这点咱们大队所有人都可以为我媳妇做证。”
他的话音刚落,看热闹的村民就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确实,别看温知青白白净净柔柔弱弱,但干活从来不喊苦不喊累,比知青点其他很多女知青可好多了。”
说话的是王翠花这个喇叭花,昨天他男人可是端了菜拿了馒头回家的,给陆远修房也挣了好几块,现在他对陆远是打心底感激。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作证。
都说温沫雪下乡后表现很不错。
当然,这是在嫁给陆远之前,自从嫁给陆远这混子后就没上过工的事,他们自动忽略。
谁家新媳妇刚嫁过来的时候不是被自家男人每天折腾得死去活来。
温知青身子弱,被折腾后没力气上工也是情有可原。
反正现在也不是农忙,又不抢收,不上工也没什么。
大家替小两口说着话,同时看两人的眼神也十分暧昧。
搞得陆远和温沫雪莫名其妙。
不过这些不重要,两人也没在意。
钱伟新见大家都这么说,又向陆国安求证。
陆国安一本正经地点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钱伟新又问陆远,“那挖社会主义墙脚,侵占集体资产这个怎么解释?”
陆远叫苦,“钱主任,这话从何说起?这压根就是没影儿的事,我可从来没干过损害集体利益的事。”
“你别不承认,听说你时常上山打猎,山上的东西都是集体的是公家的,你私自打猎卖钱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脚,侵占集体资产。这么大的新房就是你打猎卖钱盖的吧?”
钱伟新旁边那位面熟的年轻干事义愤填膺地说道。
陆远很想说:哥们儿,你真相了,但我不可能承认。
“这位领导,这房子都是我媳妇娘家帮衬盖起来的。这可是砖瓦房,买砖瓦都好几百呢,咋可能是打猎卖钱盖的?打什么猎能这么赚钱?”
说完还补充,“对了,我媳妇娘家帮衬盖房的事大伙儿都知道,上次也有革委会的几个领导接到举报来查过我们家,看到了我媳妇娘家寄来的很多好东西,他们也去邮局核实过。”
看热闹的村民一听这话,纷纷点头附和。
“对呀,温知青娘家寄了不少好东西和钱票,她都拿去换砖瓦了,这房子就是这么盖起来的。”
“是啊,这房子都是温知青盖起来的,陆远可没这本事。领导,你们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了。”
陆远:“……”
后面那句话大可不必说。
“是啊,领导,陆远从小到大我们看着长大,有啥本事我们都清楚,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但凡有狗汪汪两声,都能给他吓尿,别说让他上山打猎了。”
陆远:“……”
嘿!
咋还来劲儿了呢?
他啥时候被狗吓尿过?
这有点过分了啊!
温沫雪瞄他一眼,又瞄一眼。
抿着唇差点破防,真的忍笑忍得好辛苦。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肯定要笑个痛快。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人,说的话不能信。既然有人写了举报信,我们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刚才那位义愤填膺的小干事又说话了。
陆远从他的话中提取到了一个信息,是有人写信举报的,那这个人一定识字。
村里识字的人不多,认识字的就那么几个。偏偏这几个跟他没什么过节。
他将视线投向知青点的那群人身上。
贺胜桦和洪霞脸上明显有担忧神色,其他知青都是伸长脖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唯独那位杨彩红,有种兴奋和幸灾乐祸的感觉。
陆远收回视线,心中已然有了怀疑。
“钱主任,各位同志,这事确实要查个明白,也能还我们一个清白。我们行的端坐得正,是不怕查的。”
“哼,希望调查结果出来后,你还能这么嘴硬。”小干事冷哼一声。
“小王!”钱伟新蹙眉唤了一声,提醒他说话注意点。
叫小王的小干事立马收敛了一些。
“我们要进屋搜查一下,希望你配合。”
陆远忙将人往屋里领,“配合,我们肯定配合。”
这钱主任办事挺讲规矩,没有一来就借着搜查的名义胡乱打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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