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2月下旬,马哈拉施特拉邦边境的纳西克火车站被夜色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寒意,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和淡淡的硝烟气息。
远处的金属围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表面反射着营地篝火的微光,散发着冷冽而不可撼动的威压。拉梅什·辛格中将站在一辆满是灰尘的指挥车旁,军靴踩在龟裂的地面上,发出低沉的“啪嗒”声。
他的军服被汗水浸透,领口敞开,露出被晒得黝黑的脖颈,额头青筋微微跳动,目光死死锁定那道围墙,眼中夹杂着愤怒与不安。
白天的试探性进攻以惨败告终。第9机械化师的一个坦克连与一个步兵营在围墙前的交叉火力下被打得七零八落。
M60机枪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迫使T-72坦克停滞,履带与炮塔连接处溅起火花;一发穿甲弹精准击中一辆BMP-2步兵战车,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碎片四散,车内的七名士兵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步兵营的十几名士兵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泥土,残部拖着伤员仓皇撤回,留下一地弹壳与烧焦的装备。
拉梅什站在500米外的指挥车顶,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手中的望远镜缓缓滑落,“啪”地摔在地上,镜片裂成两半。
更糟糕的是,他试图绕过围墙的迂回计划同样泡汤。下午,他命令第9机械化师的装甲部队从围墙东侧的松软土地推进,试图避开正面火力,寻找突破口。
地面看似平坦,长满了稀疏的野草,偶尔点缀着几丛灌木,像是天然的掩护。十辆T-72坦克轰鸣着驶出,履带碾过泥土,扬起滚滚尘土,炮塔微微转动,搜索潜在威胁。
坦克连长站在领头车的炮塔上,头戴耳麦,低声指挥:“保持队形,间隔30米,注意地形。”
士兵们紧握操纵杆,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车内的空气闷热得像蒸笼。
然而,危机悄然降临。领头坦克刚驶出400米,车体突然一震,仪表盘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屏幕闪烁几下后彻底黑屏,引擎骤停,车体猛地沉入泥土,像被无形的手拽住。
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坦克接连趴窝,炮塔停止转动,通讯器传来一阵杂音后彻底失联。
装甲兵们惊慌失措,推开舱盖爬出坦克,靴子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四处查看,却一无所获。
坦克连长满脸油污,扯着嗓子喊:“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
一名年轻的炮手蹲下身,徒手在泥土中挖掘,挖出一块烧焦的金属碎片,边缘还冒着微弱的电弧。他愣住了,喃喃道:“这……这是地雷?”
参谋长赶到现场,接过碎片,脸色骤变。他快步跑到拉梅什身旁,低声报告:“中将,是EMP地雷!电磁脉冲烧毁了坦克的电子系统,导航、火控、通讯,全废了!”
拉梅什瞳孔猛缩,拳头攥得咯吱作响,眼中闪过一丝忌惮。EMP地雷的存在让他的装甲部队形同摆设,T-72的厚重装甲在这种隐形杀器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他咬紧牙关,强压怒火,下令:“炸毁抛锚的坦克,部队撤回胡布立城外,分三处驻扎休整,明天再议!”
工兵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点燃炸药。夜空中,爆炸的火光接连亮起,瘫痪的坦克化为一堆扭曲的废铁,浓烟滚滚升腾,散发着刺鼻的焦臭。
士兵们低头沉默,汗水混合着泥土,顺着脸颊滑落,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部队撤向胡布立城外,分成三个营地:第9机械化师的主力驻扎在城东北的铁路线旁,坦克与步兵战车排列在空地上,炮口朝外,篝火映照着士兵疲惫的面孔;
第22步兵师一分为二,一部驻扎在城南的废弃厂房区,帐篷歪斜地立在破败的混凝土地面上,周围堆满生锈的铁桶;
另一部在城西的农田边,帐篷被临时扎在泥泞的田埂上,散发着稻草与湿土的味道。
东北营地是拉梅什的指挥核心,帐篷密集,指挥车停在中央,周围是T-72坦克与BMP-2步兵战车的防御圈。
士兵们围着篝火,啃着干硬的饼干,饼干屑沾在嘴角,嚼起来像砂砾般粗糙。有人低声咒骂:“这仗打得窝囊,连敌人的脸都没见着,就折了十几号人!”
另一人吐了口唾沫,嘀咕道:“那围墙跟碉堡,简直不像人建的!瓦德瓦哪来的这种东西?”
军官们忙着清点伤员和装备,一名少尉提着油灯,借着昏黄的光亮记录弹药消耗,纸张被汗水浸湿,字迹模糊。
城南与城西的营地稍显松散,哨兵倚着步枪打盹,巡逻队在田间小路上晃悠,靴子踩得泥浆四溅,敷衍了事。
三个营地虽提高了防御力,却让指挥链更为脆弱,通讯靠老旧的无线电,信号时断时续。
夜色渐深,胡布立城外的营地陷入死寂,只有篝火的噼啪声与远处野狗的低吠。东北营地的篝火燃得正旺,火光映照着士兵们的脸庞,有人裹着薄毯蜷缩在帐篷边,有人低头擦拭步枪,枪油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