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胜开车时说:“阿顶,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跟洪兴拼一场吧,靓俊根基未稳,我们并非没有机会。”
这句话提醒了飘哥,他点燃雪茄抽了一口:“你去分别约甘子泰、巴基、无良、马王简和肥佬黎出来,不要一起约。
蒋天生跟我说过,这些人不是靓俊的人。”
“糟了!”
“真是糟糕透顶!”
仿佛那些纸张烫手无比,恐龙急忙扔了出去,“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去你的,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想跑?”靓坤迅速抓住准备逃离的恐龙。
“我女朋友给我煲了汤,我要回去喝。”恐龙试图挣脱。
宝华叹了口气,“阿龙,看见了就看见了。”
此时,恐龙停止挣扎,回到原位。
冷静下来,接下来是如何处理的问题。
宝华片刻后对靓坤说道:“阿坤,这件事你们几位能不能当作没发生过,我欠你们一份情。”
“华叔,您放心,出了总堂,这事我就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您别提了,我也记不住。”恐龙急忙表态。
靓坤抽着烟,沉默了五分钟,严肃地说:“这件事恐怕瞒不住。
这么多刑堂兄弟都知情,即使能暂时隐瞒,终究藏不住。
不如坦白告知阿大,让他自行决定。”
“我对他的了解比你们深,告诉他真相,或许还能保全太子他们。
若隐瞒不报,将来可能会死更多人。”
“华叔,您怎么看?”
宝华长叹一声,“我去叫阿兴一起向龙头汇报吧。”
半小时后,唐俊得知他们的拷问内容,既未惊讶也无愤怒,只对宝华说道:“华叔,把那几张纸留下,让他们好好休养。
到时候,蒋先生出殡,他们必须到场。”
“洪兴经历诸多变故,有些事我已经释然。”
的确如此。
蒋天生之死,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其余的小喽啰,他并不在意。
身为洪兴龙头,唐俊明白此刻需要树立威信,他对陈耀几人施加家法,洪兴内部并无异议。
不过,何不暂且放过这几人?
一只狮子会介意野狗的挑衅吗?
唐俊甚至觉得,过于关注甘子泰、陈浩南等人,是对他们的抬举。
“多谢!那这事怎么处理?”宝华道谢后问道。
唐俊冷哼一声,“算到洪乐头上,先料理好蒋先生的后事,人死为大。
哦对,兴叔,记得通知蒋先生的弟弟蒋天养。”
“明白。”
……
数日后清晨,还未破晓。
殡仪馆内,洪兴全体成员已布置好庄严的灵堂,为蒋天生送行。
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
四周挂满白布、挽联与花圈,众人身着素服,气氛庄重肃穆。
停车场有专人引导前来吊唁的宾客。
“素车白马,麻衣素服,今日乃蒋先生出殡之日,请各界朋友有序悼念……”
洪兴年轻一代的揸FIT人和红棍们穿麻戴孝,作为蒋天生的手下,尽忠尽义理所应当。
队伍前方,唐俊居中而立。
蒋天生无子嗣,作为洪兴新龙头,他站在此处迎接黑白两道宾客再合适不过。
唐俊一身黑西装,配黑色墨镜。
蒋天生的情人方婷则在一旁跪坐,为亡者烧纸钱。
……
“和联胜到!”
几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门口,和联胜成员下车,龙头吹鸡搀扶着邓伯,后者身着黑色唐装。
旁边还有几位长辈及社团骨干如林坏乐、大D。
洪兴西环揸FIT人基哥善于交际,被唐俊派来接待宾客,见到邓伯一行人,立刻上前送上吉仪。
所谓吉仪,是一只白色信封,内附红色条子,印着蓝色的“吉仪”二字,另含白毛巾、糖果及少许财物,用于答谢前来吊唁的亲友。
白毛巾用于擦拭客人的眼泪,糖果则以甜味缓解吊唁者心中的悲痛,务必于当日吃完,不爱甜食者可轻尝后丢弃。
信封中的财物是丧主家的回礼,必须当天使用,切勿带回,否则会被认为不祥之兆。
吹鸡代表和联胜呈上帛金,洪门三十六条戒律中有“见洪门兄弟遇困,必施援手,不论金额大小,尽力而为”的规定。
随后,众人步入灵堂,灵堂中央摆放着蒋天生的黑白遗像。
吹叔、邓伯、林怀乐、大D等人接过香火,行礼三次后将香插入香炉。
“家属答礼。”主持人低声说道。
唐俊率领洪兴众位揸FIT人及红棍稍作鞠躬。
邓伯握住唐俊的手说:“你是狂龙靓俊吧?节哀顺变。”
“邓伯,多谢关心。”
因办丧事不宜言谢,故唐俊以“多谢”改为“有心”。
……
“东星社到!”
东星的龙头骆驼率下山虎、笑面虎、金毛虎等人到达。
乌鸦见到唐骏后才知,这位鼎鼎大名的靓俊,正是那天在庙街抢他位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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