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江湛先去洗澡。洗完后发现景妍不在卧室,他急忙出去找她。原来她回了自己房间,正在给伤口上药。
“去洗澡。”
江湛的头发还没干,水珠顺着刚毅的脸滚落,他用浴巾擦着头发,浴袍松散地穿在身上,隐约露出两块健硕的胸肌。
景妍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低着头瞟到他腿上疏疏落落的腿毛,不由眉头一皱,轻声嘟囔着:“我脚疼。”
江湛冷笑一声,走到她身边,用手指蹭着她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事和脚有什么关系?”
景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把身体扭向另一侧,继续上药。
见她迟迟不动,江湛抱起她走回卧室,放到了洗手间的地上,关上门。“你最好快点。”
景妍脸拉得老长,磨蹭着,用最慢的速度脱衣服。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景妍本能地回头骂了一句:“臭流氓。”
江湛没想到会被骂,人定在了门口,伸出的手里是防水创可贴。景妍看到,一句“Sorry”脱口而出,将男人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迅速熄灭。
江湛面无表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创可贴扔在洗手台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出了门,他忍不住笑出声,“臭丫头,反应还挺快。”
第二天一早,景妍觉得肚子隐隐作痛,跑到洗手间里蹲大号。蹲了很久,无意中一看,便便竟然是墨绿色的。她惊到了,第一反应是自己得了绝症。
是呀,这半年多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情一直是压抑的,对江湛也不满意,网上都说心情不好最容易得癌症了。
景妍顿时泪如雨下,自己才十九岁,从小被爹妈遗弃,好不容易考上大学,遇到骗子借了高利贷,心爱的恋人生死未卜,自己被休学,被囚禁,被强迫……
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最疼她的丁姨又在国外,恐怕是连死都见不到最后一面了。自己唱歌剧的梦想也只能等下辈子了。
想到这些,景妍的心痛得揪成一团,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
哭够了,景妍开始考虑自己的后事。
除了丁姨和明宇哥,她不欠任何人的人情,必须给她们母子留点什么,不能让丁姨白疼自己一场。一般这种时候都要写封遗书交代一下,可是她浑身发软,手脚都没有力气,有好多话想说又觉得没必要必须说。
她曾经读过一个外国的故事,一个小女孩几岁就因病离开人世,她和父母要求死后墓碑上刻上六个字:我来过,我很乖。
她比那个女孩还幸运些,多活了这么多年,于是在纸上写下:我来过,我也很乖。下面写着:我手机里的五十八万元钱先用于操办我的丧事,买骨灰盒和墓地的钱不要超过八万块,剩下的五十万全部归丁姨母子所有。
她哆哆嗦嗦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写上年月日,食指蘸着口红在上面扣下手印。
以前她听说有人得知自己得癌症后当天晚上就吓死了。自己现在浑身没劲,想必也是这个缘故。
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认命吧。
景妍让周姨给她送上来一套白色的衣服裤子,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就躺在床上,双手合握,放在胸前,等待死亡来临。
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
江湛晨练完洗好澡后没有看到景妍,就问周姨:“她一直没下楼吗?”
周姨说:“景妍刚才让她送上去一套白色衣服,还没下来。”
江湛想了想,上了二楼。
刚推开门江湛就觉得房间里气氛不对,景妍躺着的姿势太诡异了。
他把手放到景妍鼻子下面,呼吸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手和脚都没有伤痕,不是割腕。他捏开景妍的嘴,嘴里也没有异常。
接着拍打她的脸蛋,景妍被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快告诉我。”江湛焦急地晃着景妍的胳膊。“你吃什么了?快说!”
景妍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什么都没吃,我是得癌症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得癌症了?”江湛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坐好。
“我……我大便是墨绿色的。”景妍开始抽泣,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
“走,上医院。”
景妍歪在副驾上,虚弱不堪,边哭边问:“我都这样了,你就和我说实话吧,我手机是不是没坏,一直都在你那儿?”
江湛被她哭得心烦,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回避,就点了点头。
“你答应我,我手机里的钱先给我办丧事,但不能超过八万,余下的钱全都给丁姨,她需要钱养老。”
景妍哭得一抽一抽的,江湛不想这个时候和她废话,无奈地点点头。“行,你放心,我会全部转交给她的,绝不贪污你的钱。办丧事的钱我包了。”
江湛知道景妍肯定没有得癌症,应该是消化系统出了点问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领她做个检查。
他带景妍去了离别墅最近的医院,做了各项检查。检查结果出来,除了大肠杆菌略微有点超标,其它指标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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