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缝纫机摆在眼前,慕南栀不可置信的摸了摸缝纫机版面,“这是鹰牌的,要100多吧。”
“125,而且经常缺货今天我也是运气好才买到。”
叶景川和慕南栀一起把缝纫机搬去西屋,她立马坐下把针线安上。
随后她拿起一根包带放到缝纫机的针板上,轻轻踩缝纫机踏板,只听一阵哒哒哒声响起,包带快速在慕南栀手上划过,一条一米左右长的包带就跑好了。
一旁的赵小玉拿起包带仔细看上面的针脚,忍不住感叹道,“缝纫机就是好啊,如果用手缝这么长一条要半天才能缝好,而且针脚也匀称。”
“妈,你也学学缝纫机,如果我们卖斜挎包能赚钱,后面就多做一些拿出去卖,反正冬天也没什么事。”
“好,我也跟南栀学一学怎么用缝纫机。”
“哥我也要学。”
叶芊芊也跟着附和道。
刚送走垒墙师傅的叶远山一进屋就听一家子要学缝纫机。
“我们卖斜挎包会不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卖碎布和斜挎包可不一样,斜挎包那是成品,是摆在供销社卖的,万一被人举报很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爸,这个斜挎包是我们用碎布做的,就跟村里人用荆条编筐拿集市上一个道理,如果有人找我麻烦,我自有办法。”
当下一切都不怎么明朗,各地要求都不一样,江浦市是沿海城市,管的没那么严,有胆子大的就钻空子做小买卖,只要不是把个人经营做的太大,小商小贩别被抓到问题都不大。
叶景川前世混江浦黑市,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辈子他为了慕南栀,为了他们的孩子,或者说为了叶小年,他都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稳妥并不等于不赚钱,别看一个挎包只赚2,3块钱,但挡不住数量多,只要他能在红星公社做起来,就可以拿到其他公社去卖。
屋子里慕南栀飞快的踩着缝纫机,院子里梁木匠正带着徒弟拆窗棂重新按窗户。
祖宅的窗棂实在是太陈旧,在拆的过程中基本都碎成渣,直接被赵小玉拿去当柴烧。
临近中午,所有窗户门窗全都换了一遍,祖宅终于有了能住的模样。
“爸,我们把屋顶也翻修一下吧,这么长时间没住,屋顶都透风。”
“我早就找好人了,还有东厢房盘炕的事,趁着这几天天气好,赶紧把泥砖晒出来,天说冷就冷,再耽搁下去别耽误了。”
“爸,我这几天忙着弄碎布的事,翻修屋顶和盘炕的事估计帮不上你什么忙,你别不舍得花钱,找村里人帮你一起弄。”
“你以为你爸在村里白混的啊,翻修屋顶和盘炕都不用花钱,请你那些叔伯吃顿饭就行。”
“还是爸人缘好。”
吃过午饭,叶远山跟赵小玉知会一声,就去弄泥砖,今天晚上家里会做一锅白菜炖肉请客吃饭。
至于叶景川他上午去拉一趟碎布早已经累个半死,吃过午饭就去西屋躺着补觉了。
“景川要不你去东屋睡,我这里跑缝纫机声音大,别打扰你睡觉。”
“没事,你忙你的,我睡我的。”
西屋炕上铺着新草席,下面是刚晒干过的麦秆,叶景川拉过来一床被子盖身上闭眼就睡,熟悉的麦秆香若有若无的从他鼻尖飘过,午后的阳光透过新按的玻璃窗落在他身上,脸上暖洋洋的。
耳旁很快响起缝纫机的声音,一时间叶景川如梦如幻,有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他一觉睡到半下午,屋里已经没缝纫机的声音,慕南栀也没在屋子里,在盖上的缝纫机上放着6个做好的军绿色斜挎包,每一个包上面都带着一个红五角星。
叶景川拿起一个斜挎包背上,不愧是他媳妇,做的斜挎包比供销社的都好看。
他放下包又去东屋,这会慕南栀和叶芊芊正拿着剪刀在剪一些小块的碎花布。
今天叶景川去拉碎布时,冯世昌给他一袋子没法用的碎布头,碎布头一般都当垃圾丢掉,或者做成拖把。
慕南栀在收拾碎布时看到这袋子没法用的碎布头,她把里面小块碎布裁剪下来拼成斜挎包的面,旁边在缝一圈纯色的蓝布,还别说这样的斜挎包样式特别还挺好看。
剩下的碎布条剪成细条搓成绳子,拇指粗的棉绳还是非常结实的,平时在家里用也足够。
“南栀你手真巧,一袋子废弃的碎布头,在你手里变废为宝。”
“当下物资匮乏,别说这些小碎布头,就算是剪剩下来的这些碎布条也不舍得丢,太小的可以搓成绳子用,稍微大点的可以留着以后补衣服用。”
此刻叶景川终于意识到城市和农村差别到底有多大,在农村指甲大小的一块布,妇人们都不舍得丢,更不用说巴掌大的碎布片。
如果他能弄到更多的碎布头,在村里找几个手巧的婶子,大嫂一起把这些废布变成斜挎包,棉绳,拿到集市上去卖,也能小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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